想不到内命妇宴席上如此严谨,就连出入宴席都有记录,陈秀娥还是第一次跟来参加围猎,这种细小之处的规矩她当然不知道,不由心中暗恨,百密一疏,看来危急时刻,她只能弃车保帅,以图后事。
南落霞看向地上的册子,清清楚楚的写着她的名字,不由得心中发慌,“臣女,臣女只是去净手了。”
“太后娘娘,臣女在被裹挟的时候听到了一句话。”
越珮璟拿起册子翻了翻,“不知南小姐听见的是什么话?”
南锦屏的眼泪像是开了自来水的水龙头,“臣女听见了姐姐说‘今天永安候府都嫡小姐已经被乱马踩死了,我的母亲已经是候府夫人了,从今往后我才是永安候府的嫡小姐!’,臣女很难受,听到的是姐姐的声音,她还让小厮们把臣女扔进野马场,臣女倒在野马场中,努力睁开眼睛,却看见姐姐手持铜锣,意欲惊马。”
“我没有!”南落下膝行跪爬到太后脚下,哀求太后,“臣女没有这样做太后娘娘,臣女没有。”
还死不承认,以为装可怜我就会放过你们吗?
南锦屏状似十分失望的看向南落霞,“姐姐,我本不欲如此,只是希望姐姐能善待我,没想到你到了太后娘娘身边都敢说谎。”
“臣女有人证,请太后娘娘明察。”
“你有人证,在哪里?”
陈秀娥和南落霞几乎是同一瞬间知道了南锦屏口中的人证是谁,南落霞再也不能保持最后的镇定,塌下了腰。
南锦屏抬起头,看了看越珮璟,又看了看他身侧的雁山。
越珮璟仿佛看到南锦屏的眼里霎那间聚起了一团光,他忽然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就在马厩里,是姐姐带来解决我的小厮们,这都要多谢三皇子在臣女呼救的时候派他的侍卫雁山大人来救了臣女,并且帮臣女制住了那些小厮。”
临场发挥,三皇子这样的金大腿不用白不用,南锦屏轻轻松松就在一眨眼间给雁山下了释喻。
“来人,去马厩里看看。”太后接着就问了雁山,“雁山,锦屏说的可是实情?”
雁山神色严肃,与往日无异。
“回太后娘娘,南二小姐说的是实情,我们在对面的山腰上听见南二小姐呼救,爷就让奴才去救人了,那些小厮们敲锣惊马,南二小姐险些命丧马蹄!”
什么?越珮璟面无表情的看向他的侍卫雁山,凭空捏造,他什么时候让救了?看来这妖女不只能控制动物,人也可以!那些小厮就是为她所控,雁山也中招了!
南锦屏转头跪下向越珮璟,“臣女多谢三皇子殿下和雁山大人的救命之恩。”
越珮璟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不必如此。”离爷远点!
雁山继续道:“其实奴才并没有帮到多少,奴才只是制住了小厮们敲锣,可当时群马受惊,马群疾奔、控无可控,都是南二小姐自己本领高超,才得以性命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