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娥适时地站了出来,“臣妇有罪,方才席间小女锦屏听闻太后娘娘得了一匹宝马,烈性非常,无人驯化,便自告奋勇要去驯化,说要给太后娘娘一个惊喜,臣妇也怕马儿伤了她,便制止了,谁知一会没看好,竟让她跑出去了。“
“哦?哀家怎么不曾听闻明丽的女儿会驯马?”
南落霞见状也站了出来,“回太后娘娘,民女的二妹确实会驯马,只怕这会都已经将宝马驯好了,就等着太后娘娘您去了。”
太后回想起南锦屏的母亲,不禁大加赞叹然又惋惜,“明丽当年精绝艳艳,马球马术无一不精,可惜啊,早早就去了。她的女儿也一定不是个差的,你们就一起随我去看看吧。”
野马场里一个人也没有,南锦屏叼着一根狗尾草、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等着,南落霞,敢算计我,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爷 ,你说这是哪家小姐?啧啧啧,看那二郎腿无拘无束的样子,还叼根草。”
“有趣。”
雁山觑他家主子一眼,偷偷嘀咕:“前几日魏丞相的嫡女魏净荷借故要摔您老怀里,不知道是谁说女子最不可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
越珮璟扭过头,“爷有说过吗?”
雁山眼观鼻鼻观心,“好像有。”
太后终于带着一众皇家亲贵和诰命夫人进了驯马场的地,“哀家那匹马力气可大得很那,不知锦屏丫头驯服了没?”
郑国公夫人忙添上话:“若能驯服,太后娘娘您还能跑了她的赏儿去,驯服不了,她能看到这难得一见的宝马,也是太后娘娘您给她的福气啊。”
跟在后面的永安侯夫人陈秀娥低声问起南落霞:“你派出去的那些小厮都回来了吗?”
“啊?”一头雾水的南落霞扭头看向她的贴身丫鬟月柳,月柳为难的摇摇头,南落霞皱起眉头,在心里咒骂:这群办事拖拖拉拉的废物,怎么还没回来?
她复又笑了起来,“母亲不用担心,肯定是那群好吃懒做的奴才们办完事儿又躲出去吃酒了。”
陈秀娥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不牢靠,但想想南锦屏那个小丫头片子平时畏畏缩缩的样子,遇上乱马飞蹄,她又能翻出什么水花,不由得心里的石头又放下一些。
南锦屏看到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了,便知晓定是南落霞那边撺掇成了,那本小姐就给你演一场好戏,你且好好看着。
她抓起地上的稀泥和碎草叶,往衣服和脸上抹了一把,又往头上撒了一些,便朝着被众人簇拥的太后跑了过去。
“太后娘娘救命呀!”南锦屏扑通一声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太后身前,“求太后娘娘救救臣女,小女的姐姐和母亲要杀了臣女!”
被刘姑姑搀扶着的太后吓了一跳,看着这个跪在地上浑身脏兮兮的小姑娘,仔细瞧了瞧。
“你是哪家的孩子啊?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南锦屏哭的抽抽噎噎,“臣女名唤南锦屏,父亲是永安侯南修德,”,说完她 “咚”的一声又给太后磕了一个响头,“求太后娘娘给臣女做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