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作”一词,兴起于二十一世纪。
是指用夸大、推测等非正常手段对某人某事或某物进行报道或操作,以提升知名度或创造商业价值。
九十年代的大华,信息还相对闭塞,农村这些地方更是连电视机都很少见。
所以农村人相对城市人来说,还是比较保守与纯朴的,并不知道炒作这等事情,到底能创造多大的利益。
否则的话,文成老妈杜梅,先前弄出大公鸡逐亲,为儿子冲病一事,也不会闹事整个文家村人心惶惶。
夏家也不会因那只突然跑去家里的大公鸡,就让杜梅拉着牛车,前去把夏语梦接走。
这就说明,九十年代的农村人还相对封建保守,还有些迷信。
文成现在想要赚快钱,就得用些非正常的手段才行。
只要是他这手段,不会伤害到十里八村儿的老百姓们,那他就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赵三金懵了一阵,他忍不住的追问:“文成,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赵伯,你今天陪我进山去挖野山参,之后你自然就会明白,我说的炒作是什么意思了。”
“陪你进山采药,这问题不大,可你这身体?”
“放心,昨天吃了一天药,现在很有精神,只要进山的时候走慢点,就当锻炼身体了。”
文成立即给赵三金吃了一颗定心丸。
赵三金听到此处,他没有再多说。
念及文成爷爷在世时,于他的莫大恩情,他也打算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那你等我一下,我进去换身衣服,把采药的工具带上,我们就一起进山。”
回了文成这样一句,赵三金立即进去了屋子里换衣服,准备采药工具。
十多分钟后,他就背着一个背篓,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里面放着采药专用的小锄头,休息的小凳子等工具。
文成跟在他身边出了门。
一路上,文成看着赵三金身后背着的这个小背篓,感觉十分新奇。
他从小就生活在西医世家,家庭很富裕,像农活之类的事情,从没有干过。
自然像赵三金身后背着的这种背篓,他也是根本没见过,城市里也没有这种东西。
到是现在,他亲眼见识到了,农村这种人人家里都有的小背篓。
这种小背篓极有年代感。
它是用竹子编织而成的,靠近后背的那一面,用棕树皮搓了两根背带,上下的扣在背篓左右两边。
这样一来,人就可以左右肩的将它背起来,用来装东西。
往前走了一阵,文成实在是忍不住新奇:“赵伯,你把这小背篓给我背下。”
“那不行,你还生着病呢,这一路进山,你就空手跟着我走就行。”
“别啊!我就想感受一下,背这种小背篓的感觉。”
文成一边说,一边主动上手。
赵三金倔不过他,只能把小背篓放下,扶到了文成后背上。
文成背着小背篓,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心情还不错。
长这么大,他是第一次真正的背起农村这种,由竹子编织而成的小背篓,这种感觉只有亲身体会才能懂,光用语言是难以形容出来的。
赵三金见文成一脸高兴的样子,他不禁好笑道:“都不知道你高兴什么,以前可不见你背着小背篓这么高兴的。”
“这不一样了,现在的我,早已不是以前的我。”
“果然,这有媳妇儿的人,就是不一样是吧?做起事来都有劲儿多了。”
赵三金呵呵大笑的调侃。
文成笑而不语。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朝着文家村后方大山走去。
然而让文成意想不到的是。
当他们二人来到后山,途径进山那条必经的小路时,意外的事情竟是突然就发生了。
“呼呼呼……”
“嘤……啊……噢……”
这条小路两边,是两片宽大的苞米地,时至盛夏,包米杆长的已经有一人高大,人进去苞米地里,完全就会被包米杆淹没。
这时小路右边那片茂盛的苞米地里,竟是传出了一阵阵男人呼呼喘气声,还有女人的娇吟声。
文成和赵三金路过此处,刚好就听到了这动静。
文成抬眼往发出声响的方向看去,透过包米杆,他隐约间看到,一个穿着灰衣服的中年男人和一个穿着红色外套的中年妇女,此时正在包米里地悄悄的做着好事。
赵三金俯下身去,捡起地里一块儿泥巴,冲着两人那方向就砸了过去。
“两条死狗,弄坏人家包米怎么办,还不滚远点儿。”
一边砸,赵三金一边憋着笑大骂。
在农村里,但凡是谁遇上这种事儿,碍于不得罪人,大家都不会轻易去拆穿。
就像是赵三金这样,就当是两条狗在包米里里“走骚”,然后捡块儿泥巴砸进去就完事。
这样一来,既做到提醒正在做好事儿的男女,又能不伤村里儿人和气,还能保住对方面子,实乃是一举三得之事。
“悉悉索索……”
很快苞米地里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慌乱声。
刚还在酣战的那对中年男女,当真是吓的提上裤子就往苞米地深处飞跑。
“汪汪汪……”
一边跑,男人还一边故弄玄虚的学了几声狗叫。
“哈哈哈……”
文成和赵三金站在小路边,听的张嘴哈哈大笑,乐此不彼。
等到两人都跑的没影儿了,赵三金才说道:“走吧,别人的闲事儿,我们就别管了,就当是两条狗在走骚就是。”
“话说赵伯,这两人是我们文家村儿的人吧?”
“回头你有空了,就去村儿里转转,看看哪个男的穿那种灰衣服,哪个女的穿那种红色外套,那不就心里自然清楚了吗?”
“这倒也是。”
文成呵呵一笑,释然应声。
话落,两人没有在此事上过多纠缠下去,而是一路谈笑着进了大山。
苞米地远远的另一头。
灰衣男和红外套女人,此时已经跑过来了。
眼瞅着文成和赵三金没了动静,应该已经进山,灰衣男才长舒一口气道:“好险啊!差点儿就被他们撞破了。”
“死鬼,还不是你害的,我都说了这里不安全,不如进山找个山洞,还能尽兴些,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吧?”
“放心,他们不以为是两条狗在苞米地里走骚吗?没发现我们的。”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等哪天有空了,你得去找他们二人探探口风,不然我不安心。”
红外套女人,一双拳头捶打着灰衣男胸口,不停的撒娇催促。
灰衣男哪经得住她这样的撒娇,当下头点的跟波浪鼓似的。
又在苞米地里搂抱了一会儿,两人这才赶紧整理好身上衣物,装作若无其事的先后走出苞米地,各自背着一背篓的猪草,朝着文家村返去。
这样的话,大家都只会以为,他们是各自上山割猪草喂猪,不会怀疑他们暗中行那等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