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放回了太子府,也不知道骆既明给他用了什么好药,他身上那么重的伤居然半点都看不出来是,甚至气色还比之前好了。
平阳看着来请罪的太子,忍不住在屏风后跟骆淮旸八卦:“小皇叔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药?他曾经那一脸的肾虚样都没了。”
骆淮旸忍不住眉心一跳:“你一个姑娘家,不要张口闭口说男子肾虚,不雅的。”
平阳扇着扇子,“这里又没别人,不过说真的,我没想到安阳居然真的肯为了太子去死。”
“这没什么好想不明白的,只要太子活着那太后跟皇后就有机会绝地反击。”
“他们哪里还有什么机会反击?现在所有的筹码都在小皇叔这里了。”
骆淮旸笑着摇了摇头:“非也。”
正当平阳要问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那头的骆既明用十分醋意的声音叫她过去。
她叹了口气,觉得自家小皇叔是真的越来越能吃醋了。
太子倒是十分乐意见到平阳,毕竟现在平阳是骆既明唯一的弱点,他想打动骆既明,就只能从平阳身上下手。
平阳不想见太子,不然那天在牢里也不会连个眼神都不给就走了。
但今日是骆既明要给的面子,平阳不得不过来敷衍一下子。
说出去都好笑,堂堂的太子殿下,见到一个被当众拆穿假公主身份的公主,都要弯腰行礼,极尽谄媚。
而那个假公主居然还一脸不屑,十分敷衍。
平阳再度被骆既明当作人形抱枕按在自己的腿上,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嫌弃腻歪:“康家的女儿很好,下个月你们成亲,本王会亲自去捧场。”
这句话隐藏的意思是,你要是敢在婚礼上耍心眼,让康家的姑娘没面子吃亏受委屈,那我就趁机端了你的太子府。
太子哪里还敢耍什么花花肠子,自从上次经历了那么一遭折兵损将又没了个亲妹妹,他浑身的锐气似乎都被磨断了。
平阳坐在骆既明腿上玩着他腰间的龙纹玉佩:“太子殿下也知道的,康盈是自小与我一同长大的。纵然她是被逼着嫁给你,你也是不情愿娶得她,但面子上总要说得过去。倘若被我知道她在你那里受了什么委屈,我定然是要替她找回场子的,希望你的太子府抗拆。”
太子连连保证道:“不会的,不会的。小皇叔小妹放心。”
“你那个来自民间的侧妃,管好她,别让她起什么幺蛾子。”平阳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但手上却坏心眼的用玉佩上的穗子往骆既明的鼻子上撩。
骆既明此人,面冷心更冷,遇事果决十分地心狠手辣,平日里就算不生气的时候都没人敢近他身一米以内。
眼下平阳不光不顾着他的脸色坐在他腿上,还玩着他最喜爱的玉佩,还用玉佩的穗子撩他的鼻子。
太子忍不住在心中惊叹。
“不会的,不会的,武蝴只是爱吃醋些,没那么多龌龊的心思。”
平阳莞尔一笑:“说得也是,若她真的有什么歪心思,太子府里那十几个侍妾恐怕也留不下来。”
说起太子府里那些个侍妾,太子的脸色就有些挂不住了。
那都是各路人马为了各种目的硬塞到他府里的,他一个都没碰过。
太子又坐了没一会就走了,平阳见他走了想从骆继明身上跳下去,没想到却被骆继明抱得更紧。
“?”
看着平阳疑惑的眼神,骆继明当着骆淮旸的面狠狠扣住了平阳的后脑上吻了上去。
屏风后的骆淮旸果然脸色一变,随即不甘心的退了出去。
历州看着突然幼稚起来的主子也是十分无奈,再他接受到平阳求救一般的眼神后,当即勇敢的跨出了一步:“主子,佩朗还在书房等着。”
没有困难的工作,也没有困难的狗...历州。
骆继明恋恋不舍的同平阳分开,将她放到椅子上:“丫头,快些长大吧。”
平阳脸一红,一脚踹开了他,理了理衣服带着一脸的羞怯跑开了。
她一走,骆继明的脸立刻冷了下来,仿佛刚才一屋子的旖旎气氛都不存在一般。
书房内,佩朗正惬意的喝着原本属于骆继明的那杯好茶。
见到冷着脸的骆继明,佩朗开口打趣道:“啊~到底还是王爷会享受,这雪山上的寒茶在这炎炎夏日里喝上一口真真是十分快哉了。”
骆继明掀袍坐了下来:“你怎么过来了。”
佩朗毫不客气的扒着上贡来的荔枝边吃边道:“靖康王最近跟二皇子走得很近。”
骆继明拿起桌子上的奏折看了一眼:“就只是这个?”
佩朗嘿嘿一笑,又迅速拿了几颗荔枝到自己跟前:“当然不止是这个,我昨日看到了二皇子给靖康王的私信,他们要在西北边塞屯兵。”
骆继明朱笔批示着奏折,仿若没听见这话。
直到佩朗将手边的荔枝都吃完了,正打算再伸手拿几个的时候,骆继明突然道:“今天天热,去地窖里拿些冰,将荔枝凉过了拿给平阳。”
历州迅速端过那盘荔枝,退了出去。
佩朗对着那荔枝望眼欲穿,骆继明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就那么馋荔枝?”
佩朗眼瞧着是吃不到了,整个人都蔫巴巴的:“小时候家里就种荔枝,每年夏天就靠着荔枝过日子。现在来了这边,每年进贡的就那么一点点,还都要分给你们皇室,我这是一口都吃不到。”
骆继明放下折子:“这么想荔枝,本王派你回家如何?”
佩朗猛吸一口气:“不想了不想了!王爷可别让我回去。”
见他那般紧张,骆继明也不逗他了:“等下你走了我让历州给你带些走,悄悄地,别让人知道。”
佩朗一下就精神了起来,还给骆继明做了个揖。
“行了,别闹腾了。他们想屯兵,就让他们屯吧,不过是掺些沙子的事。”
佩朗稍稍严肃:“西北的沙子不好掺,高贵妃本就是西北出身,再加上二皇子在边关戍守数年战功赫赫,西北军早都快成了他的私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