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是康盈?她做不来太子妃的!”平阳捂着胸口问道。
骆既明瞧着她嘴角一勾:“她要做的只是帮我看着太子而已,其余的自有专人打理。至于为什么是康盈?自然是为了牵制你。”
平阳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怒意:“我已然答应会跟在你身边了。”
骆既明冷笑一声,捏住她的下巴,锐利的目光直逼人心:“我要你的真心。”
没错,他就是要她的一颗真心。
平阳冷冷的看着他:“真心?小皇叔是在跟平阳说笑么?皇宫里哪来的真心?”
“你曾经对本王有过的!”
“小皇叔也说了那是曾经啊。”
两个人最后不欢而散,可即便是吵了架,骆既明也是看着她将药一口口喝下去之后才走的。
康家又要一步登天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康盈正在屋子里摔着东西。
“我不嫁!”
“说什么我都不嫁!”
“太子眼看着都是一步废棋了,为什么还要我嫁过去!”
“王爷分明就是想用我控制平阳!这个老王八蛋!”
“小姐悄声些...”丫鬟一听她骂摄政王当即跑过来捂住她的嘴。
康盈一个大力将丫鬟推开。
“拦着我干什么!我在我家骂人还不行了?”
“小姐,隔墙有耳。”
这院子里早就被摄政王的人渗入了,她这话要是被摄政王听见了,那整个康府还能有好?
“隔墙也是我家的墙!我就不嫁!太子风流,就算如今是废了那府里那些莺莺燕燕是好相与的?我才不嫁呢!圣旨下了我也不嫁!”
怎么说呢,就是人倒霉的时候,不喝凉水也塞牙。
她这边刚喊圣旨下了我也不嫁,那头一个小仆从就跑了过来:“小姐不好了,外面来了个公公,说是来宣读圣旨的!”
康盈喉咙一哽白眼一翻就要晕过去,却被丫鬟机智的掐着人中给救回来了。
“小姐,这圣旨不能不接啊。”
康盈大口喘着粗气:“这是圣旨么!这分明就是骆既明的意思!”
丫鬟忧心忡忡:“小姐...”
康盈缓了一会,被丫鬟搀扶着去了正厅。
大太监正一脸桀骜的站在门口,后面的小太监恭敬地端着圣旨。
见着康盈出来,大太监咳嗽了一声,掐着嗓子道:“康家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康家有女,端庄贤惠。现太子病重,原太子妃心术不正,朕心忧郁。现封康家女康盈为新太子妃,特令其下月初十完婚。”
康盈咬牙切齿的接了旨,送走了公公。
康家父母愁容满面,康母卷着手帕眼泪汪汪:“这还以为平阳的日子刚好过一点,结果咱们家又......”
康父康笙也气得将手边的茶杯扫落在地:“这骆既明着实可恨!”
康母拉着康盈坐在一边:“王爷想用你牵着平阳,看来是铁了心要平阳跟在他身边了。”
康盈按着青筋都要蹦出来的太阳穴:“若是为了平阳,我倒是可以嫁,反正看着现在这个形式,太子也活不了多久了。”
康笙拍着桌子:“胡闹?!什么叫为了平阳你就能嫁过去了?那是你自己的日子!”
康盈烦躁道:“那现在我还有别的办法么?圣旨都下来了,难不成还能抗旨么?”
康母叹了口气:“这圣旨上要是没你的名字,或许还可以换个人进去,可这钉死了你的名字,现在就是想换个人都没办法了。”
康盈咬咬牙:“我嫁就是了,大不了太子死了以后守寡,正好日子也好过了!”
康母狠狠戳了戳她的额头:“说什么守寡不守寡,就算是个寡妇,那日子能好过到哪里去?”
康家愁苦不已,却还是要张罗着嫁给太子的事宜。
平阳跟骆既明赌气,这几天见天的往骆淮旸哪里跑。
骆淮旸看着气鼓鼓的平阳有些好笑:“康盈嫁给太子未必是遭罪。”
平阳翻了个白眼:“我当然知道,可我就是要闹一闹。”
骆淮旸一头雾水:“闹一闹?为什么?”
平阳晃着秋千:“因为康盈是喜欢太子殿下的。”
骆淮旸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康盈喜欢太子?怎么可能呢?”
平阳嘿嘿一笑:“这件事只有我知道,所以我故意要闹。”
骆淮旸摇了摇头,“所以你越是不同意,小皇叔就越是要康盈嫁过去。”
“康盈喜欢太子是前几年的事情了,我也不知道康盈如今还喜不喜欢太子,若喜欢就还好,若是不喜欢...太子府里那些女人不好对付。”
骆淮旸单手推着她:“越是不爱,她在府里就越好办。”
平阳转过头看他,满眼的不解:“为什么?”
骆淮旸道:“小皇叔需要一个听话的女人过去明着做他送入府中的钉子,这个钉子未必是康盈。但康盈的身份很微妙,康家明着虽然跟小皇叔没什么关系,但实际上却是小皇叔放在朝廷里的暗桩。”
平阳听到这话,脑中有一根弦突然断掉,“康家三年前突然被小皇叔贬斥,我以为是因为我拒绝了小皇叔他在利用康家报复我。其实是因为康家正好在那个时候不听话了?”
“有一点这个因素吧,所以为了各种各样的原因,康盈都必须嫁给太子。而太子府里的那些女人,小部分是各路人马送给太子的,也有小部分是真心爱慕太子的。前者倒是好对付,随便用什么借口都能弄走,难得就是那真心爱慕太子的。”
平阳垂眸,飞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太子府里的女人们,最终锁定了几个对象,然后猛然站起身:“不行,我要见康盈一面。”
见康盈这件事情当然是被骆既明给一票否决了,于是整个王府里都陷入了空前绝后的低气压。
骆既明一生气,就连历州凑过去都要时不时挨揍。
平阳小殿下一生气,虽然不会发脾气,但她总是闹绝食,还当着骆既明的面闹绝食,偏偏还在骆淮旸面前十分乖巧,让吃什么吃什么,让干什么干什么。
两个人这么闹,最后倒霉的就是骆淮旸跟一众下人。
这么对比起来,骆淮旸这个皇子跟下人也没什么分别。
他们吵架的第三天,平阳趁着第三天雷雨交加的夜晚踩着骆淮旸的肩膀从王府某个不招人注意的高墙下跑了。
好巧不巧的是,骆既明纵然跟她吵架了也还是担心她下雨打雷害怕,想趁着她害怕的时候去陪她哄她,说不定俩人就能重归于好呢。
结果没想到骆既明穿着新衣服骚包过去的时候,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