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如乐身后跟着的人蠢蠢欲动,白挽苏抬眸瞬间眸光带上几分厉色。
“妹妹可是前几日的教训还没吃够?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我瞧着妹妹丝毫不见长进,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阿暮眼观鼻鼻观心,扶着白挽苏在廊下椅子上慢慢坐着。
见白挽苏拿着架子傲慢不已,温如乐指着的手剧烈的颤抖着,怒喊道。
“动手!”
温如乐身后的嬷嬷一马当先冲过来就要抓住白挽苏。
白挽苏不闪不避,身后阿暮悄然探出指间银针,冲在最前面的嬷嬷只觉膝上刺痛,下一刻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还有谁?”
白挽苏淡淡开口。
有不怕死的手中拿着棍子冲了上去,却重蹈覆辙跪在白挽苏面前,剩下的人相互看了一眼,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你这个贱人,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温如乐怒道。
白挽苏迎着人挑衅的目光莞尔一笑。
“不过教训几个不长眼的狗奴才罢了,妹妹也想试试?”
温如乐越说越气,径直冲上去就要拽白挽苏的头发。
冷哼一声,白挽苏一脚踢在温如乐小腿上,与那日宴上踢了一脚的位置分毫不差。
“妹妹行动不便,还是不要出来惹人嫌才好,省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得不偿失。”
尖锐刺痛弥漫开来,温如乐抬头,只见白挽苏悠闲自得的放下了脚,看似语重心长其实满是讥讽。
过去温如乐没少找温如歌麻烦,温如歌如同闷葫芦一般一句话也不说任打任骂,她一时气不过这才上门找人麻烦,此刻见温如歌疾言厉色软硬不吃竟萌生了几分退意,却不甘心让温如歌平白看了笑话。
“我还就不信了……”
温如乐不信邪,再次扬起了手。
“阿暮,给我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出去!”
白挽苏冷声吩咐。
温如乐还在半空的手被阿暮死死扭在身后动弹不得。
阿暮没有收劲儿,箍着温如乐的手铁一般重,温如乐霎时脸色惨白,额上布满了冷汗。
“妹妹,今日我再劝你一句,自不量力最后只能自讨苦吃。”
白挽苏言罢瞥了一眼阿暮。
“二小姐,得罪了。”
于是一手提着温如乐还拧着的胳膊,一手提着温如乐的衣领,大剌剌将人扔到了未央歌门外,转身关上了门。跟着的奴才却没有得到阿暮的关照,不论站着的坐着的一人一脚直接踹出了未央阁,此刻正坐在地上疼的哭天抢地。
温如乐强忍着刺骨痛意半天反应不过来,过了片刻才爬了起来哭哭啼啼跑回长乐阁找柳氏诉苦。可柳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也说不出一句话。
因为这一遭,柳氏算是消停了两天,之后总算过了几天清静日子。白挽苏虽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盛京动向有阿暮通传,白挽苏了如指掌。
这日从烟雨楼回来,阿暮却显得有些急迫。
“雪娘来信,阁主前些日子吩咐调差的事已经有了结果。”
白挽苏思虑再三,决定与雪娘见上一面。
“你同我去一趟烟雨楼。”
烟雨楼是栖云阁在盛京布下的一步暗棋,阿暮得到的消息多半是从烟雨楼而来。柳氏和温如乐自顾不暇,白挽苏带着阿暮避开相府众人,简装出行径直去了烟雨楼。
只是刚出相府,前方街道拐角处的通缉令傍,却黑压压的围了一群人。
白挽苏本不想理会,只是那些嘈杂的声音,顺着寒风呼啸的风声,就这样传进她的耳朵里了。
“看着模样就不是善茬儿,满盛京都在通缉,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能将这个祸害绳之以法!”
寻常百姓家只听朝廷将栖云阁说的无恶不作凶狠异常,因此提起栖云阁无不是咬牙切齿。
“你懂什么?这人岂是这么容易抓到的?还是祈祷她别来盛京作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