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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花开几时休 二奇招

因为是本村结的婚吧,高小鹅没觉得自己和以前有什么两样。

她还和过去一样,穿着红色袄子,像花球一样从婆家滚到娘家,又从娘家滚到婆家。

和几个刚刚嫁过来的新娘一比起来,可就有点像疯子一样。

母亲经常提醒她:“要矜持一点,要有女人样子。”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她都嘻嘻呵呵地给忘记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女孩子该矜持成什么样子,才能算是女人。

嫁过来的第一个初春,和几个刚嫁过来的新娘一起,挎着篮子经常到野地里去挖野菜。

嘻嘻呵呵相互间总是逗乐,说东道西的,话题往往提到,结婚前与结婚后的事情上。

由于都是年龄不大的小娘子,都又不谙世事,又都没有什么多余的坏心眼。自然你一言我一言说开了婚后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

不同的想法就有不同争吵,时间久了,性格都知道了,脾气也对了,邻里间就没什么你遮我掩的事.

外号也就在不自然间也就悄悄的诞生。

屋后的刚嫁过来的婶子才满二十岁,有一天方便的时候,被人发现她的身上长有很多白色毛发,从此她的外号便是‘白猫婶子’。

高小鹅也不例外。

有一次大伙割满了一篮子野菜,在回家的路上,路过一条叫北沟的时候,高小鹅由于内急,撇开篮子,蹲下就方便,身后走道的人没注意,正走道呢,膝盖往前一提,撞了一下高小鹅。

高小鹅大概是被裹过成小脚的缘故吧,愣是没蹲稳当,头往前一扎,整个人就像红球一样头向前滚向沟底,一路下去尿都没顾得上憋住,飞溅的像滚动的小水车。

等滚到沟底的时候,头正好卡在一个容下半个人的窝窝里,白白的屁股冲着天,蹲着的姿势却没有变,尿还在冲上喷着。

等到几个卖楞的娘们听到:“快来拉我一下”的时候,才从梦中惊醒一样,跑下去七手八脚的把高小鹅给拉出来。

一身都是尿骚味的高小鹅舔了舔撒在嘴边的尿液,砸吧一下嘴巴,逗乐了几个差点吓傻的娘们。

几双眼睛不经意地往高小鹅身上一扫,都惊奇的发现、这个刚刚十六岁的丫头的隐处,竟然和别人长的那么不一样。

从此以后,那些娘们便在饭后茶语的时间、或是被窝里,跟自家的汉子偷偷的说开了、关于高小鹅的那点秘密。说过后,二人欢心一会,娘们还不忘记嘱咐自己男人一声:“俺跟说这事,哪里说,就哪里了啊。可不能往外说啊。”

男人很是不服气:“说出去能咋的?看把你紧张的。”

女人一听就急了:“怎么?你还真想往外说啊?你要是给传出去了,查出来肯定都说俺嘴碎,连个把门的都没有。”

如果是在饭桌上,娘们一想到高小鹅当时滚下去时的样子,就会忍不住‘噗呲’一笑,喷出满嘴的饭渣。

村子里老圩主的老婆喜欢养猫,她的儿子在外边做事,给弄了只通身贼黑的波斯猫;老圩主的老婆整天抱着,坐着的时候,猫也爱趴在腿上。

见过的小娥身体的娘们就会形象地告诉自家的汉子,高小鹅那里长得就像老圩主家养的那只猫一样,贼黑,贼长。

从此‘波斯猫’就成了高小鹅的高雅外号。

‘波斯猫’从此走到哪,村里的汉子们的贼眼、总狠狠地往那个长有波斯猫的地方挖。

开始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时间久了也就那样, 反正隔着一层布料呢。

有些事你越觉得无所谓,越会招来麻烦的事。刚刚闹得个高雅绰号不久,真正的事又找上了门。

一个夏天的午后,波斯猫和几个要好的年轻的婆娘,相约去野外给牲口割草。

距离庄子二里地的东边,有条古老的大河贯穿南北,河水不深,却常年流淌着,清澈的河水一眼看到底,是个很好的洗澡地方。

由于出来的比较早,天气又比较闷热。见四下没人,几个娘们便找了比较僻静河湾下水洗澡。

开始都是穿着衣服下水的,相互间撩水戏耍一番,玩耍累了,各自才静静的呆在水里,手伸进衣服里搓洗着该要搓洗的地方。

都觉得洗的差不多了,相互间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就一窝风的上了岸,就近钻进一片玉米地里。

各自脱下衣服,一件件的拧干。然后狠命的抖了又抖。

又一件一件往身上扒拉。这一切都是无声的,静悄悄的,毕竟都是脱了衣服的女人,都想乘着没有人看到前穿好衣服。

波斯猫是小脚,站不稳,穿衣服自然是慢。等到别人都穿好了,她的裤子还没穿,需要有人帮忙扶着才行。

门东旁的刚过门的傻子婶,过来接过波斯猫的裤子,帮着给拧干,蹲着帮她穿。

刚一蹲下的时候,无意的瞅一下波斯猫的身上,发现有东西在高小鹅的身上,很好奇,用手指一碰,仔细一瞧,发出一声:“我的妈呀!”

原来是一只大大的蚂蟥叮咬在波斯猫的私处。

傻子婶被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高小鹅的身下,半天才喊出:“有蚂蝗。”。

高小鹅当时一下子就给吓蒙了,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几个女人忙着围拢过来,往那里瞧瞧,可不是吗,确实是一条卷缩身体的蚂蝗。

“这要是钻进了肚子里,下了一窝仔,不就把心肝肠什么的给拱了。” 白猫婶子开始胡咧咧起来。

“还真是的,时间长了,人不就剩张皮和骨头了吗。” 另一个人也跟着夸张地说。

高小鹅被吓得只知道颤抖着身体了,魂早没了。

大伙放平了她的身体,想把蚂蟥给抠出来。

这东西真怪,滑溜的没处下手。不动还可以,一动好像还往高小鹅的身体里缩紧。

几个娘们开始傻眼了。

大家伙都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神像会说话一样,都在寻问:“该怎么办?怎么办?”可谁也没出声。

还是一个劲地 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都拿不定主意。

仰躺在地上的波斯猫,紧紧的夹着双腿,试图阻止蚂蟥的进攻。

苍黄的脸上流着汗和泪水,眼巴巴乞盼着几位,能尽快地想个法子来帮帮她。

终于有人建议赶快背回家,让她家人想办法。于是大家胡乱给她把裤子套上,由高个子白猫婶子背上高小鹅,往家里跑。

刚背出地头,迎面就碰上了给保长家看庄稼的长工二呱嘴。

这个人四十多岁,听说带过女人过过,后来跑了,无儿无女的,现在是光棍汉一条,好吃懒做。

家里本身有几亩地,自个没本事种,给租了出去,每年收取点租金图个清闲。

在保长家找个差事,挣了点小钱还不用做那一日三餐。悠闲惯了,有时连家都懒得回,在保长家的牲口棚里就能凑合。

此人内向,自己常常在一个地方能呆几天,呆时间长久了,一出来逮着人就跟人东唠唠西啦啦,说个不停。时间久了,讨人嫌都不知道,就落下个爱呱嘴的外号了。

今天二呱嘴是到东家的地里看看,想给东家一个好印象,帮着看护一下庄稼。吃人家喝人家的,凭着良心也得给人家办点正事。

老远就看到几个小娘们从玉米地里背个人出来。本村人都是东扯西拉的亲戚关系,自然关心起来。赶紧跑来问问是怎么回事。

本来这种事是不会随便告诉一个大老爷们的,由于是人命关天的,就有嘴快的,怕耽误事,就告诉了他,希望能讨个方法。

“被蚂蝗叮咬了,弄不下来。”走在后边的女人回头说。

“蚂蝗叮咬了?嗨!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呀!放下来让我看看,我帮她把蚂蟥给揪下来。”二呱嘴一听是蚂蝗叮咬,忘了问是在什么地方了,忙热情地说。

“让你?你知道是哪里吗?”走在后边的女人白着眼睛看他。

“哪里啊?不会是那个的地方吧?就是那里,也能想法弄出来啊!”二呱嘴还是一脸的认真。

自古男女授受不清,还又是那个地方,原以为说了也是白说,没想到,他有法子。

二瓜嘴本来都和几个娘们错开了,想了想,背回去又能找谁呢、即便有人有方法给弄出来,就怕时间久了也不顶事。

看二呱嘴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就按照他说的办法试试吧。

人命关天的事容不得开玩笑,也不会有什么顾忌了。这么多的娘们在一起,还怕他一个死半截的光棍汉?

她们从新把高小鹅背进玉米地里。一个妇女堵住二呱嘴,不让靠前,只管把方法说出来,让女人们去做。

二呱嘴也知趣,不让靠前,就不靠前去,只是从腰里拿过他随身带的旱烟袋。使劲一下拔掉烟袋头,把烟袋杆子递过去。

说道:“找根小草,弄出点烟袋油,抹点上去,一会它就会出来。”

按照二呱嘴的办法,几个娘们把高小鹅下衣扒掉,凭空架起四肢。

拉开大腿,把二瓜嘴的眼袋杆子里的烟油抹点出来,搽了上去,过一会儿,顺利把一条跟指头一样长短的蚂蟥给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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