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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告诉你答案 第二十八章 在见苍松

安越一早熬了粥,弄了点小菜,叫醒几人,吃完饭后钟老伯架着驴车回去了,孙老先生回了屋,安宇头疼得不行吃了几口也回屋休息去了。

夜里,孙老先生独自坐在台阶上抽着烟斗,见安越出来,他磕了磕烟斗,向安越招了招手,“丫头,你究竟要那副《苍松图》做甚?”

安越深知孙老先生的直性子,便直接了当,“现在我父亲的公司处于危难期,有一位郑先生十分钟情孙老先生的画作,所以只有《苍松图》才能拯救我父亲的公司。”

“也是难为你了,腿脚不便还四处奔波,明儿个一早,你们就回去吧。”

“孙老先生…”

安越还没来的及挽留,孙老先生便起身回屋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若明早你们还想要《苍松图》就赶紧离开吧。”

安越微微一怔,回过神,她暗自欣喜,孙老先生同意画《苍松图》了,她赶忙冲着闭合的竹门喊道:“多谢孙老先生成全。”

第二天,鸡还没有打鸣,安越便将安宇从床上拽起,兄妹二人一早便将院子收拾干净,在孙老先生起床前离去。

安宇背着行李有些失落,不禁嘟囔,“咱们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还白给人家当了半个月的保姆,哝,现在连副画的影子都没捞着。”

“哥,你怨气不要这么重嘛,这常言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不能只看现在啊,等着吧。”

在飞往美国的飞机上,兄妹二人就已经困得不省人事,一回家倒头便睡。安太太看着两个孩子满脸倦容,心疼不以。

安越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了,点开手机发现林知夏提前发来了生日祝福,安越给林知夏回了通视频电话,视频里林知夏看起来清瘦了许多。

“知夏,这么长时间不见,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我退学了。”

“退学?!!”安越惊讶得不自觉声调提高了,“为什么?”

“我妈生了重病,家里能卖得都卖了,现在能倚靠得只有我了。”

安越心头说不上的难受,酸涩不已,内疚感充斥胸膛,要不是因为自己,林叔叔也不会……

“知夏……我……”

那头出现一阵忙音,林知夏转过头对安越道:“你早点回来,我给你准备了礼物,现在老板叫我,咱们有空聊。”

挂断电话后,安越有些睡不着,她望着窗外,月亮高悬隐藏在云海里,周围寂静得可怕,院子里喷泉的的水声格外清晰,安越回过神,她翻阅着手机通讯录,定格在某处拨了出去。

今早一睁眼安越就被安太太拖着去逛街,安太太说:“晚上,你爸要给你办个生日舞会,得好好挑一挑。”

挑来挑去安太太最终为安越选择了一条白色连衣裙,这条白色连衣裙简洁修身为主没有过多的修饰将安越的乖巧表现得刚好,安越挑了一个姜黄色的小包和一双奶杏色的小高跟,与白裙子搭起来增添了一丝俏皮可爱,最后在众多项链中安越挑了一条钥匙模样的项链,加上淡淡的妆容安越整个人的气质也提升了不少。

司机将两人送往拍卖展,刚到门口安宇和安远怀就迎了出来,几人刚一入座主持人就走上来,安越看了看四周他发现沈老先生和沈郁也到场了,在他们的不远处,还看到了左宸一和纪淮,他们两怎么也来了?

正当她迷惑时,旁边的人落座了,安越朝他一瞥,此人年纪在40岁左右,身穿黑色西服,脚上的皮鞋一尘不染,脸颊消瘦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身材高大却管理极好;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大背头,眉毛异常浓密,双眼如墨般幽黑闪亮,炯炯有神,一副精明绅士的模样;眼角虽有时光留下的痕迹,身上更有岁月沉淀的稳重,这种魅力由内而外。安越认出这人,他就是郑文钦。

郑文钦极其喜爱孙老先生的作品,能被他瞧上眼的是少之又少,莫非今日是真有什么稀世奇宝?能引得郑文钦来此。

第一件物品是一副抽象派的画作,竞拍开始底下的人们举着手中的号码牌纷纷叫价,安越偷眼瞄了瞄郑文钦,发现他并没有叫价得冲动,这副抽象画最终以5300万美元被一位美国商人拍下。

第二件物品一颗40克拉的紫宝石,这颗紫宝石可以追溯到17世纪,这颗紫宝石最终以9800万美元被人拍下。

第三届物品是一幅印象派的画作,安越看着这些艺术品,实在难以感受画家孤独的灵魂,看着看着也就走了神。

到了最后一件物品迟迟没有拿到台上,主持人说:“这届作品极其特殊,并不是要作为拍卖的作品,而是要送给在座的其中一人,并且此画的作者也来到了我们的现场,有请孙老先生。”

在主持人请出孙老先生后安越微微一怔,看了眼身旁的郑文钦,只见他整了整衣服领带,坐的比方才还端正,还特意拿下眼镜擦了擦又重新戴上。

孙老先生在工作人员的协助下顺利展开画作,一副长约2米的《苍松图》就展现在众人眼前,惊艳了不少人,多少人拿出手机摄像机在不停拍摄,都想记录这惊艳的时刻。

画中山体鳞峋,峭壁陡立,一棵苍松兀立于高高的崖壁上,苍松树干挺劲,身上留下风雨霜雪的沧桑,它身后乳白色的瀑布像是一团团的浓烟沿着峭立的岩壁飞泻而下,溅起千朵银花,喷珠飞雪,正如李白诗中所描绘的那般“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景象。

在众人还未曾从画作得震撼中回过神来,孙老先生宣布了一个更为震撼的消息,他要将这副千金难求的《苍松图》免费赠与在座的其中一人,孙老先生细细打量着台下的人,台下的人无一不紧张,眼睛紧紧盯着孙老先生。

安越心里有一丝丝的兴奋和激动,她的心怦怦的跳,她渴望快些得到答案。

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孙老先生走下台,走到安越面前,并大声宣布:“这是我要送给安氏集团二小姐的生日礼物!”

一时间,强烈的闪光灯向安越袭来,在高频的闪光灯下,安越有些睁不开眼,身旁的郑文钦才转过头,细细打量着安越,眼前的小姑娘,不过20岁出头,圆圆的脸颊,一双丹凤眼细长灵动,见她坐着轮椅,郑文钦眉头轻蹙,他记得这丫头小时候蹦蹦跳跳得特别讨喜,也不过十多年没见,到成了残疾,总归是有些可惜的。不过转念一想,这丫头确实厉害,懂得对症下药。

夜里,安越的生日舞会开始了,安远怀邀请了许多华人名流,多数是安越不认识的,明面上是一个生日派对,看样子更像一个交友派对,安越饿得饥肠辘辘还要被父母拉着结识各位名流,她处处小心,行为端庄,举手投足间都要优雅得体,生怕自己的举动丢了父母的脸面。安越明白父母为何把一个小型的生日派对改成了一个大型的舞会,以借助孙老先生的名气为阶梯,庆祝自己生日为由同时结交有名的名流以及商人为以后的商业合作奠定基础。

看着不远处和父母谈笑风生的郑文钦,她抿了抿杯中的红酒,安越知道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