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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告诉你答案 第二十六章 孙老先生

天亮了,公鸡的打鸣声高昂洪亮,一整夜,安越几乎都没怎么睡,总会想起那封泛黄的家书,她愤恨战火的无情,又心痛鲜活的生命转眼间烟消云散,同时又敬佩那一个个无畏生死奉献国家的勇士。

吃完早饭后,钟老伯得知兄妹二人要在找孙老先生帮忙后,他直摇头,“你们要找的那个孙赖皮,只有我知道他住哪儿,一会儿我带你们去找他。”

“谢谢钟老伯。”

山里的空气是格外清新的,环境更为养眼,鸟儿清脆的声音响彻山谷,没有尾气的污染,整个人的心情都不一样了。

在路上,钟老伯和安越聊起孙老先生,脸上堆满无奈的笑意,“我为什么叫他孙赖皮,是因为他下棋就耍赖皮,悔棋,偷棋,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换棋,这些他都干过,周围的村民啊都不大喜欢和他玩,还有啊,他性格古怪还不讨喜,也就我时常跟他玩,但是,他每次耍赖皮总会被我抓个正着。”

没一会儿驴车停在一栋竹屋前。

“到了。”

安宇下车去敲了敲竹门。

安越打量着眼前的房屋,还真有古装剧里隐世高人所居住的气氛,房屋建造以竹子为主,包括窗户都是竹子编制而成的,栅栏将竹屋围在中间,整体与周围的竹子相呼应,院子里还有几只鸡有得低头啄虫子,有得闭眼睡觉。

“谁啊?”竹屋内走出一名老者,想来是孙老先生,约莫七十多岁,身材消瘦,头发胡须花白,一身玄色太极袍,拉开门,见不认识便要关门。

安宇急忙拦着门,“孙老先生,我们有急事相求。”

孙老先生探头看了看坐在驴车上的安越和钟老伯,顿更不耐烦了,“不帮,走走走走。”

“嘿,你这老赖皮,人家两个娃娃不远万里来找你,你倒好直接轰人家走。”钟老伯怒气冲冲的下了马车,撸起袖子,走到竹门前。

“要你个老古董管。”

“你这个老赖皮,我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来啊,谁怕谁啊。”

安宇赶忙挡在二人中间,“钟老伯,孙老先生要不这样,你们下一盘棋,如果孙老先生赢了,我们就不打扰了,如果是钟老伯赢了,我们就留在孙老先生这里,怎么样?”

“孙赖皮你这次是必输无疑啊。”

“切,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你可别耍赖。”

“你才耍赖。”

众人来到竹屋内,二人摆好棋由安宇来做裁判。

安越不懂棋,她看不懂便觉得无聊,细细观察四周,发现房间里的一切陈设几乎都由竹子制成,无论是床,书桌还是椅子就连桌上的杯子也是竹筒制作而成的,清一色的竹子制品没有一丝奢华,安越想,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低调有内涵。

再这一场棋局的博弈中,钟老伯赢了孙老先生,孙老先生即使百般不愿却也收留了兄妹二人。

钟老伯为三人做了一顿红烧鱼,吃过饭后,钟老伯跟三人告别,架着驴车慢慢悠悠的回去了。

安越和安宇被分在偏房住下,二人收拾打扫了一通后,不知不觉这太阳便下山了,黄昏的光线让本就昏暗偏房更是黑暗,屋内没有电灯,只有几根长短不一的蜡烛,点燃蜡烛驱走黑暗后,安越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

“哥,你手机有电吗?”

安宇按了按屏幕,一片漆黑,“我的也没电了。”

安越叹了口气,既没有充电的地方,手机也没有信号,这可怎么办?她瘫在床上,不管了,先睡吧。

天才蒙蒙亮,山里就像披上了一层轻纱,公鸡的打鸣声叫醒睡梦中的人们,安越和安宇打着哈欠出了房门,要洗脸时才发现缸里面没有一滴水,他们不知到水源在哪里,可是孙老先生的房屋没亮灯,应该还在睡觉,不方便叨扰。

安宇提起木桶,这木桶的份量属实不轻,“你乖乖呆在这里,我出去问问村民,他们应该知道。”

安越左等右等不见安宇,有些着急,忽然间孙老先生从不远处小跑回来,怪不得房屋没亮着灯,原来孙老先生起的更早去锻炼身体了。

没一会儿,安宇也回来了,提了满满一桶水,累得满头大汗,木桶的份量本身就重再加上水的重量更是累人,安宇又去捡了柴火,生了几回火,院子里都是烟味,安宇和安越被熏的直流泪,好不容易生起火,安宇将水装进铁壶,放在火堆上,这么来来回回地折腾,一转眼时间又过去得差不多了。

这天,孙老先生出去,留下兄妹二人打扫卫生,安越擦拭着书桌,她看着盘子里的颜料干裂,想来是许久未用了,她不禁疑惑孙老先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封笔?思来想去恐怕这个答案也只有纪淮知道了。

在这里连住数日,安越发现孙老先生不像他人讲得那般古怪,与其说古怪倒不如说是不想与他人相处。别看他平日里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却有一副热心肠,发现安越上楼梯不方便特意做了一块模板搭在楼梯边;看到安宇每天早晨去打水,他又特意找人打了一口井;每日做好饭会特意摆三副碗筷,故意吃完不收拾。

如果非要说他古怪倒不如说是顽皮,孙老先生喜爱捉弄人了,故意拿毛笔在桌子上画画,安越每天擦桌子擦得浑身是汗;有时故意不关鸡笼,鸡跑得到处都是,这可苦了安宇满院子捉鸡;在安越打盹的时候给安越画得满脸都是花纹;在安宇拖地时故意将地板踩脏等等。但是每次提及《苍松图》孙老先生的脸色会顿然阴沉,生气非常,另安越十分苦恼。

阳光明媚,湛蓝的天空中飘过几朵白云,看样子今天是一个极其晴朗的日子。

孙老先生字画极少,但价格极高,由于担心屋内太过潮湿,孙老先生索性将字画都搬出来晾晒。

钟老伯要去集市采购一番,想带着几人同去,安越看出孙老先生担心字画,以腿脚不便为借口留下看字画,那三人坐着驴车摇摇晃晃的走向城中。

在几人走后不久,天就变得阴沉沉的,安越抬头望向远处,乌云密布,云层中还闪着雷电,安越赶忙将字画收好,片刻功夫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安越怀里抱着画,一只手紧紧护着画,另一只手转动着轮椅,上坡太难,以至于楼梯间搭着的木板滑了下来,安越赶忙转便方向想先回偏房,谁知院子里的泥土松软,一面的轮胎陷进了泥里动弹不得,不得已安越脱下外套将字画包裹严实又紧紧护在怀里。

雨下了整整半个小时,安宇几人赶回来时雨停了,只见院子里一个身影瑟瑟发抖。

夜里,安越就发了高烧,整个人烧得迷糊也不肯吃药,安宇急得不行,忙前忙后的照顾,孙老先生摸着干燥的字画,把在集市上新买的皮筋带到安越手腕上,转身走出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