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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告诉你答案 第十五章 折磨

“di,di……”

药水一滴一滴顺着药管流进体内,病房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噔噔。”沈莲拿着一些营养品推开门走了进来。

“叔叔还没醒?”

林知夏点了点头,看着父亲面色苍白,嘴唇也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攥着父亲的手也紧了紧。

沈莲轻拍了拍林知夏的肩膀,“这几天你太累了,我来看着吧,你出去休息一下。”

“我没事。”

“你都多少天没休息了?你这样阿姨会担心的。”

林知夏连守了几日,眼睛干涩通红,她缓缓起身离开座椅,刚出病房没走几步只觉得整个人晕晕乎乎,眼前的景物旋转模糊,在陷入黑暗之际她倒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个人,很好看。

“劳资问你他们人呢?!”金哥恶狠狠的将黄毛踹倒在地。

“金哥,我、我……”黄毛目光飘忽不定看到安越眼前一亮,他指着安越,“是她,是她放走他们的……”

安越心中一惊,暗自咬牙,这家伙太会甩锅,“怎么可能,我想活命我有不想死,我为什么要帮助他们跑,我为什么不能自己跑?”安越盯着黄毛,“莫非是他们给你什么好处你放走了他们?”

安越此话一出,黄毛脸上的血色顿时褪了个干净,他爬在金哥脚边颤颤巍巍的解释道:“金哥,我跟你这么久,我不会出卖你的。”

金哥面无表情,他将黄毛踢翻在地,“你tm把劳资的货源给黑猫透露了多少你真以为劳资什么都不知道吗?”

金哥步步逼近,黄毛寸步难行,突然他摸到一个东西大喊道:“金哥你看!”

绿色的玻璃碎片在他手中泛着亮光。

“白天打碎一瓶啤酒,我和猴子草草处理了一番,肯是她,是她拿碎片放跑了他们,他们肯定有去处。”

摇摇欲坠的昏暗灯光打在金哥的一张阴沉沉脸,他宛如晃荡人间的厉鬼每靠近一分寒气都浸透四肢百骸。

“他们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安越见他靠近只觉得头皮都炸开了,突然,她整个人被生生踢出一米远,她痛苦的蜷缩起,捂着被踢中的部位不住的痉挛让她呕吐,她面色因疼痛扭曲而苍白,唇色尽失,嘴唇干裂处渗出了鲜血。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一睡起来他们就……”

“你tm放屁!”金哥粗暴的打断安越的话语,他又照着安越的腹部踹了数脚,直至将安越打到昏厥才罢手。

疼痛从骨头里蔓延,安越睁开沉重干涩的眼皮,她被吊了起来,脚尖已经触碰到地面,可惜安越的双腿没有知觉,她整个人的重量依旧依靠着一双臂膀。

黄毛见安越清醒猛得一脚将她踢的来回晃动,这一晃动,臂膀疼痛异常让她几近昏厥,这胳膊怕是脱臼了。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金哥放下手中的啤酒杯,“你不知道,恐怕就没人知道了。”他掏出那把寒光熠熠的刀子边走边道:“因为你劳资的一千二百万飘了。”

刀子贴着安越的脸颊轻轻滑动,所到之处激起一阵冷意,从脸颊到喉咙,她的眼泪彻底决堤,像坏了闸的水龙头那般一股脑的涌了而出,安越觉得自己的大脑里空白一片只留下恐惧,所有疼痛也都转化为恐惧、颤栗。

“劳资给你机会,你如果不说,劳资把你一片儿一片儿的剐了。”

夜里,安越不见左宸一和沈郁的消息有些着急,几次欲将他们的消息全盘托出,都被自己咬着牙咽了回去,她想可能左宸一和沈郁还没跑出去,或许是跑出再也不回来了,安越有些懊恼,如果自己救他们就不会受苦了,如果自己不残废或许可以一起出逃,如果不来这个村子……如果…如果……可惜没有如果。

清晨,安越是被冷水泼醒的。

金哥坐在椅子上问道:“说吧,他们会在哪里?”

安越面色惨白,眼睛几乎要睁不开了,气若悬丝,“我真的……不……不知道,求你,放过我……求你……”

“啧,死鸭子嘴硬。”金哥拿着刀贴在安越脸上,一点一点的加重力道,慢慢的在她的左脸行走,安越清晰的听到刀子划在脸上的声音。

“ci——ci—”

疼痛使她哀嚎出声。

“啊!”

泪水和血液混为一体,从面颊流到了脖子,又从脖颈处浸湿衣物。

“啧啧啧,你如果说出来就不用受苦了。”金哥面露惋惜随即他拿起刀舔了舔刀上的血迹,突然他放声哈哈大笑,面容扭曲了起来。

“chua!”安越的眉间又多了一道血痕,温热的鲜血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红色。

安越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可惜还没有写遗嘱,还有好多事儿没有完成,还没有见到爸爸妈妈最后一眼,本来和哥哥说好等治好腿就一起去爬山,看来是完不成了。

她目光空洞,甚至开始回忆起自己的一生,从记事直到现在就像是快倍速的电影一般一幅幅画面从眼前闪过。只是这一段记忆似乎特别深刻,诺大的花园里站着一个小男孩,他长得特别好看,好看的像洋娃娃一样,可他看别人的眼神却满是不屑和鄙夷,他推到了安宇,安越一气之下将那个“洋娃娃”恶狠狠的揍了一顿,后来他就特别喜欢黏着自己,他说他叫……叫什么?脑袋里嗡嗡作响,压根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

金哥笑得扭曲狰狞,他舔干净刀片儿,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的鲜血,然后那把刀又再次停留在了安越的脸颊上。

忽然间,房门被打开了,待众人看清来人后,金哥也恢复了正常,他破口大骂,“你这个傻b昨天死哪儿去了?后面拴得谁啊?”

“昂,这个呀。”猴子一把取下那人的头套。“哝。”

安越费力抬眼望去,眼里的希望顿时灭了,化成泪水涌出体外,人也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