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看那人儿啊,已经腐烂的看不出所以,面容早已被毁,况且这人死在西院也不一定就是西院的,一帮小丫鬟到时感到一阵恶寒,胃里的翻江倒海直接就咆哮而来,还未待吐出人群中就跑出来一个满脸是泪的小丫鬟:“是彩蝶,她是彩蝶呀!”
“奴婢认得她呀!”小丫鬟哭丧道。
在场的人脸色都沉了沉,知情的是一沉,不知情的又是一沉,彩蝶是高灼伊最器重的婢女,如今为何会这么死在这,是有人蓄意陷害惹得高家内部动乱还是如何…?亦或是…高灼伊的灵魂。
倒是裴白央这么一个娇生惯养,毫无经历且年纪小的公主一脸镇定自若,没有丝毫的恐慌,看着扑倒在地的小丫鬟,问道:“你说她是彩蝶?”
“奴婢…奴婢不敢对公主有所隐瞒,她的确是彩蝶,不信您看!您看、”说着她小心翼翼的掀起了袖口,牙床子都似乎都在颤抖,又似乎是不忍心,闭上了眼睛,裴白央却是清清楚楚的看见胳膊上有一道火红的胎记。
什么彩蝶不彩蝶的裴白央到时不认识,不过…好戏似乎开始了,她是不喜欢高烊,但是她也不会让,宁可将她们碎尸万段,也绝对不让这对狗男女快活一日!
裴白央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脸上有些不知从何而来诡异的笑容,顿了顿,眼神一一审视过在场的人儿,道了句:“这位彩蝶本宫倒是有所耳闻。”
“彩蝶生前是小姐的心腹,二人情同手足,就仗着高灼伊给她面子,她每日都要欺负我们!”人群中一个丫鬟突然跑出来跪下,咬着嘴唇,一副委屈的样子。
这丫鬟说完,下面议论的声音顿时就炸开了锅,一个个眼神中都露出恐惧,却还是忍不住彼此攀谈。
“谁说不是呢。”
“她这也是自作孽不可活!谁叫她平时就知道欺负咱们,如今遭报应了吧!”
“你说会不会是小姐就连死都要带上彩蝶一起呀。”
“咦…你别说了,怪麻人的。”
刚将手从脸上拿下来的的邓央儿似乎是看见了什么,尖叫着抓住裴白央的衣袖,颤颤巍巍道:“公主!我我我我我…我觉得…这院子里确实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刚刚那彩蝶笑了!”
袖子一甩,直接将她的手甩开,历喝道:“闭嘴,你是高府的二姨娘,也要随着一群嚼舌根的丫鬟瞎胡闹吗?”
“可是…”邓央儿话还没说完,却不知道看见了裴白央身后的什么,直接就现场昏厥了过去。
伸手接住软下来的身子,这股香薰味直冲脑海,令她作呕,再加上长时间在青楼的熏陶,简直是从脚到脑袋的香粉喂,裴白央皱了皱眉,随意的将她推到一个家丁怀中,吩咐道:“把姨娘带到东院我那儿好生修养吧,初登高府就遇到这事儿想必已经承受不住了。”
看了地上泡的臃肿不堪的人儿,裴白央只觉得有些作呕,犯了恶心,前脚带着银杏就走,后脚便又吩咐:“封锁现场,去请侯大人,等待夫君回来一并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