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正厅,只有高老夫人一人端坐捂着头,看起来着实是有些痛苦的,见这屋子里的人都没有说话,裴白央笑了笑:“老夫人身子哪里不适了?刚刚已经让人请了御医来,估摸着不出一盏茶的时间也就到了。”
“唉…公主啊劳您挂心老身,老身无大碍啊,只是…”噗,这一口鲜红的血喷了出去,一滴不漏的尽数染在了地板上。
裴白央笑了笑,这血你含的也是真久,早不吐晚不吐,偏偏要赶在我来的时候才吐,裴白央心底冷笑,低着头似乎实在思考些什么,面上却含着笑意道:“依着本宫看,老夫人健康着呢,这血呈亮红色,完全不是身体有症状的人而吐出来的,本宫斗胆问一问老夫人,您都有什么症状?”
咳咳,咳嗦了两声,高老夫人捂着脑袋:“公主是看不出来吗?老身是脑袋疼。”话撂下继而叹了一口气费劲的开口:“老身这心窝子呀…也跟抓了一般的疼。”
裴白央就差没笑出来了,这高老太太的演技实不在的太过于假了一些,实在是难让人板起脸子来,硬是严肃道:“是吗?脑跟心口可都是大毛病呀,恕本宫看不出个所以来,还是请宫中的太医来为您瞧一瞧吧。”摆了摆手,喊道:“银杏。”
片刻间,随着银杏的进来身后又跟了一个年纪不过三十岁的男子,这人也都认识,就是太医院最德高望重的神医李哲,那医术是在整个大都都闻名的,没有他开不对的方子,没有他救不回来的人。
裴白央笑了笑:“李太医,高老夫人的身子最近不太稳妥,请您来给瞧个究竟,没什么问题吧?”
李哲看了看裴白央,又转头看了看其它的人,这屋内的人各有表情,各有心事,李哲看了看…只是应道:“是,殿下。”
上前搭上高老太太的脉搏,先是眨了眨眼睛后是皱了皱眉,这…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半饷他才磕磕巴巴道:“殿下…这老夫人这身子…这身子是无碍的呀,臣…臣诊断不出。”
“诊断不出,那就对了。”裴白央会心一笑,手里拿着帕子蘸了蘸地上的血迹,递给李哲,没等李哲细看裴白央就抢先道:“若是老夫人没有说谎这血必定不会是如此鲜艳的红色,血是会发黑发污,甚至会掺杂一些其它的东西的,老夫人这血要么不是您的,要么您…就是装的!”
“你!……”高老夫人一听这话显然是气急了,掩着袖口不停的咳嗦了好几声,这最后一口倒是真的吐出了一口发黑的血,裴白央笑了笑,这才是真的…起作用了…
“母亲!!”高烊心下一惊高声喊道“李太医,李太医你快瞧一瞧我母亲啊!”
李哲闻言急忙上前:“老夫人这是急血攻心,并无碍,只要稍加用药调理即可。”
“不对!”高灼伊上前,反复审视着,似乎在找什么,她高声道:“这不是单纯的发病!这是一种诅咒!一种能让人死亡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