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刚抬起,立马就传出来一个极具威严的声音:“站住,你怎么这么放肆?这么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你还真当这皇宫被你一手遮天了不成?”
这种声音是不容拒绝的,可是她裴白央是谁,袖袍一挥,娇俏的容颜看起来丝毫的变化都没有,斟酌片刻,只是无奈道:“皇祖母这话实在是让人听得惶恐,既然皇祖母一口咬定央儿不守妇道,还请皇祖母讲一讲可否?也省得这黑锅央儿背的不明不白。”
一听这话,眉毛高高的竖起,很是不悦道:“怎么哀家就是嫁祸给你的呢?”满满的带有皱纹的手指伸出,她细数着:“你不仁不义与老母,红杏出墙于夫君,嫁祸攀比与皇妹,嫉妒庶妃,欺压百官,压榨手足,明明是一个小姑娘却沾满了一手献血,你真是缺乏管教了。”
裴白央的脸上有了一丝漫不经心,漆黑的眸子看不出分毫,甚至连反驳都不想了,只是摊手一笑:“皇祖母真是爱说笑。”
甚至是连一旁默不作声的裴瀛挚都看不下去了,这样说话实在是难听,何况是说自己的嫡孙女,脸色在一度沉了沉,磁性的声音带着冰冷:“母后,你可有证据说这些话?”看了一眼有些畏缩的恒乐,裴瀛挚皱了皱眉头,心底也有七八分的明了了,肯定又是这个女人。
龙袍一挥,二龙戏珠随着卷曲,裴瀛挚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早就准备好了的茶,犀利的眼神扫过屋子内的人:“母后的意思是为国捉奸是错,惩治恶人也是错,被欺还手也是错,红杏出墙?何来此一说,不过是大元的皇子提出的荒唐要求罢了,难道母后也要跟着一并胡闹吗?”
太后凤眼一眯,显然是一副不领情的模样,嗤之以鼻道:“什么胡闹?哀家这么大一把岁数了,会瞪着眼睛说瞎话吗?我知道你向着她,可是你不能做一个不明是非道理的皇帝!难道你要我这大安沦陷不成?你要我辛辛苦苦打下裴氏的天下被人耻笑不成?”
裴瀛挚显然是有些恼怒,揉了揉太阳穴,显然是已经怒了,直道:“闭嘴!太后有些糊涂了,来人,把太后带回去好生休息!”
抿紧了双唇,裴白央只是盯着裴瀛挚面前桌子上那白瓷的花瓶,她知道他这是在保护她呢,可是太后毕竟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若是现在就跟这太后闹翻了,恐怕就连裴瀛挚都会受到一定的打压。
收了收神,裴白央笑的灿烂:“多谢皇祖母教诲,央儿定加加勉,不负皇祖母重望。”
甩了甩袖子,似乎太后并没有理裴白央的意思,搭着恒乐的手,回头前狠狠的瞪了一眼裴瀛挚,跟要吃人了似的,实在是过于可怕,转过了身,她大步流星的走了,只留下一个娇小的背影。
“父皇,今日之事你实在是没必要…”裴白央若有所言,盯着太后的背影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