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望亭好一段距离，申九茵两姐妹依旧笑的合不拢嘴，想想申琦玉那一联害怕慌张的模样，他们就想笑。

“让她对姐姐释怀，不恶搞她一下怎么行。”回想申琦玉的又气又怕的模样，申凝凡越发觉得大快人心。

“其实你不用这样做的。”申九茵忽然道，叹气，“要是让周雪兰知道你针对了她的宝贝女儿，肯定不会放过你。”

“我从来不怕树敌。”申凝凡笑眯眯说，“姐姐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她们想害姐姐，我不为姐姐出气那怎么行。”

申九茵忽然一笑，可下一秒却神色深沉：“可这点程度远远不够。”

周雪兰害死了两条人命，只那么点恶搞怎么行，他们若不付出惨痛的代价，怎么对的起死去的赵氏。

申凝凡望着忽然静默的申九茵，笑声忽然戛然而止。

她总觉得，姐姐这趟回来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虽然姐姐没说，但申凝凡感觉得出来，姐姐心里有一个秘密，很大的秘密。

“姐姐，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我想替你分担。”申凝凡很心疼她，虽然姐姐变得比以前稳重睿智，但却不似从前那么自由快乐。

从前姐姐虽说胆小怕事，但在她却是自由的。

“没什么事，如果真有事，我会告诉你的。”申九茵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嘴角的梨涡，在柔美的月光下，若隐若现，越发的甜美。

申凝凡默，也笑了笑，不再继续追问。

她知道姐姐心里一定有秘密，既然姐姐不说，她便也不再追问。

不说实话，并不是申九茵不信任申凝凡，只是这些事情太过黑暗肮脏，她不想让申凝凡知道。

她一个穿越之人，在面对申亓傲跟周雪兰时心里都充斥着止不住的仇恨，更别说申凝凡这个亲亲的女儿了。

仇恨，会将一个人扭曲，变得丑陋恶毒，申九茵不想让凝凡承受这些。

竖日

周雪兰带着老三来看申琦玉时，申琦玉就委屈的将昨晚的都告诉了母亲，周雪兰听着气愤不已，直接把茶杯打碎了。

申萦灵想着那鼻涕虫就觉得寒颤：“好恶心啊，也就申九茵那么犯贱的人才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申琦玉说：“三姐，母亲，你们一定要帮我出气啊。”

“这小贱人，跟她母亲一样犯贱。”周雪兰虽然生气，但冷静过后，又觉得事情不简单。

就算申九茵没死在那场火灾里，可一个人的本性怎转变得这么厉害，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这得受了多大的打击。

周雪兰猜测，申九茵或许根本就没失忆，她是假装失忆，因为她知道那场火灾是申亓傲跟自己策划的，她要为赵氏报仇，

要这么想，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周雪兰忽然很害怕，要是申九茵把这件事告诉老爷，那老爷一定会杀了她给赵氏陪葬，但她冷静想想，申九茵回来那日没说，那就是并不打算说了，而且就算她说了，老爷也不一定会信。

这么想来，周雪兰心里也就不这么紧张了，只是申九茵知道赵氏是她杀死的，是肯定不能在留了。

想到申九茵说的那具‘来日方长’周雪兰不屑的笑了，一个小家雀还敢对她这个老乌鸦下战书，不知死活。

申琦玉抱着周雪兰的手撒娇：“母亲，你打算怎么给女儿报仇。”

他越想越生气，这口气她怎么都咽不下。

“如今你们祖母很喜欢申九茵，如要除掉她，一定得先让她无依无靠。”周雪兰道。

从前，老夫人跟子孙不亲，也一样偏爱申九茵两姐妹，因为他们是嫡出，嫡出的孩子老人自然会多疼一些，现在申九茵又这么得老夫人喜爱，不能直接对她下手，得先让她一身光，失去倚靠才行。

“祖母也不知是不是老糊涂了，居然会疼爱申九茵那贱蹄子。”申萦灵心里也是吃味的，她嫉妒。

祖母偏爱申九茵，她虽对祖母没啥感情，但心里就是吃醋，人就是这样，即使自己不稀罕的东西，也不允许别人得到。

更别说申九茵有了祖母的宠爱，在府里混的风生水起，虽然死了娘，但府里上下也没人敢苛待或对她们不敬。

申琦玉眼睛转了转：“如果我们得到了祖母的宠爱，申九茵那儿还敢这么嚣张。”

周雪兰觉得这是个办法，如果申九茵没了老夫人的喜爱，也不过是名头好听的嫡女罢了。而且看得远些，她也得为两个女儿考虑。

申九茵申凝凡两人是嫡女，老夫人如果疼爱申九茵，以后要是有好的人家，老爷跟老夫人一定紧着那两个嫡出的，可她的两个女儿怎么办。

从前以为老夫人情感冷血，不喜与人亲近，可若她得两个女儿得到了申母的宠爱，那申九茵还算个屁啊，嫡女又怎么样，没有母亲帮衬，处境也只不过比奴仆好一点而已。

“最近听说申九茵为了讨好你们祖母在学习怎么煲骨头汤。”周雪兰说，“老夫人的腿疾是老毛病了，因为常年吃素缺钙所致，到时候你们抢先申九茵一步去给老夫人送汤，这个功劳就归你们了，申九茵，不过是模仿你们而已。”

“可祖母吃素，给她送荤食祖母会不会生气啊？”申琦玉担心道。

申萦灵倒不这么认为：“骨头汤有没有肉，只是熬骨头精华而已，不算荤食。”

申琦玉听了很兴奋：“那我是不是就能解禁了，不用宿在这个鬼地方了。”

“四妹这话提醒我了，这汤不能让四妹送。”申萦灵忽然道，“四妹才算计祖母，惹得祖母不快，现在又巴巴的去送汤，肯定会让祖母觉得居心不良，所做的只是献殷勤想讨好解禁足，还不如就我去，这样效果会更好。”

申琦玉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周雪兰想了想，觉得老三说得不错：“那就萦灵去吧！”

老三心里的小九九她是知道的，想独占鳌头，但她说得的确也没错，老四去的话，很有可能适得其反。

申琦玉很不甘心，甚至是生气的，老三的话她听不进去，她只觉得母亲偏爱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