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是我没错了。
历史上孙传庭要不是前身刻意去提拔,他估计死的比历史上还要早。就算说中间也有几次被贬下去,但终究没有让他落得和温体仁周延儒一样的下场,他最终是战死的,虽然也是因为前身让他仓促出战的错误指挥导致的,但也不影响他的壮烈。
所以说我这样做算是延续前身的思路来,也是特别跟群臣说过孙传庭不能动!关于孙传庭的一切事宜都要经过我的过问!这点权力我还是有的。
这也算是简在帝心,大臣们也不好去碰皇上的逆鳞。
然而现在是监国时期,皇帝隐退,明面上不参加政事(其实经常出去)。有些大臣们觉得崇祯皇帝之前说过的话不用听了。所谓人亡政息,虽然皇上还没龙驭宾天,但隐隐的也有传位的意思了,那么他的话就可以当做耳旁风。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去搞监国,让监国太子同意自己的看法用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去想方设法去实现自己的主张,比如说搞掉那些不懂官场规矩或者说得罪过自己的官员。
这些以现在的东林党为首,干得最多,其中言官作为宣传造势人员(其实就是吵架),然后自己去弹劾哪个哪个官员不行。
文官自己一个个看对方不顺眼,看带兵的文官就更不顺眼了,因为带兵的文官其实就是皇帝刻意提拔,鬼知道他们几斤几两!这和武将没区别!孙传庭这会就撞枪口上了。这是一件悲伤的故事。
太子朱慈烺,不,是大明监国朱慈烺,我都已经马上打成安全了,还能不能还能拿到3000现在处于一个比较难堪的状态,因为魏藻德带领着朝堂内大多数的文官前来请求罢免孙传庭。其实这种情况和逼宫也差不多了。
这件事情我也和太子进行分析过,我表示如果孙传庭做这件事情,有可能会产生文官逼宫可能性,他也同意我这种看法,只是我不方便出面,准备后面再跟他说具体的解决方法,要让他作为监国独立去解决这件事情。
为什么我可以放心把这个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一个14岁的太子呢?其实对我来说也算是对太子成为我的继任者的一种历练。
更何况在这个时候明朝的儿童都特别早熟,尤其是皇家子弟,这个特征更是明显,所以我也放心大胆交给他这个任务,准备让他来做这件事情。
然而没想到这件事情到来的却如此之快,这也可能是带消息的锦衣卫的动作比较快的缘故,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他进行分析孙传庭问题的解决办法,这消息就已经传到了京师。所以这个时候太子只能被动应对,这对我重新掌握大权是极为不利的
说起来这事也赖我没有把工作内容都说明白,在传信息的时候,请务必回避文官,一定要直接把指令传到这里,也就是皇家。不然传到文官那里,他们又要炸刺。有可能导致一些不可预料的后果,局势有可能变得连我都无法控制。到时候一旦换了一个庸碌无能的人上来,一旦兵败溃散,大明就没有能够真正指挥的军队了。至于左良玉,刘泽清之流,那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军阀!打仗不好好打,平时还纵兵抢掠百姓,现在兵少也压不住,所以必须保住孙传庭!
啊,这个新军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训练好啊?
看来有些事情已经不是,按我的计划演变了,已经偏离了计划的轨道,必须得把它拉到正轨上来,所以事情已经刻不容缓。必须有外部力量强加干预。
现在我到朝堂上也没用,所以必须去新军的训练场地,并且把他们集结起来,然后率领他们火速赶到京师。
是的,这个新军就是我目前所率领的嫡系部队。手底下有了军队,皇帝才能够腰板挺直,面对文官有底气。嗯,你刚刚说要怎么样处置孙传庭这一位手掌兵权的文官?笑话,孙传庭乃是国家栋梁,他之前的功绩你看不到吗?朕接下来还要把他提拔为兵部尚书,甚至像之前袁崇焕卢象升一样,做督师!你想动他,是欲试朕之刀不利否?
先别太得意,这个新军还没有接触过忠君爱国情操的教育,这是需要朕过去背书的。那么先走着...
八月四日,皇极殿。眼下监国没有办法控制住局面,没法让他们从长计议,因为罢免孙传雄的风浪一波胜过一波,侍卫也拉不住,他也只能在殿上连声叹息,就差没哭出来了。
正在底下正在像殿上的监国各种抗议孙传庭的不当行为的时候,魏藻德已经在底下找来纸和笔又写好了一张奏章,马上就用手捧了上来,让监国来看。
监国太子认为他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肯定是关于罢免孙传庭的这类东西,对他没好处,由是他一直撇过头不想看。魏藻德走上来拿殿上的笔写上这句话,并递给监国:“监国殿下,此章必须由您亲自过目,臣才好向监国言明其不妥之处呀。。”
为什么用笔写?不想让底下的人听到?言明不妥之处?这句话有问题!难道说父皇已经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办了?于是太子想了一想,计下心来,把头转过来大声说:“把这个奏章呈过来,孤要亲自看看你究竟如何弹劾孙爱卿的!”
殿台下的主张弹劾孙传庭的言官都怔住了,都心想:难道说事情已经到结尾了?这魏藻德这事儿干的不错啊,我们正在和那些反对意见的人扯皮了的时候,你这边已经把弹劾的奏章写好了,这事儿办的利索啊!而且从监国的那些话来说,肯定是有利于咱们的,乖乖, 以后内阁首辅一定是他的,咱们在他底下干,一定能活得很滋润的,因为他懂得照顾咱文官的情绪呀!
然后他们就静下来听这个“预备首辅”还有那个看起来就很弱的监国怎么讲。与此同时...
“哈啊....啊嚏!”我正赶在前往新军军营的道路上,由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带领,他就在我坐的马车后面骑马,皇家礼仪莫得办法,作为一个带路的不能在前面,因为客人是陛下来的...
总之我莫名其妙打了一个喷嚏,又是哪个混账东西念叨我?希望是好事吧。
倒是骆养性很着急的策马到我的马车旁边,喊道:“陛下身体没事吧!没事就说,有事军营陛下您就别去了,我带陛下回宫传太医为您诊治!”
“行了行了别叨叨了,好歹朕也是能文能武的,区区一个喷嚏又能算得了什么呢?去军营还是很重要的,太如你只管带路就是,有情况我会说!”
然后又是这样子看上去不紧不慢的骑着马向军营赶过去,对此我也表示没辙,之前我是有听骆养性那边说过,这个新军军营的地址位在京城城外西北二百里。所以去那有点麻烦。
刚才从城墙这边混出来,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我还专门易容装作太如的家丁...那个守将看到骆养性拿出指挥使令牌,还以为是我又派他去当钦差向周边州县加强防御了。
不过城墙防御这种东西,确实需要反复强调,再怎么说这里也是京畿直隶地区,对不对?万一哪天防守不好,被流贼攻破了,那我们的京师岂不是危在旦夕?
皇帝专属的保卫的仪仗队已经丢在了锦衣卫的衙门内外,只希望他们闹到皇极殿那里去,减缓一下“不在场审判”孙传庭的进程,也算我内外落实骚扰战计划的一步吧。
回到皇极殿。监国朱慈烺已经开始看魏藻德的奏章...上面是这么写的:
“臣藻德言:今闻陕西巡抚孙传庭分二万兵入湖北湖南以袭闯,张二贼,而抢掠资财甚重,亦有贼兵因此法而死。由战报知,此法已行二月,而贼攻陕西,河南事暂止,本为嘉事,更可谓大明中兴之兆,尽托传庭之手,此为其功也。然张闯二贼乃久反之人,而闯贼竟聚其军至十万于三月,其无法消其军也。而此法止可用一时,拦阻流贼掠地于数月,可也,然则复流贼占得城者,否也。 ”
太子看到这里,那是越看眼前这个魏藻德越顺眼,这不是能好好做事嘛!分析形势不也挺到位的吗?那你刚刚为何带着一众文官起来反对孙传庭?
太子看着这副奏章沉默不语,魏藻德这个时候适时的对监国太子说道:“太子殿下,看毕微臣写的这篇奏章您觉得如何呢?”
朱慈烺反应过来,面色古怪地说:“总的来说这还是算是不错的总结,那么你认为现在这个情况该怎么解决?毕竟这件事情是你自己弄出来的,撇开这个不谈你刚刚还搞的孤这么难堪,你该当何罪?嗯?”
然而魏藻德这个时候面色凛然,毫不畏惧的说道:“微臣有罪,然臣万死请监国乾纲独断,升孙传庭为兵部尚书,并督师湖北湖南陕西山西四藩司,此后即刻岀潼关南下取张,闯二贼首级!以振我大明之威!扫荡混沌,恢宏华夏!”
然而这个时候轮到太子蒙逼了,这个魏藻德也是很识人性,他给了我一个台阶下。但是你刚刚说什么?乾纲独断?那不就是就是让孤直接行使皇帝的大权?那岂不是大逆不道?不过父皇让我做了监国,我自己干事好像也确实可以这么搞,但是父皇之前也是有说过,让我当监国不过是为了避避风头,现在魏藻德实际上是想让我,让我当一个名副其实的监国,这个其实看起来确实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然而他好像看漏了一点。
因为这个权力是父皇给的,而不是他魏藻德大学士给的!
而且要是现在当真监国的话,那孤岂不是得天天面对这些人,然后看他们各种扯皮吵架全武行?孤手上也没军队来压他们....
算了算了,惹不起孤还躲不起吗?等父王把这个计划弄完之后,我还是回去当我老老实实当我的深宫太子,至于当皇帝,现在觉得不好玩啊,至于要什么时候才能堪当做这件事情?那也得到我以后政治经验成熟了之后才能来做,所以用现在我来说我还是太幼稚了。还不能独立处理官场上常有的罢官事件。
“不行不行,关于孙传庭封赏的这件事,孤还是要等到和父皇回来之后再进行商议,在此之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此事已定,就这样,退朝!”
殿台以下的的大臣们也都蒙住了,为什么呀?魏大学士刚刚不还是极力想要惩治这个孙传庭的吗?
现在怎么又要说要让他升官了?对了,他说要让他孙传庭自己带陕西现有的兵力去直接打那两波已经坐大的流贼,现在看他还有十万没有?到头来不就是传说中的捧杀吗?好的,好的,本官懂了。
此时的我刚刚到这个新军军营,我瞄了一眼,嗯,这个军营环境确实和之前看军旅题材电视剧所表现的不一样。据专业人士骆养性所说,这军营是长八里,宽五里。我看到的边界是被竹栏杆围开的。
接着走到里面,走到一处看上去像是校场的地方,我看到了约莫两千多人在训练的同一道拳法。他们的喊声响彻天地。
这套拳法我是有见过的,在纪效新书中,戚继光专门列出来的一项拳法卷放在最后的第14章。也不像别的兵书一样回避拳法。他们练的就是书上面所记载的那种拳法,看上去相当实用,可以直接拿起来用的。与后世的军体拳不同,虽然都是拿来战场上用,不过戚继光的方法却有着古武的风范。
看着前方的汉子们挥洒着汗水练着拳法,我不禁心情激荡,一定要让这个新军变成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铁军!而不只是拿来夺权的暴力机器!
我不觉走到前面来,正要喊同志们辛苦了,被前面的教官模样的一个人拦住。
“你是什么人?竟然擅闯军营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