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货郎得了新奇的绢花,想着要挣的钱,心情很好,一大早就等着朱颜了,还推了几个要坐车的邻里。
刘货郎还带着他的姑娘,五岁的妙儿,朱颜给了她一串糖葫芦,她吃得直眯眼。
镇子上今日可算是人山人海,各个村子的商贩,年轻姑娘,小伙子,甚至书院的公子哥都齐聚镇子上的大晒谷场,白天祭拜大礼,晚上的歌舞,都是在这里举行的。
刘货郎将驴车停在了熟悉的人那里,便寻了个好位置,开始叫卖绢花,而朱颜也在他身侧,开始叫卖糖葫芦。
“卖糖葫芦,卖糖葫芦,有甜的,有辣的——”朱颜拆了两串糖葫芦拿在手上,开始叫卖。
她这一叫,倒是引来了许多人注目,糖葫芦从来只听说有甜的,怎么还有辣的?
“小丫头,你这糖葫芦,还有辣的?还有啊,别人都是将糖葫芦插在杆子上卖,你就手上拿着两串?”几个书院的公子哥恰好经过,俱都哄堂大笑起来。
“颜颜!你不在家绣花,怎么跑来卖糖葫芦了?丢人现眼!”真是冤家路窄,这群公子哥中,竟然混进了她的堂哥朱华!
“朱华,你认识这小丫头?”为首的公子哥笑得更欢了,“那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有辣的糖葫芦?”
“李公子,这是我家里的丫鬟呢,赶紧回家去!”朱华失了面子,恼怒地瞪了一眼朱颜,围在一边看热闹地人愈发多了。
朱颜可不是原身,怕朱华怕得要死,她无视他。
“离公子,你没有听说过辣的糖葫芦,不代表没有啊,这款糖葫芦,是我自己研制出来的,你们这些公子哥,不是不喜欢甜腻吗?再说公子说我没有将糖葫芦插在杆子上卖,是因为我觉得放在杆子上,今日这么热闹,灰尘大,怕糖葫芦脏了,吃着不干净,所以才用油纸包着卖。”
听她这么一说,似乎有些道理,他们这些公子哥,自诩风雅,用油纸包着,自然比插在杆子上的干净许多。
“那你把辣的给爷尝一个。”那李公子爽朗道。
朱颜挑了一串递给他。
那李公子当众就拆开了油纸,露出了糖葫芦。
“咦,她这糖葫芦,似乎跟别人的不同。”旁边的一个公子又道,“别人的糖葫芦只有山楂,她这个似乎有三种果子。”
李公子低头一瞧,果然是,他勾起了食欲,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山楂,本来应该酸得不行的山楂,虽然没有放糖,却有一种咸辣的感觉中和了酸味,吃起来竟异常的清爽可口。
“还挺好吃。”那李公子又尝了一口桃子和酸李子,顿时口腔里酸辣咸甜交加,形成了一种新奇的享受。
“好吃,好吃,我全要了,同窗的每人分一串,爷请客。”李公子家里是地主,不缺钱。
“一串三文钱,总共三十串,九十文。”朱颜想不到这种吃法居然这么受欢迎,喜出望外。
“一两银子,不用找了!”李公子豪气地让小厮上前给了朱颜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