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娘奇怪的答:“桂花乳啊。这可是娘子的一绝啊。娘子病卧这段时间,不知多少客人在我那买东西的时候偷偷看向了这里。说是买东西,其实我早听见他们肚子里的叽咕咕的叫声了。”说完,刘大娘扑哧的笑了,面若桃花一般的对苏小女说
:“还有,最近巡防营也搬到城东了,就在隔壁街的洞子里住。原本在城北的时候,这些家伙都宁可多走小半个时辰的路来店里解馋,这下搬到眼皮子低下,还不得天天来啊。娘子以后的生意啊,,呵,日进斗金啊”
说着,刘大娘将目光嗖的瞄向了柜台上的坛坛罐罐,扫了一圈,满意的笑了。
临走前,还不忘关照:“晚上我在来看你!”
苏小女目送刘大娘离去,除了心里的好奇,也如同对方一般将目光扫向了柜台上的坛坛罐罐。那些圆润呈琥珀色的陶罐子令她十分的好奇。她端起离她最近的一个陶罐,心里猜想,莫非这就是做桂花乳的酱料,凑近一闻,面色就很尴尬,一舔,唉,竟然是清水。
屋子里的陈设如同电视里所看到的一致,全实木风格,黝黑的天然漆表,红色经过长期油浸烟熏已经变成了腊肉般的黑褐色。苏小女尝试着用指甲抠下来一块,漆皮的里面也已经是黑的了。
想要擦干净是不可能了。
屋里屋外巡视了一圈,苏小女心中大致有了印象。停靠在柜台的案子上,岁小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环境尚可,除了脏。锅碗瓢盆到也齐全,只是太古色古香了些。尤其是一想到以后就要拉着风箱烧柴火做饭,她的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了满脸漆黑的妇人形象。
呸。我才不要那样。
苏小女任性的说着,望着黑乎乎的屋子,她往外一瞅,咦,雨停了。
冷风夹杂着阵阵泥土的芬芳一股脑的冲进了屋子。苏小女索性又拆卸了两块门板,门口的间距能同时并排两人,雨后的阳光再次升起,屋子里总算有了些暖意。
嘿,这样多好。
她笑着走出了门外,伸了伸懒腰,刚才的颓废一扫而光。回到屋子里,冲着那坛坛罐罐思考了一阵。她决定,既来之则安之,刘大娘的话言犹在耳,既然有潜在的客户,那为什么不用他人的东西,给自己赚些银子呢?
想到这里,眼前又浮现出了脚行伙计那傲慢的神色,简直令人不耻。不就是钱吗?苏小女狠狠的想着,赚了钱,老娘还是要租你们的车,离开这里。
苏小女是个眼疾手快的人,别人口中的任性反倒成了她脱颖而出的手段,这一点,从心动不如行动上,最能体现问题。单说她心境变得如此之快,绝不是因为刘大娘的馋嘴和王保保的夫妻情分,而是她彻彻底底的需要钱,一大笔钱,让自己离开并且衣食无忧的钱。
实现这个目的之前,她必须要做好通往那条钱路的准备。王保保的夜店正好提供了这个机会,苏小女握着算盘,真不知是不是该感谢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