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没人,王保保又回到了店铺,果然,在那里发现了苏小女。
可王保保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了,因为这苏小女不是闭门躲避,反而光明正大的坐在凳子上,似乎就是在等自己。
果然,苏小女一见王保保气势汹汹的进了铺子,便指着对面的一把椅子,说:“坐!”
王保保看了看,又转头看了看苏小女,一屁股坐下了。
苏小女见王保保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来此不为别的,她从怀里拿出一个蓝色的布袋子,晃悠悠的举起。
布袋子的底部兵乓作响,王保保如同猫儿见了鱼,顿时睁大了眼睛。
他的身子前倾,刚准备走过去。苏小女却一把抓住了袋子,冷冷的看着王保保。很快,她就拿出了袋子里的钱,一个个的数在了桌子上,一边念叨。
“这是地保税”
“这是调味料钱”
“这是烟火木柴”
“这是…………”
王保保急的挠头,说:“别念了,我的呢?”
苏小女将钱一份份的分好,忽然说:“呀,没了!”
王保保的脸色一红。
竟然没有自己的那份。
此时,苏小女忽然回过头,对着王保保说:“保保,你急用钱吗”
她嘿嘿的笑了起来,把钱一个个的装进了口袋,勒紧后握在了手里。王保保红着脸,也只好实话实说:“娘子,快些把钱给我吧,我还欠着翠风楼的酒席钱呢,还有姑娘的利钱……”
苏小女猛然冷色过去,将钱重重拍在了桌子上。王保保一惊,反倒怒从心起,目光露着狡黠和凶蛮,他在寻找时机,好再次上演昨日的那出好戏。
可苏小女的做法显然是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她将钱袋死死的揣在怀里,任由王保保急的抓耳挠腮。单从座位的距离来看,他一书生也是断然不可能快速冲过来的。
怎么办,难道今日自己一堂堂读书人,竟要蛰伏于妇人的脚下?
王保保内心痛彻,不甘心,不甘心啊。
他忽然有些后悔,为啥不对家里的财神爷兼“保姆”好一些呢?
正当他六神无主,暗自神伤的时候,苏小女却说话了。
这一次,话中颇显着温柔,又十分的冷静。反倒向是讨论一庄生意。给王保保的筹码十分优厚,就是那一袋子钱。
王保保自然也估算得出,袋子里的钱算起来远远超过一两。
可代价也是十分高昂的,那就是王保保在高中之前,不得与其同房。
这让王保保犯了难,灰溜溜的眼睛在脸上如同两颗四处游动的鱼儿,他的心理也是向被打翻了调味罐,五味杂陈起来。
苏小女看了看,嘲讽的说:“你可以拒绝,那么我明天就会在这个城市里消失”
王保保唰的站起来,一股子读书人的生气愤然而出。
哼,老子学富五车,今年恩科高中已是板上钉钉,不就是男女那点事吗。不办就不办。
王保保的底气让他一口答应下来。
他笑嘻嘻的说:“那我还有一点小小的要求。应试以前你要担负我的一切花销,而且不用担负店里的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