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通自是看得出来,便叹息一声,将那杯茶猛的灌进了嘴里,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一名军士凑了过来,他坐在刘大通的后面,自然将此番话全部听进耳朵。坐在刘大通的旁边就说:“刘大哥,你平时对兄弟们不错,大哥有难弟兄不会看着不管,这样,送到我家,我帮你养着。”
刘大通露出一丝欣慰,但很快就拒绝了那位兵士的美意。他佯怒的拍了一下他的头,说:“你家里就4个娃娃,还有生病的老母,哪有能力再添一张嘴啊。”
兵士不以为然:“那,总能勒勒肚子的吧。”
刘大通摆手示意,又自顾自的说;“我自己的孩子,还是自己去想办法吧。”他吼了一句:“弟兄们,吃好了吗,走,巡夜去。”
苏小女起身相送,门口处刘大通忽然忘了拿头盔,苏小女忙去拿来,刘大通接过头盔,对着她笑了一下。
“等等!”
刘大通回过头,略显迟疑。苏小女咬咬牙:“明儿,把孩子送来吧!”
王保保夜宿河畔酒家,第二天一早,便被店家的小二叫醒,他揉着朦胧的睡眼,不满的对打扰其美梦的家伙鄙视过去。
小二带着一个灰色的头巾,衬托出那张喜庆的脸。他奉上一杯茶,恭维道:“客官,您的醒酒茶,雨前的碧螺春。”一见茶,王保保缓过精神,拿起品了一口。小二又说出下半句:“酒资加上姑娘的利钱,共计纹银一两!”
王保保噗的将刚进口的茶水喷出,直勾勾的盯着小二。
小二憨笑如常。王保保的酒刷的就全醒了。他晃着身子起来,指着小二就说:“刘公子不是付过了吗。还跟我要,你还想宰客不成?”
小二笑道:“公子说笑了。刘公子昨夜离去,便说这费用由您一手包的,所以,小人便没叫醒您。这不,看公子一觉睡的滋润,故前来讨赏!”
王保保听完,恶狠狠的朝着地上:“呸”了一口。哪管小二,就要径直出门去找刘公子算账。小二见王保保要走,一反常态,马上露出凶恶的嘴脸
“唉,王公子也是有身份的人,吃饭赖账总是不好吧,去了衙门,你怕是连科举的资格都没了。”
王保保挣扎着:“哼,爷不会赖你的账,我这就去找刘公子算账,回来少不了你的。”
小二显然是个经验丰富的堂倌,王保保这番伎俩怎能逃过他的火眼,他冷笑着抓住王保保,说:“这不成,掌柜的吩咐,人在钱在,钱付人走,两不相欠。你这么红口白牙,跳了账,我找谁去!”
王保保见使强不行,终于丧了底气,颓废的坐了下去。他喃喃道:“你说怎么办”
小二想了想,说:“你立个字据,但是今日之前不给,账面上可是要翻倍的。”
王保保无奈,只好接受这敲竹杠似的拮据,并且按下了手印。
怀着羞辱与愤怒,王保保自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他一脚踹开了家门,径直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心里发狠:若是这个娘子不识趣,肯定好生修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