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上前问:“这位兄弟找谁?”
男子瞅了瞅,说:“送鸡,请问掌柜何在”
原来是送鸡的。苏小女宽慰了片刻,心想王保保还挺靠谱。她吩咐男子将鸡笼子送到了院子里,笼子打开,小鸡便如同脱缰的野马四散溜达起来。
男子将笼子拿起,嘿嘿笑道:“这笼子可不能给你。”
苏小女哼了一声,但很快,她就惊呼一声。
男子刚走了几步就被苏小女喊住,气势汹汹的对着他说:“你是不是装错了,我要的可是十只母鸡,你看这只,分明就是公的。”
红冠子鸡被苏小女掐住了翅膀,嗷嗷的嘶鸣着。
男子撇撇嘴,自顾自说:“唉,我只管送货。这都是客人亲手挑的,也是亲手放进笼子里的。而且,娘子别看公鸡不下蛋,个头却是比母鸡大得多啊。”
苏小女推开他,斥着:“走走走”一直将男子推出了院门。这才愤愤的骂道:就知道肉多肉少,哪知道我要做什么菜。
可事已至此,望着满院子的红冠子鸡,她也只好默默忍受下来。正踌躇着,草地上的一只母鸡就嘶鸣着跑到了小花坛里,不一会,蔫吧的走了出来。
苏小女奇怪的走了过去,在花丛里,她看到了两个白花花的蛋。
王保保回到店铺已是下午,一路上哼着的小曲直到入门的那一刻才宣告结束。走进厨房,他不由得捂住鼻子。灶坑里火苗正旺,一段白色袖子隐约其中。
他蹲下一看,就大声吼道:“哎,你好端端的为啥要烧衣服啊。”
苏小女走过来,懒懒的看了他一眼,心里还在合计那鸡的事情。王保保有些意乱情迷,偷偷的抱住了苏小女,用下巴不断的蹭向后背。苏小女一阵酥麻,甩开了他。
王保保嬉笑着,却让苏小女的目光停留在了一个东西上。
“咦?”苏小女叹了一声,她清楚的记得王保保出门的时候,脑袋上是光秃秃的,只系了一条绳带。可现在,头上却赫然出现了一个软布的方巾。
那方巾上还绣着柳叶,看上去十分的儒雅。
她冷笑一声:“相公的头巾很儒雅嘛。”
王保保摸向了自己的头,嘿嘿笑着:“那当然,这可花了……”他忽然闭了嘴,苏小女已经将手掐住了他的耳朵。
哎呀呀。王保保一阵酸楚的叫声,耳朵仿佛被拧下来一般的疼痛。王保保嗷呦的叫着,一边拱手围着苏小女转着圈,此情此景,就如同那被拎起的小母鸡一样。
望着这一幕,苏小女扑哧一声笑了。她放开了王保保,神气的看着他。
“下次再侵吞公款,让你的右耳朵也残废!”
说罢,甩身而去。王保保气急败坏,吼着:“你还没告诉我,为啥烧衣服呢!”
王保保文质彬彬,又喜欢卖酸,可终究是个男人。有了他的帮助,苏小女顿觉轻松了不少,以往那些个力气活便统统扔给他去做。
基因的力量是伟大的,作为开馆子的后代,他仿佛天生就是个干活的料。一把斧子将柴火劈的整整齐齐,又按照苏小女的指示,将罐子里的调味品全部灌满,方才搓搓手,坐在了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