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还有没查出来的？”顾以参唇角含着一抹笑，缓缓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是。”慕楚楚也是极为厉害的，他们查出来的就这几个，没查出来的，十之八九都是怀疑却没有证据的。

顾以参闻言，动作微微一顿，“自己去领罚，退下吧。”

这是所有情报任务中最简单的，若是连这都无法完美完成，干脆回炉重造。

男子果断起身离去，一个字也没说，动作干脆利落。

“慕楚楚，本王倒是要看看，这次你能在春闱里剔掉多少本王的人。”

顾以参的话语回荡在屋内，稍显空灵阴森，面上却满是兴味。

景穆帝让慕楚楚一同作为主考官监考，显然是放任慕楚楚排除异己，这次他安排的人也不少，不知道慕楚楚会剔掉多少。

说起来，他倒是越来越看不懂景穆帝的想法了，先是放任他成长，然后打压东宫，将汉阳宫扶植起来，与他分庭抗礼，如今却又放任慕楚楚发展，让他们三足鼎立。

若说是制衡之术，也不太像，毕竟谁都看得出来，汉阳宫除了慕冷歌，根本没人是顾以参和慕楚楚的对手，这样的制衡之术未免有些太鸡肋了。

不过既然看不懂，那便不看了，左右迟早也是会显现出来的，如今他算计了慕楚楚，慕楚楚必然怀恨在心，对他处处针对，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应付慕楚楚。

顾以参的情报网没有完成任务，慕楚楚这边倒是完成的颇为完美，短短五日已是剔除了摄政王府的三个人，韩家的两个，到了春闱之日，摄政王府剩下了六个，韩家剩下四个。

看到这个数字，慕楚楚也是微微吃了一惊，她没想到，这次汉阳宫和摄政王府安插的人都不少，她培养的人的办事效率已经够快了，却依旧剩了如此多的人出来。

不过也无妨，左右考场上还有她和李德远把关，再怎么也要一边剔掉一个。

在慕楚楚得到消息的时候，慕冷歌与顾以参自然也得到了，顾以参倒是一脸意料之中的神情，反倒是慕冷歌，极其震怒，直接毁了她的花容月貌。

“哼！”一手拍在小几上，慕冷歌也不觉得疼，眼中满是阴鸷，与她的花容月貌没有半点相符，“这次竟然中了顾以参和慕楚楚的计，弄得汉阳宫损兵折将！”

先前是她失算，她以为是顾以参要陷害慕楚楚，还想借顾以参之手整治慕楚楚，却没想到，所谓的泄题案根本就是二人联手设的一个局，一个引她上钩的局！

如今倒好，不但东宫半点损失都没有，反而是汉阳宫白白折了两个人，而且是已有机会成为尚书的人！

没了这两个人，等于六部已经尽数脱离了掌控，若是慕楚楚与顾以参再联手，那朝堂就真的没有汉阳宫的一席之地了！

“楚楚，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容煜只知道韩家损失了人，却看不明白这是慕楚楚与顾以参联手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