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世上,是不是所有的酷男人,什么事都不用自已理会的。
但是他很倒霉,真的很倒霉。
他很酷,看上去浑身上下浑发着雪寒之气,没有人敢靠近他一步。
而且他还带着皇室的血统,打小的优越生活和教育,让他全身都是尊贵之气。
他一句话,就可以命令很多人了。
但是此刻,很狼狈,为什么呢?马儿不跑了。
他左看右看,心里暗暗想,早知留一二个侍卫在身边就好了。
用力鞭打着胯下的红马,还是不动。
马儿抬着头,似乎在听着不知何处的风声一样。
他用力地夹下,还是不动。
四周看看,没有任何一个人,恼恨地说:“走不走?”
马不会听话啊,你骂它也是没有用的,依旧是杵着。
照这样下去,去参加赛马的,就会迟了。
那不是丢尽了脸,他跳下了马,狠狠一脚踢在马脚上:“走。”
真简短的字,马不甩他。
“呵呵。”清脆的叫声从一边的林子里出来了。
“谁?”他浑身警戒地看着那林子。
“告诉你干嘛,你不是很酷吗?你怎么不上马呢?”
橙香笑着从茂盛的绿叶中飞身下来,橙色的衣纱映着绿色的林子,特别的显眼。
好不容易,说服顾倾雪照顾脚微微扭伤的姐姐,她就独自一个人去赛马的地方了。
难得,还看到了不肯施舍一个铜板给她的酷男人。
略施小计,看到了他出丑。
原来啊,男人的酷,不过是装模作样的。
“你对我的马做了什么手脚?”他睨视着她,脑海中不断地想着,这女子是谁,看到她甜美的笑,似乎有些记忆一样,可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了。
橙香无辜地耸肩,笑眯眯地说:“我没有做什么手脚啊,走了,陌生人。”好好地拉他的马吧。
才走几步,他不冷然地叫:“站住?”
你叫站就站啊,谁认识你。
橙香眼里藏着一抹狡黠的笑,往一边走去。
越走越是快,他还呆若木鸡地等着她站住,乖乖地往前走上来。
没办法,他命令人,太习惯了。
橙香回头朝他一笑,边笑边往后倒退着走说:“你身份看上去好高哦。”一身的贵重披风,远远就看到了。
堵也堵着他了,呵呵,一个铜板也不给,害她流口水流了好久。
人家大师兄多大方啊,意思一下,就给她好多银子,全买了烧饼,她吃不完,就送给好多小孩子吃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他的脚又缩回去。
对啊,他的身份很是尊贵怎么可以去追她问为什么呢?但是意识中,马不走半步,就是跟这个女孩有关。
说话清清甜甜的特是好听,眉眼中的笑意带着狡黠,一看就是惹事的。
他眯起眼,冷瞧着她,看着她想干什么。
忽然,橙香打个响指,就这么轻微的一声,那马儿竟然撒开了四蹄就往她跑去。
“你的马跑了,你不追啊?不过你很身份的哦。”连靴子,一看也是值钱的,还嵌着珍珠呢。有钱啊,越有钱,越是小气,还越爱面子。
少年眼睁睁地,就看着自已的马越跑越远。
橙香哈哈大笑,真是好玩极了。
翻身上马,夹着马腹跑,回头朝他叫着:“再见了,好心的酷孩子。”看她走累了,还送马给她骑。
好笨啊,哈哈,居然真的不追。
她捧腹大笑,清脆地叫着:“驾。”马儿快跑,马儿快走,气倒你的主人。
少年气得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叫:“原来是想偷我的宝马,别跑。”
没想到竟然是这般,一下提起气,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哇,挺快的,好马儿,快跑快跑,你主人逗你玩了。”橙香笑着伏下身,在马耳边轻声地说着。
她打小就有一种天赋,能与动物交流。
马跑得更快,风从耳边呼呼地掠过,不时地,她往后看。
心里暗赞少年的轻功真好。
再跑一会,眼看就要追上了。
她纵身跳下马,笑着叫:“不玩了,马儿还你。”
还是轻功来得快,不过很消力气,她一会又得坐下来歇息了。
少年却没有停下来护着他的马,不容许冒犯的尊严,让他一定要抓到这个女马贼。
骗谁的马都好,还敢骗他的,要是说出去,那不是很损面子。
好少有人的轻功及得上她了,但是这少年,真的很不错。
橙香越跑越累,叫着:“你不要追我了,你不怕你的马跑了吗?”
马算什么呢?尊严比较重要。
“好了,好了,我认输了,你不要追了,我不跑了。”累啊。
他不是师兄,会让着她一点。
忽然停了下来,叫一声:“停。”
他停下来,逼人的眼眸冷若冰霜地看着她。
“你想干什么?”橙香顺着气息,气喘吁吁地说着。
他想干什么?他也不知道啊。
他一怔,就直直地看着她。
往时,都是有手下给他解决的。
“你认识我吗?”他微微地急喘着。
橙香摇摇头:“不认识。”
“那就好。”他走近她:“非把你训一顿不可。”不认识就好,这样子罚她也没有人知道是他。
偷马的人最可恶了,这样岂能饶恕。
橙香一听,笑着问:“你要怎么罚我啊?”
一转身,又想溜之大吉。
哪知他的身手好快,硬生生地抓住了她的衣服,一扯,勒得她叫痛:“放手啊。”
怎么可以抓她的衣服,男人不可以这样子的,很没有风度。
“哦,我记起来了,是你拉我的衣服的。”他危险的眸子靠近。
抬起一只手,橙香委屈地叫,护着脸说:“不要打我的脸。”
他本来没想打,而是拉开了她的手,看着她的脸:“说,为什么要偷马。”
众人都怕看他的眼睛,可是她不怕。
“没有偷。”她才不会要马呢。
“还狡辩。”他一捏她的手腕,顿时痛得她哀哀叫。
遇上了强人了,往时她与别人比轻松,都是一会儿的,长远的她体力与内力都不行。
早知道,练武就不能偷工减料了,现在知错了啊,姐姐啊,快来啊。你可爱的妹妹遇人逼打成招了。
“痛啊,好,我偷。”一痛,要说什么都好。
他漂亮的眸子不满意地一瞪她:“还敢给我笑。”
冤枉啊,她长得本来就是笑笑的样子。
“说,为什么要偷,想钱还是什么?”有点像是侍卫问刑了,他记得,一些当官的,都是这样问犯人的。
“不想,我有钱。”谁和他一样,小气得不得了。
他眉头皱得更深了:“有钱还偷,罪加一等。”
“那,为钱好了。”她很快就转变了。
他很漂亮啊,是她见过,最漂亮最冷若冰霜的少年。虽然现在要逼打成招,可是他好像没有要教训她的意思。
但是她不想跟他这样纠缠啊,她还要去看赛马的呢,迟了,人家早跑走了。
早知道啊,不来招惹他了,主要是他不太好欺负。
“生得不错,为什么要入歹行?”他不解地问着。
是啊,他一向不知道,为什么这世间,会有很多的人要去做坏事。
趁这个机会,周边没有人,就好好地问一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