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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你,不是我的错 第一章:青春之殇(9)

多年后,王叶仍能清楚的感知,在听到大群的信徒祷告声之前,自己当时听到的绝不是幻觉,那确确实实就是母亲呼吸的声音。然而,当那些信徒祷告声毕,转身走开后;当“咕咚”一声伴随水声咽下的还有“不活”两字时,王叶像是失忆似的,忽然噤了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王叶的思维意识彻底停滞、混乱了。

母亲是下午不到3点午睡起来后,突然感觉胸闷,王枫扶母亲顺势躺到了客厅的沙发上,霎时变了脸色的。王枫给父亲打了电话,父亲在最近的一站下车又掉头返回。王枫哭着给王晴打了电话,王晴和董维军以最快的速度带着救护车就赶到了。从家里到医院、到检查,董维军一路背着母亲,没有片刻耽搁。

杜彩华也是当天下午回到家的,她抱着母亲哭得死去活来。

自己的罪大了!如果不是母亲无理取闹,婆母肯定不至于如此!凭心而论,婆母一家待自己不薄,每次和王枫拌嘴吵架,婆母都是训王枫,从没在自己面前说过难听话。将近半个月以来,一边是年幼的孩子哭闹着找妈妈,一边是永远干不完的家务活儿,加之自己和王枫的怄气,婆母心里一定有怨气。婆母又是好脸面的人,一准儿憋在心里无处发泄……

“院长也亲自参与抢救了,可即便是这样,也没能留住你妈。”在说这些事情时,父亲正一手搂着王叶,一手轻捋王叶的发丝,“以后就我们俩相依为命了!”王叶像一个无助的孩童,依偎在父亲的怀里,感觉似是一场梦般无惊亦无语。

那一年,母亲刚刚54岁。

事隔7天,王叶迈出家门。户外的阳光格外耀眼,柳絮正漫天飞舞迷人眼。这是一个怎样的春天啊!在这万物复苏的季节,王叶看不到一丝春天的明媚,她从头寒到脚,尤其心里,始终空落落的没有一点依托。

3个月后的一天,在四姨妈身上发生了和母亲同样的事情。不同的是,王叶的四姨夫一边大声呼喊四姨的名字,一边一手掐住四姨妈的人中,一手用尽力气往上提拉四姨妈的头发。四姨妈缓了过来。

很多年过去后,每当想起这事,王叶的心里仍会纠结:如果王枫不让母亲躺到沙发上,如果王枫依照四姨夫的做法,母亲应该也如往常一样好好地与大家生活在一起吧。

“咱们家没这病根呀!你爹活到60岁,那是累的,何况在那年代这岁数就算不错了。”外公是会计,因操劳过度身染疾患难以医治,撇下他们母子撒手人寰,外婆说,“才有2个孩子成家呀!我不也挺过来了么!”王叶母亲这事儿本想瞒着年近80高龄的外婆的,然而1个月后的某一天,一个邻居在与外婆的一次聊天中,一时说走了嘴。尽管当时外婆的血压骤增,扶着墙角站立不住,但睁开眼看见三女婿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没事,咱还年轻,娘给你留着心,咱再找一个。”

最终,在开明的外婆的鼓动下,王叶的大姨妈为王叶的父亲促成了一桩婚姻。当然这是后话。

曾经活泼、开朗的王叶开始沉默。但在同事、朋友面前,她仍旧展现着如靥的笑颜。尤其在直播间,面对不同的困惑、烦恼,王叶总是侃侃而谈。

这是一档综艺类节目,从简要新闻、古韵长廊、展示平台到心之邀约等等,2个小时的时间,各版块内容丰富又多彩。

直播间里,在最后半个小时的谈心节目中,导播切进来的最后一个电话是一位女士打进来的,“我曾经有一个让人羡慕的家庭……”女士用这句话做的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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