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眠尘看着下属递上来的卷轴,眯了眯眼,隐去了眼中的危险。
皇帝以为把他关在这里,他就什么都查不到了么?太天真了。
眼眸转向门口的人,柳家的人么?“柳家把柳依祭河以后,据说柳老爷很是伤心呢。”他状似无意的说,无逸背脊一僵。“于是把其中一女儿改名叫柳惜。”他悠悠的讲,“似乎叫柳鸢。”果不其然,无逸几乎忍不住颤栗。
被查出身世了么?明明都离开了,明明都不在乎了,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感觉?一双手猝不及防拉过她,撞上一个温暖的胸膛。
“鸢儿。”低沉的声音轻唤。
鸢儿?是谁?是你在叫我么?没有人叫过我鸢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唤我?
意识渐渐地模糊,只有男子的声音,层层围绕。
从那天以后他们的的关系有些玄妙了起来。她这个护卫清闲地有些无聊,也总是似有似无地与顾眠尘保持一定的距离。
“无逸,”他很无奈的对她讲,“我是老虎么?离我这么远。”
无逸目测了一下他们间的距离,“还好,不算远。”
“四、五丈总有吧,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你可救不急哦。”顾眠尘那双桃花眼眨啊眨的。
无逸的稍稍拉近了距离,顾眠尘微笑着看无逸开始练剑。
起式,落招,回旋,起剑。顾眠尘忽然提剑与她并肩,刚开始还是与她一样的招法。但渐渐地,无逸的步伐被打乱,剑招慢慢的变为顾眠尘为主导,她只能被动的跟上。
暖阳渐下,一男一女齐肩舞剑,衣带翩飞好似琴瑟合鸣,璧人一双。
皇帝好巧不巧的在此时进来,无逸的剑招立马停下,收剑站在一旁。
“眠尘你还真是好性致啊。”明明温朗的笑,眼睛中却准确地划过阴霾。他依旧淡笑,把皇帝引进了里阁,无逸在门外。
她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谈了什么,也没注意皇帝离去时的表情。只是等了片刻,顾眠尘还未出来,进去看到他嘴角的血,才知道出了事。
“无逸,你反应那么慢,以后等你来救可能就是收尸了。”他苦笑。
无逸也佩服他,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打趣她。
扶他在榻上躺下,顾眠尘却不让请大夫,宫里的人的确靠不住。
本来以顾眠尘的武功无逸没有担心过,哪想他刚受伤,就有一群不速之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