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呢?”
午间,苏阮睡过午觉之后,找了栖云殿所有,还是未见着染染的身影。
“回公主殿下,小郡主半个时辰之前被景辰宫的宫人奉命请过去了,现在应该还在那边。”栖云殿的宫女,早年的那些已然换了,前几日临时回来,内务府的人硬是安排了几个,她也就意思意思的收下了,只要相安无事,什么都好说。
“我去看看,你们随意,不必时时打扫的,我没有这般的洁癖,该休息便去休息,栖云殿与其他的地方不一般,别拘束。”
宫里人多,简直就是资源的浪费,苏阮离开,身后的宫女倒是觉得她怪异了一些。
景辰宫,兴许是在左殿的附近,与后宫距离远一些,倒是离太后近了一些,挺适合慕澄住下的,自己这住处也是在左殿,但是,不碍事,还是能到处逛逛,看看变化。
苏阮便一个人逛着,遇上了一般人,便将玉佩送上,立刻通行无阻,她不喜欢身边有人的,殿中能忍几分,但是,出了门坚决的不能忍受。
左殿与宣政殿不过是一个花园相隔,一般的后宫之人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但是,苏阮拐啊拐,什么时候去到了后宫相近的花园也不自觉,直到遇上了如贵人。
如贵人身边还有一位贵妃等级的后宫之热,更甚,还有一位小宫女和自己熟悉的染染,小宫女跪在地上,染染脸上红红的,苏阮顿时怒火中烧。
“你们这是做什么?”
“你?本宫就说嘛,皇上定然是被人迷惑,竟然将外来的人带回了宫中,原来,连孩子娘亲都给带回来了。”如贵人嚣张挖苦中,身边的温贵妃示意她还是收敛一些才好,她竟然也不管了。
“本宫?”苏阮将染染与小宫女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让染染负责小宫女的安慰工作,至于其他的,她来就是了。
温贵妃看到苏阮,吓着了一下,收敛了眼中的不解。毕竟这张脸,后宫还是有几人认识的,可是竟有如此巧合?
“你一介民妇,竟然能到这宫中?”如贵人想起前几日自己被人无端坏了身上的苏杭瑾,还被皇上禁闭三日反思,没想到,今日就在这宫中见着了她。
何等姿色,竟然能到这里,魅惑皇上。
温浅看过了苏阮身上的衣饰,实在摸不清是什么身份,只好开口,“兴许是有些误会,不知姑娘是哪位宫中的?”
“贵妃娘娘不必多言,我与如贵人今日倒是要算算帐了。”
温浅眼中一滞,这人定不是那人,不会的,但是,究竟是什么人?
“大胆?本宫乃是如贵人,你又是什么人,竟然还想要与我算账?”
“啊哈哈哈哈。”苏阮笑意戛然而止,冷然看着,“本宫记得,这后宫制度中,区区贵人,只怕是没有能够唤自己一声本宫的资格吧?如贵人?”
一字一句,与她说着,更是把自己的身份表露无疑,只要她们能够听得懂。
不出所料,这如贵人是认不出的,也没有这般的智力,倒是温浅,隔岸观火,苏阮凌厉一记眼神看过去,然后自己顾着染染。
还未多问缘由,苏阮忽然朝着身后说了一句,“沈大人,你要是不去,本宫可就自行处置了?”
在两位后宫妃子的惊疑中,听到了沈屈臣的声音,“是,属下立刻派人过去。”
没想到,沈屈臣不过是刚刚的应了一声,就听到了一记脆耳的声音。
如贵人捂着自己的左脸颊,下一刻,右脸颊又是一记耳光。
沈屈臣立刻出来,握着了苏阮的手,“还请殿下稍等片刻。”
沈屈臣出现,苏阮收了手,但是从殿下听来,身份确实不低。
“我这人,从小到大都是一样的,护短有时候还不讲理,谁欺负我的人,我就千倍百倍的还回去,看来如贵人的苏杭锦用的不甚安心啊。”
第一次,染染看到了娘亲大人,眼中狠厉,说话气势逼人,且她都不问任何缘由,直接的维护自己,不惜打人。
“皇上驾到。”
远远的一声,前头绷着脸快步过来的慕沚,还有身后跟了一群小跑着的宫人齐齐过来着。
众人行礼,只有苏阮站着,慕沚也不关心苏阮或是其他人,眼神一凌,就看着了染染脸上的手印,大怒道,“谁打的?”
如贵人本是想半屈行礼,忽然的质问让她只能扑通跪下,“皇上,是她先冲撞了臣妾,臣妾才……”
“温浅,朕以为你德才兼备,没想到,她蠢了些,你竟然也蠢了不成?”慕沚拿了温浅下刀。
“臣妾失职,还请皇上见谅。”她以为只是一般的宫中女子,加上宫外的事情,她以为……
温浅的多言没有机会,慕沚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回到了染染身边,靠近时候,染染往后退了一步,慕沚眼中一冷,却还是压制火气,“染染,你这脸上,是谁打的?”
手印不浅,倒是还划伤了一点,看着,满满的心疼。
“皇上,是娘娘,奴婢本是送殿下回栖云殿的,哪里知道,迷路了,遇上了娘娘,她不由分说就要动手,打了殿下。”小宫女虽说只有十几岁,但是,心思纯正,自然是不会畏惧眼前的人。
“不由分说?”慕沚重复。
苏阮本就生气,听到了真相之后,瞪了一眼慕沚之后,冷冷说着,“阿沚,我护短。”
“朕知道。”慕沚站起来,不看苏阮,欺负一个孩子,还是区区的贵人,就算是她家有后台,那又如何,不过是那一日的禁闭,她倒是记仇了。
“殿下,臣妾没有做过,她们冤枉了臣妾,是她们母女两人故意的,就是为了报复臣妾那一天的为难?”如贵人哭得梨花带雨,但是不及身边的温贵妃的面如死灰,这时候,不承认,死的更惨,她可以在平日里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她也是救不了她的,或许未央宫的那位也救不了了。
“秦如,你可知道,她是谁?”
冷静下来,宫人一一跪着,皇上发怒,只有苏阮一人站着。
“不知。”如贵人哭着不耐烦的说着话。
“不知?你便如此欺负人?也罢,你去问问你家皇后表姐,这人是谁,还有这孩子是谁,问清楚了,自己再想想,要怎么做?”
没有处置,是看到了如贵人脸上的印记,是苏阮打的,她说了,她护短,以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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