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鼻地狱”又称“无间地狱”,即痛苦无法间断之意,只有那些生前做贯了恶事,死后才会坠入阿鼻地狱,要在阿鼻地狱中永受苦难,无法超生,万千轮回,皆与其无关。
今日步枫用出一招“阿鼻地狱”惩罚阿萨德。
只见阿萨德整个人全身颤抖,头生虚汗,面色苍白,双手不住的抓向自己的头顶,一束束毛发被抓落,在头顶形成一滩滩血块。他的意识现在被带到了一个无间深渊,无间深渊中,以往他亲手杀过的人全部站在那里,并挥手向他抓来,一个个死相惨目忍睹,当这些死人抓住阿萨德时,阿萨德能感受到这些人死时所经受的种种痛苦,就如自己被玩弄致死一般。阿萨德作为一个屠夫,自出生以来杀人无数,惨死在他的刀下的冤魂数不胜数,今日突然全部来到他面前,并让他独自经受被杀之人死时的痛苦,他如何承受的了,他想要求饶,却无人回话,想要发泄,却无人理会,想要逃脱,却无路可退,种种因果之下,他只能默默承受这无间地狱中的折磨。
天可汗鄂力亚与温天赤二人看着发疯了的阿萨德,虽然他们不知道阿萨德的意识已经坠入“阿鼻地狱”,但只从现在阿萨德这副模样,二人均为温天橙感到荣幸,毕竟温天橙只是一时的失去了意识而已。
经过此事,天可汗鄂力亚再也无法保持先前的淡定,躬身敬道:“不知玄尊,要这二人是干什么,他们今日行刺,还好长生天保佑,小王才留的一条小命,还请玄尊直言,否则……”
“否则”的“则”字,天可汗鄂力亚故意拖长声音,“则”后面的事他也不敢多说。鄂力亚不敢因为眼前之人长得比自己还年轻许多而妄自托大,如若换做常人,他哪会降低身份说那么多废话,可今日,如若稍有不敬,只怕自己性命不保不说,还可能给乌骝国带来灭国之祸。
闻听此话,步枫眉头微皱,显得有些动怒。
温天赤连忙叩拜道:“玄尊莫要动怒,我现在就为二人松绑,听候玄尊发落。”温天赤心知像步枫这样修为的人,已经很少动怒,因为要成大道,先要修心。只是他们却也很忌讳,别人违背自己的意愿,尤其是实力不如自己,他们更不逊于理会。
温天赤失去十指的手掌,左右手分别使用一技遮天掌,将步桐与中阳二人带到步枫面前,并用牙齿将二人身上的绳索咬断后,任由步枫发落。
步枫右手轻挥,一片叶子凭空出现,叶子轻轻落入温天橙眉心,青光一闪,温天橙渐渐恢复神识,至此他再也不敢轻易造次,躬身站在一旁听侯步枫发落。
步枫扭头看向破勇关,道:“我欲在此停留三日,告别凡尘之事。”
言闭,唤出木龙,包裹着步桐与中阳二人,不再理会温天赤等人,飞向破勇关城内。
至于那阿萨德,温天赤也没有敢多问,心道:“想必这玄尊没有轻饶他的意思。”
天可汗鄂力亚见步枫带着步桐与中阳二人离去,才敢恢复往常的气势。
从腰间取出弯刀,向身侧的木桩劈去,额头青筋暴怒道:“鸣金收兵,停战三日。”
温天赤也在步枫走后,抱着失魂的温天橙遁入北方草原,消失的无影无踪。
……
步枫带着步桐与中阳二人脚踏木龙,飞回破勇关城门上。
破勇关内的士兵,早在赤红色巨人被木龙带走后,就按照刚刚苏醒过来的步榆指挥,加强防御措施。
醒来后的步榆,先是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状况,除了头还有些痛外,并无其它状况。他快速来到歩征身边,发现歩征身携一团绿光,被树木保护着,正在逐渐被治愈。
步榆看见那道绿光,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笑意。
吩咐手下,去巩固防御,以防敌军再来袭击。
步榆见步枫飞回破勇关,忙道:“大哥!你回来了!”
步枫将步桐与中阳二人交到步榆手中,道:“二弟!先稳住军心,我这次前来有很多重要的话要说。”
步榆满是困惑,道:“大哥!莫非你已经……”
步榆心中想法还未说完,步枫就示意步榆不要再说。
步枫来到歩征身旁,右手一挥,保护着歩征的树木散去,露出内部被绿光包围着的歩征。
步枫见歩征在绿光保护下安然无恙,但面色还是泛白,于是向歩征身体内部打入两道绿光,绿光进入歩征体内,自行在其体内运行,运行了三个周天后,歩征面色翻红,接着吐出一口火红色气体,才看起来有所好转。
绿气又在其体内运行七个周天后,歩征双目缓缓睁开,长吁口气,见步榆与步枫在其身前守候,心知这次侥幸偷生,只怕是大儿子的功劳,苦笑道:“枫儿!这次多亏了你即时赶到,要不然只怕我与你二弟,及你三弟性命不保不说,我朝也会面临灭国危机。唉……”
步榆低头叹道:“父亲莫要责备自己,今日之战,都是孩儿的错,若不是孩儿派三弟与中阳二人深夜去偷袭敌营,他们也不会被捕,国师也不会与你争执,更不会一怒之下,没有按先前的计划行事,不然以你我以及国师三人的实力,对付敌方的两位供奉还是绰绰有余。”
歩征叹气道:“国师现在状况如何?”
步榆道:“已将国师安顿妥当,请父亲放心,只是经此一役,只怕国师伤到了元气,要数日才能恢复,孩儿怕误了战机,不过还好大哥今日前来助阵,以我们三人之力,孩儿想即便对方再来两位供奉,我们也有一战之力。”说到步枫,步榆本已低落的心,又再次燃烧起来。
步枫闻此话,眉头微皱道:“父亲、二弟,我正欲与你二人说明此事,只怕这次我再也无法帮到你们。”
此话一出,步榆惊道:“甚么?”
步榆道:“此话是何意?”
步枫摇了摇头,道:“你们不要惊慌,待我慢慢说明前因后果。”
步榆道:“方才大哥所说的事,莫非就是此事。”
步枫道:“没错!正是此事。”
歩征道:“枫儿!这是为何?”
他表面虽是淡定,心中却是波澜,万万没想到步枫这时候出现问题。
步枫道:“此事一会细说,方才我已与乌骝国天可汗鄂力亚立下约定,他们三日内必定不会前来攻城。二弟,你还是赶快命令将士,整点人数,调整队形,加强防御建筑,以图三日后的决战。父亲你也趁此机会好好调养身体,以应对三日后的战斗,至于我的问题,我想待三弟醒来后,向你们三人说明此事。”
歩征道:“既然你与鄂力亚已经约定休战三日,那么榆儿你就赶快按照你大哥说的去做,三个时辰后,我与你大哥在望乡峰等你。”
步榆轻身点头道:“诺!”便飞身向破勇关城楼下走去。
歩征见步榆身形远去,转过身来,道:“我还有一事要你去做。”
步枫恭敬道:“父亲!请讲!”
歩征道:“既然你愿意听我的话,代表我歩征没有生错你这个儿子,我现在命令你将国师的伤势治好,并将中阳唤醒,然后再将你自己的情况道于我、你二弟、你三弟与你兰姨,我们四人听。”
步枫道:“父亲放心!孩儿自会去办?”
歩征点了点头,又道:“你……是否还有话要说?”
步枫低头不语。
歩征叹了口气,道:“木已成舟,为父不在过问,你……唉……”
歩征又叹口气,道:“你去吧!”
望着步枫离去的身影。
歩征呆呆的站在原地,两眼泛着泪花,对着黑夜道:“该来的!还是要来了!这到底是喜,是悲!老天你到底让我如何来做。还请你来告诉我。”
但黑夜中,除了将士收拾杂物之声外,并无一人回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