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大丫头见木流意醒了,极有眼力得挤过来,一面拿水给木流意漱口,一面道:“三小姐,老爷交代待会儿要开祠堂将您记入太太名下,早餐已经送到了,您看是先用饭还是先洗漱。”
木流意第一次被人这么殷勤对待,有些懵。可随即反应过来,看来她要记成嫡女的事已经公开了,木涯好歹还算是信守了承诺。
满意地享受着温香软玉的伺候,木流意心情大好,随口吩咐柳儿将那些抬进来的嫁妆收入库房,柳儿愣了半晌,怯懦问道:“小姐……我一个人搬不完啊。”
木流意怔了怔,哭笑不得,还没开口,之前那个大丫头又上前来,“柳儿妹妹把库房门打开就好,我带人将东西搬进去。对了,三小姐,记录还是按府里的规矩还是您自己有别的规矩……”
木流意挥了挥手,“随意。”又着意看了这丫头两眼:“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头笑着行了个礼:“奴婢青竹,是府里的二等丫头,原本是侍弄花草的,如今派来给三小姐。”
木流意点了点头,不再说话,青竹确实伶俐,可伶俐不代表忠心,她可不想被身边人捅刀子。
吃罢早饭,一路去了祠堂,一路上丫头见了她纷纷行礼讨好不迭,好不威风。
直到来到祠堂门前,时间还未到,木涯木夫人都没来,只有木姨娘和木流光等在那里,开祠堂是大事,即使与她们无关,她们也不能置身事外。
木姨娘还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可木流光不同,她虽是姨娘生的,可性格娇俏可爱,从小得宠,她娘的隐忍心机可谓是半点没学会,也只能欺负下原主那种智商为负的角色了。
她今天穿了一身浅紫色的攢花春衫,最时新的样式,整个人娇艳得像一只紫色的蝴蝶,今日日光正好,木流意这才算是第一次正眼看她,确实长得不错,忽略脸上隐忍不住的怒火的话。
“木流意……!”木流光一见她到来,就猛地大踏步走上前来,却被木姨娘一把拉住。
木流意有些可惜,其实木流光……挺好玩的。至少欺负她挺好玩的。
木姨娘依旧是恭恭敬敬得给她行了个礼就拉着木流光站在一旁,再不说话,冷静得仿佛昨晚的争执只是梦境,仿佛……
木流光轻笑一声,木姨娘能拦住木流光不惹事,但不能拦着自己主动贴上去呀。
故意走到木流光身边,上上下下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又围着这只紫蝴蝶转了几个圈,目光像是激光一样,死死贴在她身上。木流光被看得心里发毛,道:“你……看什么看。”
“看二姐真好看。”木流意停下脚步,一脸赞美地看着她。
木流光心里一喜,得意一笑:“那是,我这身衣服可是……”
木流光是个草包,可木姨娘不是,她意识到了木流意的目的,面色一凛,刚想制止,却被木流意轻笑一声打断。
“一下少了那么多财物,二姐还能穿这么好的料子,真是……啧啧啧。”
“什么财物。”木流光有些愣。
这个草包果然不知道她要帮自己办嫁妆的事,不然恐怕早就扑上来了。木流意不怕她扑,就怕她不扑,装作惊讶得掩唇道:“二姐你竟然不知道啊。妹妹家产薄,又要出嫁了,只能劳烦二姐和木姨娘替妹妹置办下嫁妆……”
木流光惊讶得望了望木姨娘,木姨娘愣在原地,也有些不知所措。她顿时眼圈一红,大吼一声就要超木流意扑来:“你个不要脸的小贱货,你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