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是怕你们弄洒了我辛苦为三皇子求的仙药,耽误了三皇子的病情。”木流意甩甩袖子,侧身而立,好像刚刚扯掉木流芳的衣服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木流意的话让木流芳觉得好笑,整了整才穿好的衣服,虎视眈眈的看着木流意:“是不是仙药,顷刻便知分晓。”
刘大夫取了一张纸片,铺在纸上,将瓶口朝下叩了几下,倒出一撮药粉。
刘大夫的神情微变,狐疑的瞟了一眼木流芳和木崖,见两人皆没往他这边看不由得犹豫起来。
莫非计划有变?这和计划中的毒药不太一样啊……
席中寂静无比,下人们秉着呼吸,木崖和女儿们虎视眈眈的看着木流意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大家都在等着刘大夫的眼看结果,唯一的动静便是不时传来的三皇子的咳嗽声。
怎么这么久?木流意有些不耐烦,问道:“刘大夫,可验看出来那瓶中所盛的是何物?”
“这……”刘大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中不断的猜测着。
“怎么?还没验看出来么?”木流芳言语有些冰冷,刚刚这刘大夫看光了她的前身,若是平时,这刘大夫已经被拖出去打死了。但是现在计划还需要他。这笔账只能以后再算。
在这之前,她却不愿意跟刘大夫打照面了。
“这瓶中之物,有些古怪啊……”刘大夫有苦难言,到底是计划有变还是怎么样他不清楚,而现在也不能直接问出来。只能模棱两可的说这么一句,希望引起木流芳的注意。
木流芳却会错了意:“古怪就对了,不古怪,夫人又怎会离奇中毒?你尽管照实了说,国法为凭,不用顾忌位高权重!”
“瓶中是什么,但说无妨!”木崖道。
就连三皇子,也拖着病恹恹的身子授意道:“你只管将眼看结果说出来就是了……”
这些话给刘大夫打了一针强心剂,看来的确是计划有变,刘大夫猜测是夫人觉得以身试毒太危险,所以才用这不知名的药粉代替真正的毒药。
那就按计划里说嘛:“启禀大人,三皇子殿下,这里面确实是剧毒,且和酒杯上的毒物一般无二!”
“居然真是剧毒?”木流芳突然飙泪出来:“皇子妃,你虽然不是母亲亲生,却也蒙受多年养育之恩,为何如此狠心,想要致我母亲于死地?解药呢?还不快拿出来?”
“什么解药,瓶中根本不是毒药,夫人中毒也与我无关。找我要什么解药?笑话!”木流意镇定自若。
“人证物证俱在,还想抵赖?还不把解药拿出来,真想害死夫人么?”木流芳泪水连连,嘴里的话却是利落至极。
“小姐不必忧心,如今毒物我已知晓,这解药我能配出来。”刘大夫主动请缨道。
“那就快去配解药吧。”木崖道。
“是!”刘大夫把药瓶放在桌上,起身离去。
木流芳仍不停的对木流意口诛笔伐,木崖却打断了她,看向三皇子说道:“皇子妃毕竟是我木家人,无冤无仇,我不信她会故意谋害夫人。今日这杯酒,本该是我饮下。所以这件事怕是冲我来的。三皇子,不知下官说的对也不对?”
木流意和三皇子眼中皆是一闪,这老狐狸的尾巴,总算要露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