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多话不能早下定论,下早了容易遭报应。
在秦琅钧看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他跟我没对视多久,就避开了。
冷淡的像是看个陌生人。
不过不那一眼就够了,从里面很清楚的能看出不耐和反感。
只怕他以为我是跟踪他来的,和那些无脑的情妇一样。
才会生了厌了。
“怎么了?”
林株也跟着我往后看,疑惑的问我。
我揉了揉额头,没回答,心里止不住的叹气。
这一堆堆的烂摊子。
我的确是想设立这么一个无脑拜金的形象,好以后能顺利的甩开他,可也不是现在,我还没能成功的用他来膈应死秦斯,怎么能那么轻易的放弃。
林株多看了几眼,看样子基本了然了,看向我的眼里更复杂了。
对于我这个所谓的报复,在她眼里基本等同于胡闹,她不止一次劝我放弃,让我好好的为自己活着,可这些话没用啊。
我几年的时间和所有的期冀都在一个人身上了,结果就被那么生生的毁了,谁忍得住。
不管是林株,还是其他几个算的上朋友的,都觉得我傻到天理难容。
对自己的金主产生感情,还妄想要爱情这个奢侈品,不是傻是什么。
可世界上什么东西都能控制,唯独这感情,这心,难啊。
“要不走吧。”林株建议。
“好。”
我也没兴趣看秦琅钧在这里相亲,弄巧成拙从来都不是我想做的。
可我想走,不一定有人想让我那么轻松的走。
秦琅钧把我截胡带走的时候,林株张张嘴,还是叹了口气站在原地。
毕竟我们这种做情妇的,可没什么人脉和能抗衡的东西,林株就算来挡着,也只会坏了我的事,不如不管。
她懂,我也清楚,心照不宣。
如我所料,这相亲还真是按照正规流程来的,家长全程陪着。
那女孩中规中矩的坐在那边,干干净净的脸上没化妆,扎着丸子头,一看就是乖乖女,陪着来的家长,好巧不巧,我还见过。
是其他系的主任,我认得她,她不认的我。
陪着秦琅钧来的,就没什么悬念了,除了秦斯那么着急,还能有谁。
我猜,这场相亲肯定有秦斯自己的私情在里面,他应该是巴不得他儿子找到家境清白干净的女孩,然后踹开我。
怪不得说男人劣根性呢。
一边忍不住的去睡别的女人,一边还不允许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睡过,这不是贱是什么。
秦琅钧把我带过去的时候,我不是很能猜透他在想什么,可既然带我过去,就是要我搅场子的。
这个我应该没猜错。
看到秦斯在这里,我更乐意于搅场子了。
只要看着他不舒坦,我心里就舒服了。
“秦老师好。”
我挽着秦琅钧的手臂走过去。
走的那叫一个昂首阔步,我猜我现在脸上的笑容都能灿烂的刺瞎狗眼了。
在看到秦斯愣住的样子的时候,我更确定了这个猜测。
“你来这里干什么?”
秦斯忍不住怒声说。
可能反应太过激了,秦斯咳嗽了几声,作为掩饰,可脸色还是那么难看。
要不是这里有人,只怕秦斯都会忍不住掐死我了。
可他越是脸色难看,我越是笑的灿烂,只小鸟依人的靠着秦琅钧,剩下的事情交给他就够了。
别说是秦斯了,就连对面那个来相亲的女孩,脸色都惨白惨白的了,眼里的泪说掉就掉,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这边。
“怎么了,我不能来这边吗?”
我仰头看向秦琅钧,故意扫了那女孩一眼,只是关注点不在那女孩身上,而是在秦斯身上。
“我还以为真能当亲家呢,看来是我家高攀了!”
那女孩的妈妈,也就是主任,冷笑的说完,摔下脸色就拉着自己女儿走了。
看来气的不轻。
临走,那主任还恶狠狠的用眼角剜了我一眼,看着像是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了。
“我让你来相亲,不是让你来结仇的!”秦斯双手撑着桌面,话压的很低可也很重,就是不知道说给秦琅钧听的,还是说给我听的。
在学校从来都是以温柔出名的秦斯,现在短短几天就发脾气好几次。
看着他沉痛隐忍愤怒的样子,我竟然分不清楚更多的是难受还是爽快,或者两者都有。
和林株说的我一样,我对秦斯的感情,已经到了快不可控制的地步了。
其实我听的出来,她的潜台词,其实在说我是个疯子。
只有疯了才会真的爱上走肾不走心的金主,只有疯了才会不择手段的也想夺回一切。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的话,你现在带这个……带她来干什么?!”
秦斯的眼都发红了,有些气急败坏。
我低低的笑了笑,心里却像是被针扎了一圈一样。
刚才他想形容我的词是什么?
就因为我心甘情愿的爱他,就因为我之前不争不抢的等他施舍爱情给我,就能被他这么作践,被他这么当成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吗?
心里的火气和酸涩抑不住,我竟然没发觉攥着秦琅钧的手都颤了,一直到他视线淡淡落过来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自己刚才的纰漏。
心下猛然的一惊,我仰着头,趁着刚才情绪爆发后的红眼圈,又挤出点泪来,委屈的看着他。
剩下的就不必我多说了。
我拿他当做是枪靶子,可他又何尝不是拿我当做报复工具。
这一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唯独需要做的,就是隐藏住自己的目的,不然还没等报复完秦斯,可能我自己就先玩的过火了。
“你自己外边的烂事先处理好再来说教我。”
秦琅钧开口,丝毫不客气的怼过去,“难不成你还想着让我学你,找个我妈那样的挡箭牌,掩着你那些肮脏的事情?”
秦斯的脸黑的要滴水了。
可下一秒,秦琅钧更是不客气,直接揽过我的腰,低头含笑咬了我一口,含糊的冷笑。
“不过有一点我从你这学来的很受用,找到她,我很满意。”
嘴唇被重重咬了一口,我脊梁骨都在发毛。
不敢动作,不知道他指的是我这个人还是情妇这个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