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就被鑫瑶打断了,“不必过多客气,从今以后,你在屋里伺候我就行了,我事情不多,。”
音落听到这里惊喜,抬头眼底闪耀着期待和不可置信的光芒,泪光盈盈的望着白鑫瑶。
“嗯,只要你以后恪尽职守、忠心不二,我的荣耀就是你的荣耀,你就是我的大丫鬟。”
在白鑫瑶刚嫁进来时,李府的丫鬟小厮对于刚要的白鑫瑶的流言蜚语不少,刚开始有人说少爷喜欢的是少夫人的姐姐,她是抢了自己姐夫,随着流言的进一步发展变成了白鑫瑶不守妇道,婚前算计少爷,给少爷下药,和少爷苟合在一起,故意被家中发现,最后才得以嫁进李府。
谁的流言的愈演越烈,李府下人也由原本的期待被新主人看中提携,看成自己人,逐渐变成观望,到看到李泽阳对白鑫瑶的恶劣态度,现在是所有人都避而远之,生怕被迁怒。
白鑫瑶原本嫁跟进来的丫鬟心雨、心愿是为白玉檀准备的,白鑫瑶和他们并不熟悉,来不及适应就被迫匆忙嫁进,白鑫瑶把她们和音落、音莲一致看待,都是一等丫鬟无甚分别。
但最后在她受罚跪祠堂、被李泽阳推倒撞头跟在她身边的只有音落。
“音落,你对于我在家中的地位如何看待?”
“夫人是李府从白府明媒正娶的,不管怎么变你的身份永远都是李府少夫人,是载进族谱的。”
“嗯,你能这样想更好不过,就是我的贴身丫鬟了,我房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音落从此就是白鑫瑶的大丫鬟了。
“是,音落定不如使命,不辜负少夫人的看重”音落郑重磕了几个响头。
“音落,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白鑫瑶揉着太阳穴,觉得有些疲惫。
“午时三刻了。”音落恭谨低声细语道。
“我睡一个时辰,到了时间你叫我”
“夫人,不吃午饭了?”
“不吃了”说着就飞快的爬进帐子里。
“白玉檀,你什么意思啊!”
白鑫瑶还未彻底醒来,睡意朦胧就被大声的斥责给吓了个彻底,“你这毒妇、,连个丫鬟都不放过。”
“……”
白鑫瑶一脸茫然的望着李泽阳和音落,音落一脸的羞愧难当和焦急,李泽阳则是一脸的愤怒。
“夫人,音莲手受伤了。”音落无奈道。
“哦……那个她长得怎么样伤,严重吗?”白鑫瑶望着他愤怒的眼神,抓着被子低声问着音落。
“你出去”李泽阳望着音落喝道,“伤的怎么样?就因为她昨天挑衅你,你直接就用开水烫她,她的手差一点废了。”
“既然她的手已经烫到了,我会免去她这几天的杂务,你可以走了吗?我还未洗漱。”她哑着嗓子说道。
他望了她不为所动的神情,气不打出来,顿时觉得自己为了下人的受伤而责骂主人,有点无理取闹,没有台阶可下的他,羞红了双脸。
“你……”李泽阳愤懑的甩袖离开,把门甩的哐的一声大响,在门的闭合响声中,外面传来疏疏稀稀的跪地声。
“音落,进来”白鑫瑶落寞地低声喊着道。
“怎么回事?”
“回夫人,音莲说她前几天早上冒犯了少夫人您,要向您亲自端茶赔礼道歉,在烧开水时烫伤了手。”
“严重吗?”白鑫瑶双脸压在柔软的被子上,闷闷地低声问。
“烫掉了一块皮,没有伤及骨头。大夫说,只要好好的搽药,三个月后就可恢复如初。”
“这三个月内,免去音莲的所有事情。”
后院花园,太阳缓慢的从东方升起来,金色光线铺满了整个花园,似展开了金色的薄纱,绚丽夺目。
“音落,你说大自然是无情还是有情,花这么努力的盛开,到了季节也最终会落下,腐烂在泥土中,寻不到任何踪迹。”
白鑫瑶在李泽阳走后,发呆的开着开开闭闭的门,一直闷闷不乐。音落建议她来院子花园里散散心。
“夫人,奴婢小时候听母亲说过,花开花谢顺义大自然的规律,花化为泥土的营养滋润来年花开。”
“再次开的花也不是原先的那一朵了,去年的那一朵谁还记得呢?”白鑫瑶看的满园的桃花争先恐后的怒放,无我畏惧的燃烧自己。想着一去不回返的童年,他信誓旦旦的诺言还在耳边回响,和他今天的怒吼声交错在一起就是那么的可笑。
李泽阳你因为我换一张脸认不得我,我不怪你毕竟相隔太久,但你如今为了他人而怒火满满的责怪我,为了新欢在下人面前责怪新妻,不顾新妻的体面。李泽阳你变了,变得完全认不来了。
他这么厌恶你,怎么可能还会给你接近的机会,一旦发生什么都会算到你头上,白鑫瑶自己摇头可笑自己的天真。
“音落,你先回去,我再到处看看。”白鑫瑶看着眼前美景,心里更加难受压抑。自己之前的勇气,荡然无存。
一阵风吹来,桃花纷纷扬扬的飘落,原本盛开艳丽的花朵,一阵风吹来变得那么的娇弱不堪,花瓣在空中纠缠不清,但最终在泥土中归为宁静,无声无息。再也分不清那一瓣属于那一朵,残缺的花朵没有欣赏价值,在花匠来后一会被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