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望着车内一脸冷峻的沐闵行,眉头微微轻蹙着,唇瓣上下轻碰着,最终缓缓地吐出一句。
“你怎么会来这里。”
沐闵行这时候应该在忙碌,他不可能心血来潮地来这里。
“不来怎么会见到你勾引男人的好手段呢。”
沐闵行冷着一张脸,唇畔轻轻地扬起,讥讽地缓缓说着。
“我没有勾引任何人,我可以解释。”
余笙急促地说着,生怕沐闵行会不信任她,双手不自主地抚上男人的胳膊,语气急切哀婉。
“嗯,你想着和莫辰逸死灰复燃。”
沐闵行的余光轻扫一眼余笙脸上的神情,不禁更加讥讽地轻蔑说着。
“……”
余笙紧咬着下唇,他这是完全不相信自己了。
也是,他俩之间何曾有过信任。
“你是不是早就喜欢莫辰逸了?”
见到余笙沉默不语的乖顺模样,沐闵行的心底不由一阵无来由的烦躁,他闷声开车气愤地咬牙重重地质问着。
“你指的多早?”
余笙并不否定喜欢过莫辰逸,甚至现在还有些怀念当初喜欢他的心情。只不过现在的她再也回不去了。
“你去留学是不是就是为了他?”
沐闵行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心底的怒火,双手紧紧地攥着方向盘,语气闪避地询问着。
他有些害怕那结果……
“……是。”
良久,余笙才缓缓地侧过脸去,望着车窗外的景致,重重地点点头。
虽然当初沐晴阿姨是气愤她“勾引”了沐闵行,所以才把她送出去,但是余笙现在宁愿违心地说话,也不愿说出当时的真相。
“你该怪我拆散了你们……”
沐闵行听到余笙的回答后,不由轻蔑地干笑两声,然后才咬牙切齿地痛恨说道。
“你不必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推,我知道他的苦衷。”
余笙淡淡地摇摇头,一脸无所谓地冷静说着。
“我曾把你在十八岁生日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莫辰逸。”
沐闵行不咸不淡地突兀说了一句,余笙顿时被震撼到了,她没想到沐闵行竟然做的这么绝。
那种事他也好意思说出口——
“我说是你主动勾引了我,所以我才上你的。”
沐闵行唇畔缓缓地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余笙不可置信地紧紧望着他微翘的唇角,整个人宛若置身于冰窖中,僵硬地不能动弹。
他竟然扭曲实情,还真是可恶可恨。
“恨我吧?那就恨吧,我得不到的幸福,你,洛余笙这辈子也休想得到。”
沐闵行把车缓缓地驶入盛世景园的地下车库,语气冷冽地愤恨说着。
“有病。”
余笙除了说这两个字,她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评价沐闵行的做法。他就是典型的羡慕嫉妒恨,这辈子哪个女人爱上他,那就是瞎了眼看上的。
“若是我有病的话。”沐闵行停好车熄灭火,望着黑暗中闪烁着晶亮眸子的余笙,脸上渐渐露出一抹邪魅的笑,“那你的身子就是解药。”
说罢,沐闵行滚烫的大手就缓缓地抚上余笙的背脊,然后顺势就把她牢牢地禁锢在车门的一角,大手随意撩起她的裙摆,便灵活地钻进去了。
“不要……”
余笙低压着自己颤抖的声音,呼吸之间尽是男人阳刚的气息,她猛地一阵蹙眉,用力反抗着男人入侵的动作。
“不要?你确定不要?”
沐闵行说着就吻上余笙娇嫩的唇瓣,带着报复性地仇恨,狠狠地在她唇瓣上啃噬一下,然后吮吸着她口腔中清淡的芳香,猝不及防地长驱而入。
“唔唔……”
余笙招架不住男人的热情,整个人软绵绵地使不出力气,只好顺着男人的意思一起沉浮着。
“要还是不要?”
沐闵行低醇磁性的声音在余笙的耳畔轻轻淡淡地撩拨着,余笙涨红着脸颊,听着车库中时不时传来的鸣笛声,心中无奈地苦涩一笑。
“不要……在这里……”
沐闵行听着余笙这般说,优美的唇形不由勾起一抹弧度,伸手为余笙稍稍整理一下衣裙,就渐渐地远离她先下车去了。
“呼——”
余笙见到沐闵行不再压迫自己,心中的重重担忧反而没有消减多少。他今天一定是怒了,一定是在生气。
打上他沐闵行标签的女人就算是被玩腻了,他恐怕也不允许他人染指吧。
整理好微乱的裙子,余笙便缓缓地推门下车去了,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今日见到莫辰逸时就该脱身离开,但她却没有,也难怪遭此一场讥讽与凌辱。
一切……
都是她应该的。
22楼到了。
余笙才刚随着沐闵行进到房间里,她猛地就自己的背脊撞到了门把上,不由得暗暗吃痛一声。浑身上下的细胞感到面前一阵炽热的男人气息,她连忙侧过脸紧闭着双眸,等待接下来的一切。
“就这样令你痛苦吗?”
沐闵行愤恨的声音响起,余笙猛地回眸紧望着他深邃的黑曜石般的眼睛,浑身轻颤着凌厉地反问着。
“难道我应该高兴吗?”
说着,余笙的眼眸里闪过一道隐隐的怒气。
“呵,我忘记了你是只小刺猬。”
沐闵行脸上挂着淡淡的嘲讽之意,望一眼倔强不服输的余笙不禁一笑,然后就缓缓地放开她。说着就朝客厅的真皮沙发上坐下,双手用力地扯掉西装上的领带,郁闷地叮嘱着身后人,道。
“去主卧洗洗。”
他不喜欢余笙的身上有莫辰逸的味道。
“好。”
余笙说着就抬脚朝着主卧走去,温煦的阳光透过玻璃射进来,她不由感到浑身软绵无力。
雾气弥漫的浴室里,余笙不由微微发愣,今天的沐闵行和平时不同,喜怒更加无常,或许是她真的惹到了他。
沐浴完后,余笙可悲地发现自己忘记带着浴巾进来了,现在她只好赤裸着身子出去找衣服了。为了避免和沐闵行遇上,她小心翼翼地迈着脚步,朝着主卧的衣柜走去。
猛然间发觉柜中竟然一系列范思哲的衣裙,看看吊牌上的尺码,正好是她的size,余笙不由得一阵迷惑,望着连size都合自己的内衣,她的脸颊顿时一阵绯红。
穿戴好一切后,余笙才缓缓地走出主卧,望着睡倒在沙发上的沐闵行,她心中顿时闪过一抹不明意味的情绪。
睡着了的沐闵行面色宁和,和平时冷峻沉默的样子安全不一样,有时候余笙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或许,他就是一半天使,一半恶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