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魇中惊醒的洛余笙,伸手揉了揉吃痛的太阳穴,即使身处于冷气十足的飞机上,她的全身也不禁冒出一层冷汗。
四年来,洛余笙一直尽量不让自己触及那一块暗淡的记忆,但在梦境中她却无法避免。
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想起那天晚上的疼痛,想起打那之后,自己的一无所有,洛余笙不由得恨恨紧攥着双拳,清澈的眼眸中跳跃着绚烂的火花。
“放开我,沐闵行,你这个混蛋,不许碰我。”
那一晚所发生的一切,洛余笙想,自己这辈子恐怕都难以忘记。
自父母去世之后,洛余笙就在那一天第一次举办了自己的生日派对,那个派对也是她十八岁成人礼的见证仪式。虽然不像父亲承诺的那样,但是这场十八岁的生日派对能够正常进行,她已经很开心了。
不得不承认,这一切能够正常进行,是沐闵行在背后暗暗地帮助她。
虽然洛余笙知道真相,但是她不想感激那个自己恨了十二年的沐闵行。
而当沐闵行狠狠地欺压上她的身子时,洛余笙不由得一阵恼怒,眼眸里跳跃着火光,宛若受困的小兽呜咽地怒吼着。
“放开我,混蛋,你快放开我。”
沐闵行紧紧地望着自己身下挣扎的少女,今日是她的成人礼,他想要送一份礼物给她。但是无论他送出多贵多华丽的礼物,她都选择了拒绝。
“余笙,既然我送的礼物,你都不喜欢,那我只好再送一件。”
说着,沐闵行就伸出一只宽大滚烫的手,轻抚着洛余笙的娇嫩白皙的脸颊,这张秀气明艳的小脸上写着多少恐惧与颤抖,沐闵行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沐闵行求你,停手,求你停手——”
洛余笙感到男人冰凉的手指轻划过的肌肤,立即泛起浓烈的红晕,她似乎预料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不停地颤抖着浑身,低声下气地请求着。
她绝不要沐闵行碰自己,身上的这个人即使拥有着俊美无俦的皮相,但始终改变不了他骨子里恶魔的本性。
洛余笙很怕他,自一开始遇见他,就深深地惧怕他,从而躲避他。
“怎么能停下,余笙,我把自己送给你,你不该感到幸运吗?”
沐闵行低伏在洛余笙的身上,凑近她敏感的耳垂,轻启寒凉的薄唇淡笑着道。
“幸运?沐闵行自一开始遇到你,我就注定不幸……”
听到沐闵行的话,洛余笙不由得红肿着眼眶,抬起清澈的眼眸,定定地望着自己身上的男人,深恶痛绝地恨恨说着。
“是吗?”
男人一听到这话,浑身不禁猛地一震,但瞬时间就恢复过来了。他望着洛余笙倔强的神情,嗤啦一声就撕裂了她身上那套雪纺纱的白裙,同时唇角噙着斜斜的笑意。
“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不幸。”
说罢,沐闵行就毫不留情地吻着洛余笙,暴虐地剥夺着她口腔里的空气,双手紧紧地搂着她后背,牢牢地禁锢着怀中的人。
“唔唔唔——”
洛余笙顿时感到一阵羞愧,泪水不由得夺眶而出,全身忍不住只打寒噤。
男人在她身上作威作福,而她却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只能任由他像摆布棋子那样蹂躏自己。
一潮高过一潮的凶猛,洛余笙发觉自己竟然没昏过去,直到身上的沐闵行停下来,望着她憔悴的神情,冷嗤一声轻蔑地说道。
“像只死鱼干一样,洛余笙,你还是个女人吗?”
说罢,沐闵行就赤裸着身子朝着浴室走去。
洛余笙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唇畔不由得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浑身颤抖着扯过一侧的锦被,然后盖住自己此刻青紫相间的身子。
沐闵行,既然不爱我,为何要占有我的身子。
洛余笙痛恨地紧咬着牙关,抑制着自己不流出眼泪来,但最终还是无效。
她最不可原谅的不是沐闵行强占了自己的身子,而是经过这件事后,她发觉自己隐秘的私心里仍旧爱着那个高傲冷酷的男人。
洛余笙,你还能再贱些吗。
哗啦呼啦的水声一阵阵的,洛余笙发觉自己的精力透支严重,双眼皮已经忍不住直打架。
正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房间外突然想起一阵颇有节奏的高跟鞋声。
洛余笙心下猛地一阵惊悚,来不及躲藏起来,就已经发现门外站着脸色青灰的沐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