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周六一起吃午饭。
舒琬提前五分钟到饭店,范远和薛笑已经先到了,在靠窗的餐位那坐着。
“表姐,在这!”薛笑站起身,朝舒琬挥手。
舒琬走近了,范远站起身招呼说:“舒主任——”
薛笑用胳膊肘碰了下他,说:“你傻呀,叫姐!”
“舒——舒姐!”范远笑得有些尴尬。
舒琬微笑着朝范远点了下头,把包放在一旁,在范远和薛笑的对面坐下。
“姐,你想吃什么?”薛笑把菜单递给舒琬。
舒琬翻看着,点了两个菜,把菜单递给薛笑,说:“我们少点点,够吃就行。”
薛笑接过菜单,和范远一起看着,又点了三个菜。
“姐,我去个洗手间。”点完菜,薛笑说。
待薛笑离开了,舒琬看向范远,说:“范远,笑笑哪里比较吸引你?”
“笑笑哪都好。”范远回答。
“你最看重她哪一点呢?”
“性格吧。她的性格和她的名字一样,很阳光开朗。”
“嗯。笑笑是个很积极乐观的女孩。那她的缺点呢?”
“缺点?舒主任,这个——我暂时还没有发现。”
“以后你会慢慢发现的。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完美的。如果你是想跟她一起走下去的话,一定要跟她站在一起,包容她,呵护她,帮助她。”
“那当然。”
“范远,你在我心中,是个勤奋聪明的小伙子,人品也很好。我希望你能认真对待这份感情,不可玩弄,也不用有压力。现在是自由恋爱时期,你们有很多的选择。在没有百分百确定的情况下,我希望你不要做逾矩的事。我年纪大了,思想是比较保守的。”
“那当然,那当然。”范远说。
薛笑从洗手间回来,在范远旁边坐下,说:“姐,你们聊什么呢?范远都出汗了。”
她抽出纸巾,帮着擦了擦范远额头的汗。
“范远,我在单位很严肃吗?”舒琬笑着说。
“嗯、啊、也不是,就是,比较认真、严谨。”范远赶紧说,额头又开始冒汗。
那天吃完饭,范远又陪着舒琬、薛笑逛了会街。分别后,舒琬回爸妈家。她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回了。
保姆童阿姨开门看见舒琬,笑出了声,说:“舒小姐,你可回来了。老爷和夫人天天在念叨你。”
“童姨,我爸妈在家没?”
“他们都去公司了。但是留话了,说如果你回家,就立即通知他们。”
“不用通知。回来了也没话说。我先回房间了,等吃晚饭的时候叫我。”
“小姐——”
“你先去买菜吧。”
“好的。”
舒琬回到自己的房间,冲了个澡,开始午睡。一觉醒来,已是晚上七点。她换了衣服,穿着拖鞋下楼去。
“舒琬,你看你。难得回来一趟,就在那睡觉。你把家当什么了?”丁湘一看见舒琬,就唠叨道。
“湘,你就少说几句。琬儿,你们上班是不是挺累的?”舒智华放下报纸,微笑道。
“倒也不累。中午跟薛笑见了一面,没顾上午睡。我现在不午睡,一下午都没精神。”舒琬说。
“薛笑?你跟她见面干嘛?”丁湘追问。
“我给她介绍了个男朋友,是我们单位的。看样子,他们谈得不错。请我吃饭,感谢我这个大媒人。”舒琬在沙发上坐下,懒洋洋说。
“薛笑比你小好几岁吧。你自己的婚姻大事都没解决,操那闲心干嘛?薛笑那孩子精得很,一般的男孩子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你别吃力不讨好。上回你大表哥给她介绍了一个,她出去见了没两面,就直接拒绝了。弄得你大表哥很下不来台。”丁湘不高兴道。
“丁明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都是浪荡公子哥,薛笑看不上很正常。咱琬儿的单位,都是青年才俊才能进得去,不是名校硕士,就是名校博士。这有什么可比性?琬儿,你也给自己留意个。你看着还跟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似的,对方即使年纪小点也看不出来。”舒智华关切道。
“噗!你们见过有这么老的二十岁的小姑娘吗?再说了,我又不是母爱泛滥,干嘛要找比我小的?”舒琬笑呵呵说。
“比你大的好男人都结婚了。”丁湘不客气道。
“好啦好啦,我们不说这个了。琬儿怎么会愁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呢?缘分没到而已。你想啊,我们那会,不是也熬到了三十岁才遇上了。那时候的人,都是二十岁刚出头就结婚了。现在的年轻人,都是三十岁才结婚,琬儿这年纪,没结婚的多了去了。这个年纪的人思想成熟了,做决定也更慎重。结了离,还不如不结。我们公司,好多年轻人都离婚了。”舒智华帮着说话。
“你啊你,在你眼中,你宝贝女儿哪都好。要我说,还不如结了离,至少不会被人背后嚼耳根子,说老女人嫁不出去。而且现在离婚率那么高,真离了也没什么。”丁湘说。
“啪!”舒智华重重拍了下沙发扶手,说:“你听听你在说什么?!整天说女儿不愿意回家来!我要是琬儿,有你这么个妈在,我也不愿意回来!”
“呵呵。您别动怒。你俩是一起过日子的,不要为我这个偶尔回家来的人伤了和气。我的事呢,就是这样。结婚也罢,不结婚也罢,都跟你们关系不大。你们当年把我扔外婆家,就该做好了,长大了管不住的准备。多少孩子就因为留守老家,变得叛逆,走歪道。我算是好的,至少在正儿八经上班,也没交乱七八糟的朋友。不是快过年了吗?我回家来吃这顿饭,也算是尽了孝。顺便来告诉你们一声,我年底回岩山老家过年。”舒琬说。
“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连声爸妈都不肯叫。都多少年了,就算是颗石头蛋子,也该捂热了。”丁湘不高兴道。
“你给我少说几句!今年过年,正好你爷爷八十大寿。不然,我们一家子都能在岩山过年。那你外婆,就拜托你了。”舒智华说。
“在望城过年,我也过腻了。回岩山过年,对我来说是好事。至少没有人一直在唠叨我,耳不听为净。”舒琬笑嘻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