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掌心一热,身体被轻轻的一提,何相相就站了起来。
由于跪了太久,就算耍小聪明用了垫子,小腿还是酸软发麻,等赵执的手一拿来,何相相就站不稳,要不是赵执反应快,非得摔个狗啃屎不可。
赵执的手臂紧紧的环在何相相的腰上,何相相突然少女心萌动,脸颊泛红,跟男生这么亲密的接触,还是头一次呢。
读书的时候,何向向就想着怎么挣钱养活自己,根本没有心思谈恋爱,谁叫她是个亲爹不疼后娘不爱的拖油瓶呢,不努力挣钱没有漂亮衣服穿也没有好东西吃,美好的青春时期都在打工中度过,哪有功夫勾搭男同学。
何相相呆呆的看着赵执,现在她是赵执的夫人,是不是说明以后像这样的亲密接触会有很多,想想心里竟有一丝窃喜。
“小叔回来了,看样子是心疼自己夫人呀!”李玉梅歪着嘴,站在在长廊的台阶上看着靠在一起的赵执夫妇,李玉梅很大的声音说道,生怕别人不知道赵执把何相相扶了起来似的。
听到外面的动静,在大堂看着时辰的老夫人也到了前院,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李玉梅见老夫人来了,马上来道:“婆婆,小叔怪你责罚了他的娘子,正心疼着呢。”李玉梅很得意,她的音量掌控的不错嘛!
老夫人当年只是赵府的偏房,老爷和正室过世之后,赵家的当家就成了此刻蹉眉瞪目的赵老夫人。
外人都知道,赵执在赵家没有亲人,也没人拿他当少爷看。
“执儿,娘替你管教不懂事媳妇还做错了不成。”老夫人的呼喊毫无情感,像是随意喊了那家的狗主人,告诉他,我打你们家狗了,怎么地!
赵执把何相相从身边推开,目光与老夫人交汇,缓缓的答道:“是我管教的不好,劳二娘费心了。”
老夫人轻哼了一声,她不稀罕赵执喊她娘,不过还是得做做样子,赵执也识相,不给她惹事,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他的小破私塾待着做教书先生,也不曾问家里多要半个铜板。
陈玉琴在房间听着外面的动静听了半天这才慢慢悠悠的从房间出来,凑到老夫人的身边,轻声说道:“也不早了,婆婆您先去休息吧,小叔和三妹应该知道错了的。”
李玉梅望着搀扶着老夫人的陈雨琴的背景小声的呸了一声:“马屁精。”嘟囔完后又瞪了何相相一眼扭着腰肢回房去了。
何相相拖着酸痛的双腿跟在赵执的身后,回到房间就一头倒在了床上,眯起眼睛沉沉的睡去。
没过一会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屋子里的赵执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在柜子里弄出一阵响动,何相相努力的把眼睛撑拉一条缝,见到赵执现在门前整理衣服,弄好之后才开门。
把门一打开,玲珑就冲了进来,跑到何相相的床前吧嗒吧嗒的流眼泪:“小姐你没事吧,膝盖疼不疼,肚子饿了吗?”
何相相的肚子很配合的跟着响了起来,玲珑握着何相相的手说道:“那个老夫人吩咐下人把没吃完的饭菜都倒掉,我偷偷藏了两个馒头想拿个小姐吃,大少奶奶突然出现吩咐我去后山挑了一下午的水,这一家子人没一个安好心的。”
玲珑边说边从衣服里面掏出两个干巴巴冷冰冰的馒头塞进何相相的手中,催促着:“小姐快吃吧。”
捏着馒头的何相相看着杵在旁边的赵执不知道吃还是不吃,玲珑这才反应过来赵执在旁边,而她刚才当着赵执的面说赵家人的坏话了,玲珑尴尬的对着赵执笑了笑:“呃,三少爷…”
“馒头又干又硬怕是难以下咽,我去街上看看还有没有卖吃的的。”
玲珑和赵执都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何相相一个人,眯了一会儿精神也有了好转,何相相从床上坐起来,在房间转悠,感叹道赵家好歹也是大户人家,怎么自家相公的房间这么简陋,偌大的房间就几件像样的家具,看起来最值钱的就是刚刚躺过的那张床和东侧的书桌了。
书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何相相伸手去把玩大小各异的毛笔,自言自语的嘀咕:“舞文弄墨?是我喜欢的类型。”
幻想着以后跟赵执的甜蜜生活,何相相不自觉的笑开了花,乐的围着书桌转圈一不小心被绊了一脚,整个人笔直的朝后仰去,何相相闭紧了眼睛,很意外的后脑勺并没有感觉到痛意,反而像摔到了床上身下压着的东西软绵绵的。
何相相伸手去摸索,原来是摔到了软榻上怪不得呢!这样躺着,何相相觉得这个软塌比床睡着舒服多了,床上太硬硌的骨头疼。
转了个身,何相相趴在软榻上前后挥舞着手臂,正享受呢,背后传来了赵执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何相相转过身来从软榻上坐起来对着赵执温柔的说:“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