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不发话的赵老夫人见罪魁祸首何相相大摇大摆像打了胜仗似的走进来,开口就是拿今天威胁她所得的布匹说事,老夫人重重的拍了桌子。
不管是挑刺刻薄的李玉梅,还是敢怒不敢言的的陈雨琴,又或是打了胜仗的何相相都安静收敛了下来。
“我今天确实是为了面子答应了何相相无理的要求,但是做的对不对还轮不到你们评头论足!”老夫人伸出枯黄的食指,一下两下戳在桌面上,发出低沉的闷响,响声敲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不要以为你有了身孕就能在家里翻了天了,赵家不缺能生养的儿媳妇!再说要不是你去剪烂三房的衣裳她能想到这一招?我说你就是自作自受,雨琴不高兴还能理解,你有什么资格不满的!”赵老太首先教训的就是不尊重她,故意挑起是非的李玉梅。
刚才还盛气凌人的李玉梅一下子软了下来,不知怎么的不再吭声。照何相相估摸的李玉梅的性格,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就服软的,非要撕个你死我活才行!今天怕是赵老夫人戳到她哪里的死穴了,才默不作声的。
果然如陈雨琴所料,看来赵老夫人的气一半的撒到李玉梅身上,一半要撒到何相相身上,她是惹不到半点儿骚的,陈玉琴心里暗自偷笑。
“还有你何相相,我再怎么说也是执儿半个娘,我对他好歹如何他自有分数,不需要你来替他做主。你既然嫁进了赵家就要该守的规矩必须要守,嫁人了就要在家相夫教子,尊重长辈,这里不是将军大院由不得你胡来。”赵老太转了个身接着教训今天趁她跟朋友在一起故意威胁她的何相相,不得不说何相相还是很聪明的知道挑什么时间做什么事。
何相相想要反驳,看了看赵执望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何相相又把话憋回去了。赵执既然这么多年都没有跟这一群假情假意的家人撕破脸,也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她还是先别跟赵老夫人起争执,她是长辈说几句死不了人。
“今天的事昨天的事都到此为止,谁都不准再提,我还活着一天这赵家就是我说了算!”
饭桌上静的出奇,连碗筷的碰撞声都变得小心翼翼,这是何相相来赵家之后吃过的最安静的一顿饭。
吃罢饭,各房的人都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赵执走在前面何相相乖乖的跟在后面,还不忘发花痴,赵执穿上这身新衣裳书卷气息更浓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了房间,赵执反手把门关上,一脸严肃的开始教育不懂事的娘子:“你不该这样威胁二娘。”
说是训斥,却完全没有怪罪的意思,语气反而满是温柔。何相相低着头玩弄衣角,嘟囔道:“谁让他们欺负你。”
赵执围着房间转了一圈,“这么多布匹我们两做衣裳也用不完,其余的你还是差人送到店里去。”
何相相才不愿意再送回去,何相相跟在赵执后面也围着房间转了个圈,然后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我可没有多余的银两叫马车了,多的我丢掉得了。”
赵执眉头微微一皱,果然何相相的大小姐脾气还是在的,也罢了,何相相总归是为了他才做的这件事,“那你就送给其他房的人或者下人们。”
这个结果何相相觉得还挺不错,“好,我把多余的送给二嫂去。”何相相搬起了手指头开始算,她和赵执每人做五件,玲珑和小布子每人做五件,剩下的也就剩3匹布左右,给陈雨琴送去得了。
何相相从柜子里挑了三匹布出来,打算明天给陈雨琴送过去。虽说她和陈雨琴也没什么交情,但是陈雨琴不像李玉梅那么讨厌,虽然很多时候说话都是话里有话,但并没有感觉到很明显的恶意。总归是一家人,不能个个都得罪了,再说陈雨琴在赵家也没啥地位,还算是同病相怜,说不定还能多交一个朋友呢。
赵执准备起身去整理软塌,时间也不早了该睡觉了。何相相见了慌忙把赵执按在了凳子上,俯下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赵执,然后娇羞的一笑:“婆婆说了,要相夫教子,我去整理床铺。”
赵执被何相相盯的心里直发毛,像是生怕何相相要对他有非分之想的样子,身体做的笔直。何相相也察觉到了赵执的异样,又是像方才一样拍了拍赵执的肩头:“你坐着喝杯茶,我一下就整理好了哦。”
赵执喝了一杯冰凉的茶水,感觉还是没有清醒一点,又喝了一杯才浇灭了内心的躁动,看到何相相整理床榻的背影赵执不忘提醒到:“二嫂这个人很敏感,你要是明天给她送布,切莫多言。”
何相相听到后停下手中的事,像蛾子似的扑到赵执的眼前,歪着脑袋问道:“什么敏感?”
赵执被何相相这一出突然又连贯的动作吓的呛了一鼻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