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特么还活着?”
张自语惊慌失措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暂时还不能死。”
女孩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所以我现在是又深度昏迷了吗?这又是在做梦?”张自语问。
“你之身即为现实,你不会有梦,永远没有。你所知所得所为,皆为真实。”女孩说话时声音有些暗淡。
“屁啊,我半夜腿一蹬被吓醒的梦都是你做的啊?”
张自语始终觉得自己和这个神神叨叨的n p c不在一个频道上,听不懂她说什么。
就好像,她根本不是在回答自己。
“所以你不是他。”她摇了摇头。
“他特么到底是谁?我跟你说,要是在现实中你这样说话是会被打的。”张自语挺烦的。
女孩准备说话,张自语打断了她。
“够了,我现在是不是快死了?”
他刚刚可是快被门给碾压成渣了。
她咬了一下嘴唇,动作充满无尽的魅力。
“你现在就在这。”
“什么意思?”张自语一愣,他已经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我身体也进来了?你不是在逗我吧?”张自语当然是不信的。
“你就在这。”她眼神依旧波澜不惊,毫无波动。
张自语多想说,这不科学!但他没有,因为现在连他自己都已经变成了不科学的存在。
“我为什么会在这?”
“涉及维度知识。”
“我听不懂,那我的伤口呢?”
“涉及碳基生物分子电子重组知识,及部分玄学。”
张自语看着她,她仍然面无表情,张自语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看待她。她就像一个迷,在一切谜团出现的那一天,她也突然出现,让一切显得有些诡异复杂。
外面那些人搅乱了自己的人生,她搅乱了自己的梦。
“听着好像全是科学手段,那为什么我感觉那么玄乎?”张自语每次和她说话都一个头两个大,每次都感觉迷迷糊糊的听明白了什么,但出去后,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明白。
她沉默了两秒。
张自语猛然注意到她瞳孔眼神变成了红色!转变就在那几秒。那双带着无限感情与抑郁的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略显疯狂的红色眼睛,
“那是你们这些贱民的正常理解,实际上,科学和玄学虽然是两条路,但发展到极致时,它们的界限就不会太明确了。”
张自语楞了一下。声音也变了!变的充满威严!她甚至多出了贱民这个词!之前从来没有过。
“只要发展到极致,科学能做到的事玄学也能做到,玄学能做到的事,科学也能做到,只是方法和手段不同。我刚刚可以用科学救你,也可以直接给你释放圣疗术之类的玩意,懂了吗?只要能达到预期的效果,你管它什么玩意。”
张自语现在内心有无数的卧槽。
“卧槽?”.......他还是说了出来。
“你?你怎么了?”张自语从来没有看见她说那么多话过,事实上,张自语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对他来说,这个女孩谜团重重。
本来都已经习惯了神神叨叨不知所云的风格,这突然画风突变接地气还真是不习惯。
“那个弱智貌似离线了,现在我掌控这身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有三分钟时间,啥问题赶紧问,老娘忙着呢。”
她毫无风度的一屁股坐地上,像个女流氓。
“给我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呗?你怎么变这样了?”张自语反应也还算快。
“这没千八百字解释不清楚,下一个问题,赶紧的,没时间了。”
“你叫什么,或者......你是什么?”
“撒旦。恶魔,你叫堕天使也行,真的,这个称呼贼拉风。”
“来自地狱?”
“要不然呢?来自天堂的恶魔?”
“好吧,我上次确实遇到个叫安琪儿的来着,那是天使?”
“老娘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时刻跟着你。我咋知道你每天遇到什么玩意。”
她毫无之前的圣洁,现在活脱脱的女流氓。
圣洁?对,刚开始她有一种圣洁的感觉!而现在,充满放纵与自由让她显得很矛盾。
“我为啥会来这?”张自语咽了口口水,问了他最想知道的。
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梦......或者真实。
“我咋知道?”她一摊手。
“啥?”张自语一愣。
“你不知道?”张自语有些懵。
“我或者她,都只是一个信息团而已,只负责执行命令,无需解释命令本身。”
“什么命令?”
“那啥~保密程度加到最高了,我泄露了就会消失,理解一下哈。”撒旦摸了一下头发,这次没有穿过去......
“一点提示都没有?”张自语有些不死心。
“有,记住。”
她突然严肃了起来。
“活下去,哪怕活的像条狗也要活下去。不惜一切,只要活下去,你想知道的都会知道的。”
张自语听的一愣一愣的。
她的声音突然淡了。
“呵,比我想象的时间要早呢,就那么不信任我吗?”
她整个人都开始变淡。
“记住,活着。”那声音很淡。
随后,空间闪烁了一下,红瞳消失,那个面无表情的n p c又回来了。
张自语一脑袋黑线啊。
什么玩意啊,除了名字和身份我好像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恶魔天使天堂地狱?这又是啥?双重人格?科学玄学?卧槽,感觉自己好像接触到一个不得了的领域啊。
张自语揉了揉太阳穴。感觉有些头疼。
“你该走了。”
“哦。”张自语瞪了一眼这个面瘫n p c,他还是喜欢刚刚那个二了吧唧的红眼撒旦。
......
“张自语!你个白痴!给我出来!”烛在这漆黑一片的古城中横冲直撞,那回声在古城中带来阵阵回声,却显得诡异无比。
黑暗完全不会影响到血族,夜晚本就是血族的天下,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那三团光也被她认为是无需的消耗,收了起来!只留下一团,方便张自语看见,毕竟人的眼睛对光很敏感。
“找不到......”她喘着气。伏着墙壁。
这里是罪血之城,犸目纳。
这是烛在寻找张自语期间调查出来的。
“该死,我在紧张什么,一个弱小的半血族而已,已经不知死活了,至于浪费体力去寻找吗?”她停住了。
沉吟片刻,她咬了咬嘴唇。
“张自语!”
她继续吆喝着,去寻找......
只是声线带着一丝颤音。
时间已经不知道了,地点是地下古城的西南角。
伴随着空间不自然的扭曲了一下
张自语赤身裸体的出现在一处平台上。
“卧槽?衣服呢?装备呢?”
所幸这里没有人,否则一定会被嘲笑,但张自语宁愿被嘲笑,如果在这种地方有人来嘲笑他,他一定会热泪盈眶的抱紧那个嘲笑他的人,打死都不放手的那种。他想看到人,这里太压抑了......太暗了。
暗?不应该啊?应该什么也看不见才对啊。
他猛然抬头环顾四周。
“卧槽?”
这是一座大殿,这四周的墙壁上散发着荧光。光芒汇聚起来,居然勉强可视其物。
“会发光的石头?”张自语也不是说没见识,可说真的,他真的没见过,在电视或者古董店里看见的夜明珠之类的玩意又压根不会亮,估计是白天的原因,反正张自语到现在都没见那玩意亮过。也可能是张自语没见过真正的好东西,这看见一座发光的大殿他居然愣了会神。
“这么金碧辉煌的你不明显告诉贼这里有好东西吗?”
他稍加整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确认自己确实没事了,向大殿走去。
“感觉屁股凉飕飕的”这是张自语此刻唯一的想法。
全身的衣服都没了,从灯境出来之后就没了,现在连个手电筒都没有。
说真的,衣服穿久了,脱下来了反而不习惯。
人有时就是那么矛盾,那束缚着你的,亦或者保护着你的,一旦丢失,第一个感到的,不是自由,而是不安。
张自语手里拿着一块类似古代的城墙砖,以备不测。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南无啊弥陀佛,呔!孙贼!爷爷在此,有种来啊!”他不断的给自己壮胆。
但当你想要给自己壮胆时,你就已经怕了。
张自语有些不敢去,他怕。
怕死。
他没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能力,他在以普通人的能力闯异族的古迹。
简直就是找刺激。
终于到了墙边。
张自语看着散发出淡淡荧光的墙壁,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那点勇气,伸手摸了一下。
寒冷
刺骨的寒冷。
这墙壁的寒冷从指间直入脑髓,张自语只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要被冻住了,针扎般的疼痛。
他第一时间抽回了手。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踹着大气。过了有一分钟,他打了个冷战,才缓过来。
“这他娘的什么鬼玩意,这么邪门。”
与墙壁接触的指尖的部位有些疼痛,张自语感觉哪里很痒,他明白,哪里已经被冻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