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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吸血鬼可能不正常 第二十五章 悲伤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树立一种狼族和血族关系很好的感觉。”张自语问。

烛沉默了一会。

“那一阵子你刚知道自己是血族,省的你担心,再说了,现在这个社会,蔓延着文明与合作的气息,真打是打不起来的,有小范围冲突倒是有可能,但是还不如告诉你关系很好,省的你担惊受怕。”烛说。

理由听着有些勉强。

“好吧,谢谢你。”他微眯着眼睛,或许是一夜的繁忙与压力,他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丝疲惫。

烛也不说话了,就这么安静的坐在他旁边。

张自语感觉,她对自己隐瞒了不少东西。

但他不打算问,也提不起怒意,因为自己也是......他俩是同一种人,不信任任何人,总是有三分保留的那种。

最起码,她对自己没有恶意。这一点张自语可以肯定。

身边已经没有任何人了......就在昨天,他在电脑前查阅资料的空隙,他把所有的联系人,包括社交软件上的好友,不管是那种加上之后就说过两三句话的路人,还是朋友,哪怕是曾经让他魂牵梦绕的女神,都一个一个删除了,

删除时,可能回忆了一下这个人,但心中却泛不起涟漪,他删的很疲惫,也很轻松,很矛盾是吗?就像一场没有道别的旅行,可真正要走的人才不会说再见。

因为即使他不删除,也没有人会联系他,然后和他说,去旅游吧,世界那么大呢。

不过,彻底切断的感觉真好,就像把一个毁你青春耗你钱财的游戏点击卸载的那一刻一样,带着一丝解脱感。

他打开手机,看着空空如也的联系人,心里也是空的。

趴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的手,自然的垂到地上。

现在是早上七点,天已经很亮了,窗外没有风,但高处的树叶仍然轻轻摆动。

慵懒的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

他睡着了。

......

这里是一栋算不上大但也绝对不小的豪宅,汉密尔顿的现住所。

“你怎么看?”罗珊娜看着汉密尔顿。

“什么怎么看,我看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s级任务而已。”汉密尔顿说。

“你是觉得自己傻还是我傻?”罗珊娜说。

“哦,好吧,起码我不会侮辱自己的智商,圣杯,你知道这玩意是什么对吗?”汉密尔顿一边泡茶一边说。

“我当然知道,事实上,狼族和血族都在寻找不是吗,只是因为莫名其妙的一句‘能到底一切’?我们连这玩意是否真实存在都不知道,圣杯一直都只是个传说而已!现在居然要切断家族联系与援助去寻找这么缥缈的东西。”

“你想想,我们现在有这个传说的线索,还是在狼族的命令下与血族联手寻找,你不觉得我们将有可能是第一个找到圣杯的人吗?”汉密尔顿递给她一杯清茶。

“虽然我很想承认你傻,但我从不觉得你是个这么傻的人。”罗珊娜接过那杯茶看着汉密尔顿说。

“哎,你这人不能没梦想啊,好吧,我当然知道这里有问题,但我们现在却又必须做不是吗?还是说你想和家族对着干?如果逃不掉,为什么不去享受它?你不能总是太聪明,亲爱的。”汉密尔顿细品了一口茶。

那茶有些苦涩。

“九织画那丫头去哪了?”罗珊娜转移了话题。

“那丫头好像在二楼的屋里和她那些游戏里的好友圈子交代东西呢。大概就是未来一段时间有事之类的。”

“哟呵,这丫头这么有名呢?”

“她一句话就可以叫一群脑残粉轰炸你,估计两天过后你连网都不敢上,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我之前也网瘾挺大来着。”

......

又是这里。

张自语坐在草原上,看着远处的湖中岛上那颗古树发呆。

“该死,老子不会又被她咬了吧?上次就是被她咬了才做这样的梦的。”

他浑身酸痛,和上次一样的感觉,就像自己已经睡了很久了。

梦里居然还会感觉到疲惫,看来自己真的压力太大了。

不过说真的,这种清醒的梦真的很少见,基本上人做梦时不会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而醒后,不管这个梦是好是坏八成都会忘的一干二净,仅仅记得自己好像做梦了,和一点点的内容,然后这一点点的内容也会很快忘掉。

张自语看着这梦里才能出现的,简直美若天境的环境,他却清晰的记着这里他来过。他甚至有些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梦。

站了起来,向古树走去。

“没有人,那个漂亮妹子呢?”

已经围绕这个湖转了两圈了,没有任何人。上次从树后面走出的女孩不在这里。

那个有着直击人内心深处的好听嗓音的女孩不在。

他心里居然有些失望。没有任何原因,他来之前并不期待再见到那个女孩,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再做这样的梦。但他就是失望,一种失望感围绕心头,没有理由。

突然!

有琴弦拨动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他猛然回头,

湖边的女子,身穿绿衣似与草原相融,平淡美丽似与美景相应,低歌抚琴似与清风相和。

是她,上次那个女孩。

“嗨。”张自语有些慌忙的打了个招呼。

她没有回应他,就好像没看见张自语一样。

她坐在竹椅上,就在那轻抚着素琴,让张自语觉得有些尴尬。

良久。

“喜欢弹琴吗?”她突然开口了。

声音清脆的,就像竹林深处传来两三声鸟鸣。

短促清脆,悠扬漫开。

“我妈倒是教过我弹钢琴啦,但我比较笨,学不会。”张自语摸了摸鼻子。

见鬼,我在梦里见到女孩子居然还紧张,活该单身二十年。

“你......”张自语正准备说话。

突然!她纤细的手指动了。

那是一抹悲凉

刹那间悲伤的琴声如泉水般涌来!

张自语听见了孩子无助的哭喊声!

听见了刀剑挥舞!

听见了刀山火海!

仿佛他此刻正身临战场,看着眼前的孩子无神的抱着一具尸体叫了一声什么随后便被爆炸淹没,看着四处逃散的人们和阵阵的浓烟,他有些害怕了,颤抖着,那么无助......

流离失所的孩子们啃着捡来的食物哭着找着可能已经不在的妈妈

铺天盖地的悲伤涌进脑海,他哭了,此刻竟然感觉这个世界那么残忍,他浑身轻微颤抖着,脸色发白。

猛然惊醒了过来,还是那片草原,还是那颗古树,还是那个拨动琴弦的女孩。

琴音严肃,萧瑟,狂野,急骤......但却那么悲伤。

仿佛有无数的错却不可挽回。

战争的火在燃烧,远处只有哀嚎。

调子时而急骤狂野似烈士与敌共赴黄泉,时而悲凉如水似伊人憔悴不待烈士归。

高低不同的曲调喷薄而出,彼此呼应,互相交织,流水般的曲调与高山平原般的壮烈相结合,带来的却是另一个世界的苦涩。

其声呜呜然。

遍布着惆怅无奈与悲伤。

琴音戛然而止,仿佛有无数的故事还没表述完,有那么多的事还没做,还有梦还没实现,战争还没停下,但......偏偏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一曲终了。

......

“睡着了吗?”烛看着张自语均匀起伏的胸口。

本来起身要走的她,无意中看了一眼他的脸,怔住了。

满含泪水。

眼睛紧闭着,泪水却已经打湿了沙发。

“做恶梦?梦到什么了?一个大男人这怎么还哭了。”

她站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又坐了回去。

轻轻拍着张自语的后背。

哼唱着没人听过的摇篮曲,声音如百灵鸟般清脆。

......

“见鬼,马上派人把希雅接回来,她昨天订了前往‘钥匙’所在地的火车票。”

伦纳德教授看着电脑,然后突然对那个叫‘琳’的女秘书大声说。

“等你个蠢货发现了,她早就遇到‘钥匙’了,那种吸引力可不是单单你一个身为‘父亲’的直觉,和你给她更改成了距离很远地方的机票就能改变的。”

琳躺在沙发上修着自己的指甲一边说。

“哦?”伦纳德教授看着琳。

“放心吧,主脑已经把那张车票退了。小姐也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光靠你那点直觉的话,血族早就完了。”

“等她回来先关她禁闭。”伦纳德教授把电脑轻轻的放到桌子上,心情似乎有些不高兴。

他端起了酒杯,细品了一口。

“老爷!!!”

“噗”

大门猛然被推开了。

“咳咳咳,什么事?”伦纳德教授被呛到,咳嗽了两声,看着破门而入的人。

“小姐不见了!”

“什么!”他手中的酒杯被他猛然握碎,猩红的液体混杂着玻璃的碎片,顺着手掌滴流,洒落在漂亮的大理石地板上。

“去哪了?”

“不知道,去亚洲负责带她回来的那些人都失踪了。”

“失踪了?什么意思?去了四个高阶族人怎么可能失踪?”琳站了起来,有些慌乱。

“那四个人连同小姐,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查不到位置,包括小姐身上的定位装置也失灵了,电话也联系不上。”那人也是有些慌忙,他知道事情很严重。

“该死,玩大了,马上调集那四个人的身份资料!现在派全部空闲的搜寻小组去查,发布a级任务,让有搜寻能力的族人协助调查!如果必要的话,去请狼族擅长搜查的大师协助,总之,小姐绝对不能有事。”琳现在居然取代了伦纳德来下命令。

“是。”

“小姐之前身边的眼线和负责暗中保护的人呢?”伦纳德教授咬着牙,情绪有些激动。

“他们......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