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枝境?”人群中有人惊叫起来。
“不对,擂台会识别实力等级,若是催枝境早被弹下来了。”
“这是什么样的引灵术,引气之快前所未见。”人群阵阵惊呼。
他们以为吴凡是借助了神秘的引灵术,才能够引气如此之快,快到非人眼可见。
高台上,坐镇的三人一震,刀娘秀美倒立紧盯着吴凡,面色严峻。
西方大魔法师玻璃珠似凹陷的眼睛,闪着诡异的绿光。
龙爷仍是喝着酒,却心不在焉。
“你们……看到了吧,”刀娘率先开口,有些惊疑不定。
“恩,”大魔法师应道,“是子叶境。”
“真有这样的人?”
“今天不是见识到了吗?传说本命花并非只可扎根于丹田引气,传闻那些实力强绝的人皆开辟有神识世界,可用于修行引气,好处远超丹田。而且本命花养育神识世界,极有可能……”大魔法师想到这里,倒吸一口凉气。
“孕育神识宝藏,先天神识世界……”刀娘目光灼灼,对吴凡势在必得。吴凡不过子叶境,若非本命花不在丹田,不可能不需要引气术。
那么就只可能在神识世界之中,这般年岁就能拥有神识世界,肯定不像那些强者那样是后天开辟的,必然是先天的。
先天的神识世界,远比后天开辟的更加强大也更加完美。等到培养长大,得是多么强大的战力。刀娘激动的快要颤抖起来。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偷瞄了一旁的龙爷一眼,不知先前的话可还算数,若是这位插手,就没自己什么事情了……
吴凡快如闪电,飞快地速度变幻莫测的身影,强大气势使得翼龙感到阵阵不安,不断嘶鸣怒吼。
遥云大怒,一杆青铜战戟被舞的虎虎生风,翼龙直驱而下,狂风撕裂空气,地面飞沙走石、裙飞袖舞。
吴凡变幻的身形忽然停了下来,手提长枪,于身后斜指大地,不动如山。
遥云抓住空隙,心中大喜,大喝:“自寻死路。”
青铜战戟连劈十几道锋芒,灼灼光刃飞身而来,一人一龙浑身斗气缭绕,裹挟万钧雷霆,俯冲而下。
吴凡泰然自若,至光刃近身,不动声色,长枪泛出璀璨华光如熊熊烈火燃烧。
“凝神诀”灵气变为实质化的锋芒,脚步变幻,望着撞击而来的翼龙。
金色锋芒越发凝实,吴凡转步其后,滑身向前,长枪高举,激射二尺长金色枪芒,一贯入腹,血流如注。
翼龙一声悲鸣,飞身而去,其最为柔软的腹部赫然多了一个窟窿,血洒长空。
场外人群沸腾,女人们则愕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地血腥,有些不敢相信。
男人们因激动和震惊发出古怪的吼叫,雇佣兵们疯狂的胡乱拍打起酒桶。
“made,实质化的灵气?这不是催枝境的灵者才能做到的吗?”
“这人到底什么来路?”
他们不知吴凡只是动用了功法,此刻看待吴凡就如一团迷雾。
遥云悲愤不已,却已无力再战,想到先前自己夸下的豪言壮语,心头悲痛。
“再来,”吴凡讶异的看着重回擂台的遥云。翼龙似乎已经被带走了,他要如何与自己一战。
“龙骑士没了龙,还怎么战。”吴凡抬眼看着痛心疾首的遥云。
“没了龙,我还可以用斗气与你一战。”遥云的眼里充满了不甘。
遥云狂怒,土黄色斗气笼罩着他,如同一只愤怒的蛤蟆不断收缩,他将全身的灵气都注入了青铜战戟中,战戟发出璀璨的斗气光芒,好似有了生命。
他准备孤注一掷。
吴凡轻叹了一口气,虽然遥云张狂,但是对于这种有骨气的人自己还是尊重的。
吴凡周身亦是金光大盛,天庭上一抹字符若隐若现,准备全力迎接着一击。
龙爷漫不经心的目光掠过吴凡的额头,一丝异彩一闪而过。
“够了,是我们输了,”一身着蓝白罩衫的男子,如燕轻盈,飞身上台,一掌落在失去理智的遥云脖颈上。
斗气如潮水褪去,遥云晕厥。
男子黑发如墨,自在的散落在背后,一双眉眼清明年,好似台上戏子小生,一米八的个子,不高不矮,丝绸长衫柔顺的贴着身子自然下垂,气质如风轻灵。
他抱起遥云,向台下诸人施礼道歉,向吴凡微微颔首,便走了下去。
落败了,才上台来微表歉意,以平群愤。若是赢了呢?若是吴凡被砍成肉酱呢?怕就是理所当然了。
看台下一群来自各国的刁民也没有多说什么,表情微妙,想来也是这两个人背后实力极其强大。
吴凡不禁一笑,想到了“三族四处”,这惹不起的地方。
这世界,强大便是道理。
“既然胜负已定,今日天色也晚了,那么依我看,就等明日再战,如何?”刀娘挂起生意人的笑容道。
“早该结束了,耽搁我看戏,”龙爷起身就走。
看龙爷没什么反应,“您不到场,哪个戏班子敢开场啊,”刀娘笑靥如花。
“那位公子,你叫什么?”刀娘转而望向吴凡。
“在下,吴凡仁。”
“吴公子,是初来极乐城吧,有歇脚的地方了吗?”
“还没有,打算一会儿去找客栈,这位姐姐是怎么看出来的?”吴凡有些诧异。
“看的人多了,也自然懂得怎么分人,没什么好奇怪的。”
“呵呵呵,弟弟真会说笑,极乐城哪里来的什么客栈。”
“没有客栈?”
刀娘笑而不答。三大家族在城里垄断了所有妓院和赌场,一旦有了客栈,留宿在妓院赌场的人自然就少了,人少了钱也就少了。
一道人影闪过,刀娘飞似的落在了吴凡身边,一双凤眼目光灼灼,肆无忌惮的扫着吴凡的脸道:“倒也是个模样白净的公子。随姐姐去吧,姐姐给你安排个落脚的地方。”
“凡仁是个粗人,怕会劳烦姐姐了,”吴凡嬉笑着,警惕的后退了两步。
“怎么?不给我面子,”刀娘低头拨弄着袖子上的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