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府里——
葛庆寿握着一个杯子,里面装着小鸟儿吃的东西。用拇指和食指捻起两粒,递进了笼子里面。
里面的两只黄色小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将葛庆寿递进来的两粒食物吞了下去。吃完之后又伸着脖子,叽叽喳喳的对葛庆寿叫着。
葛庆寿摸了摸胡子,淡淡的笑笑。随即将手上的杯子放在了身边丫鬟手上的托盘上:“我这金丝雀儿来的不容易,你们要好生照料……”
丫鬟们微微欠身:“是……”
葛庆寿往花园的亭子里面走去,里面有一个凳子,便坐下来。此时花开的正旺,葛庆寿便顺手折下一枝牡丹。
却在这时,一个男子模样的人就过来了。葛庆寿仍看着花,微微眯眼:“什么事?”
男子单膝跪地:“我们已经打探到了夏舞他们离开的方向,可是现在还不知道他们要去什么地方,是不是……”
男子还没有说完,葛庆寿便将手中的牡丹扔在了地上。男子低头不敢说话,只敢低着头看那扔在地上已经败落的牡丹花。
“没用的东西,”葛庆寿便绕过男子离开了这花园,丫鬟们也慢慢的一个一个离开。最后,男子也离开了,只剩下了地上花瓣已经散落的牡丹。
翌日,葛庆寿在花好月圆摆了一桌席,被请之人便是这魏辽谦。
魏辽谦还未来,葛庆寿便一直站在阳台上面,旁边站着管家。管家似乎忧心忡忡的,过了罢,管家便道:“这魏辽谦……会听我们的嘛?”
“夏舞他们不知好歹,魏辽谦也不过就是一个收钱办事的狗东西,他那个老财迷,有了钱,什么都会干。”葛庆寿说完就咧嘴一笑:“夏舞,这次我看你怎么跑……”
而此时,夏舞几人还在路上。
夏舞伸了一个懒腰,又打了一个哈欠:“还需要多久啊!”
崖勒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说话的时候那狗尾巴草不停地抖动:“前面有一个酒馆,我们可以去哪里休息休息……”
夏舞不禁淡淡的笑笑:“可算是将要到了。”
只是走着走着,那马车的马居然不愿意走了。夏舞一行人便只好继续走路前行。
“崇青啊,我们如此厚道,若是你考了状元,可别忘记了我们。”夏舞对崇青笑笑。
崇青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自然不会忘记了你的。”
崖勒却突然停了下来,走在后面的夏舞一下就撞在了崖勒的后背:“唔……干嘛突然停下来,你……”
“你们看……”夏舞还未说完,崖勒便指了指前面。
前面正是一个酒馆的模样房子,荒郊野外的在这里立一个门市着实不易,难免又会有山贼来下山捣乱。
而此时前面的不正是一群山贼么!
远远的看到不是很清楚,但是那些山贼应该只有几个,可是在这荒郊野外的,三四个山贼就足已经称霸了。
“他们进去了,我们还要去那个酒馆么?”
后面的戈兰皱了皱眉头:“不然等到那些山贼出来了以后我们再过去,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有什么好怕的……”夏舞冷哼一声:“我去解决,你们等着。”
崇青不是练家子,可是夏舞还是需要有人保护,戈兰没让夏舞保护就不错了。于是这个光荣的任务就轮到了崖勒身上。
崖勒和夏舞走了进去,夏舞便喊到:“老板,来一壶酒。”
酒馆里面嘈嘈杂杂,所以也听不到夏舞这一嗓门。不过夏舞还是淡定的抱着一壶酒坐在了一个角落的地方。
崖勒倒也没有说什么。
夏舞以前在立春楼的时候看到过喝酒的,一口就喝完了。结果夏舞一口喝下去差点儿没有呛个半死。
于是夏舞就一直喝茶,就喝的有些急了,便道去上一个厕所。崖勒只是抬了抬头,道了声小心点儿便没了。
可是就在这上厕所的时间,夏舞就在厕所的哪里遇到了那四个山贼。此时正围着一个弱小的女孩子,一看就是在刁难。
夏舞走了过去,道:“你们几个男的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
其实夏舞显得还是很霸气侧漏,于是几个山贼就顿时有些害怕了。
那女孩倒是直接就跑到了夏舞的身边,贴在夏舞的身边,哭着说到:“女侠救救我吧!”
夏舞整个人顿时就抖擞起来,那帮山贼却又说到:“姑娘你最好还是不要插手这件事情,这是我们的事,你现在最好还是离开。”
夏舞有些动容了。那女孩赶紧抓住了夏舞:“姑娘别信他们,他们就是在刁难人…”
“你这小妞,明明就是你先摔碎了我们的东西,竟还要白白的诬陷我们?”那山贼显然不耐烦了。
“她将你们什么东西摔碎了,我来赔就是……”
山贼面面相觑,最后道:“一个玉杯子,价值可是一百两……”
夏舞不禁整个人抽了抽。虽然这么一点儿钱不多,可是她身上也没有带这么多。
正好这个时候,崖勒就来了。也是因为夏舞去了这么久,所以有些担心才过来的。
“崖勒,快过来……”夏舞向崖勒招手。然后从崖勒身上拿了一百两零几钱银子:“那去吧,那几钱给你们的零头买个包子吃……”
这帮山贼也还算是道德,所以也没有说什么,于是就离开了,也没有继续刁难什么的。
崖勒却十分的不高兴:“你倒是好了,在山贼面前展示了一下你的威风,还赢了姑娘的芳心,倒是我的钱怎么还?”
夏舞从身上拿出来一袋,扔给了崖勒:“诺,还给你,不用找了……”
说着就拉着那姑娘离开了。崖勒把袋子打开,却发现里面只有十几两的银子,显然他是被坑了。
而被夏舞救下的姑娘叫做小芳,在这里卖唱做工,可是竟然将那帮山贼的一个玻璃瓶打碎了而已,却硬是要小芳赔一百两,不然就是绑到山上做丫鬟,还好遇到了夏舞,不然小芳这辈子也算是毁了。
不过多久,戈兰和崇青也过来了,几个人就在酒馆休息一天。
晚上吃过饭以后,夏舞一个坐在酒馆后面的池塘边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做什么?
但是夏舞觉着自己的背后似乎有人,于是就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黑影,正在哪里晃悠着。
夏舞吓得直直往水里摔去,还好崖勒及时的拉住了,不然这大冷天的,夏舞不得冻成了冰块儿?
崖勒特别无语:“你一个人坐在这里,要是那些追过来,不得将你淹死在这池子里面了??”
“淹不死的”,夏舞站起来,很是不服气的又说到:“你也真是,来的时候不支声,走路也没有声音,你又不是鬼,干嘛这么小心??”
“是你没有听见吧!”崖勒一个人嘟囔着,突然又抬起头,说到:“白天你借了我一百两银子,还了十二两三钱九毫五厘,剩下的什么时候还我。”
“虽说这些钱也算不了什么,可是你也不用记得这么清楚吧。”夏舞对于崖勒的算账也实在是很无语,又说到:“不过明天的话,谨姬要送给我东西,到时候顺便让她带着钱来,还给你,如何?”
“谨姬?”崖勒笑笑:“她怎么会给你送东西。”
“过几日就是我的生辰啊!”夏舞笑嘻嘻的说到:“算啦,看你们这么穷,也不会要你送个什么东西啦…”
崖勒却一直想着谨姬。
过几日,谨姬的礼物就送来了。里面还有一封祝贺的信件。
夏舞欢喜的看着,还给戈兰几个人看。
崖勒说自己有些不舒服,于是就离开了。夏舞看着崖勒离开的方向,不禁叹了一口气。
只是没有想到,谨姬一个女人送给夏舞倒也没有什么,可是崖勒几天都没有与夏舞说话了。
慢慢的就快要到京城了,可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面,崖勒就这样病倒了……
小芳也跟在一起,说在京城的时候就分开,小芳在京城也有亲戚可以依靠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居然还会一点儿医术,最后给崖勒的诊断就是水土不服。
这种病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不过还是需要治。
大抵也是因为这地方与之前那地方的各个元素都不比以往,所以崖勒就病倒了。
小芳说,这个东西只要用个草药克制住就行了,不需要太大费周章。
“附近有一座名为耕山的荒山……”
虽然叫做耕山,但是上面不仅仅是没有耕田,而且连人都没有?不过听说这里以前人还是很多的,而且整片都是耕山。
可是这里经历过一场战争,所以人全部死了,即便是活下来的人也再也没有回来这里,或许是因为战争的原因,所以土质什么的也全部都变了,也不能做耕田了。
戈兰照顾崖勒,而夏舞,小芳和崇青就去耕山。
耕山还算平坦,之前的耕地倒也看得到一些之前的模样,沿着以前的田埂往前面走着。
夏舞站在田埂前面,还看得到山下,远远的还可以看到山腰上面有一大群的建筑群。
夏舞正看着,旁边的崇青却突然叫了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