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永远也还不清的情愫,陆林濡幽幽地叹了一声。
菲菲啊,如果当年我们没有相遇,那你如今该是多么的幸福啊!
忽得,陆林濡的空间戒指里,死命的挤出一个圆圆的脑袋。
更要老命的是,脑袋瓜子上,两只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天花板,眼睛里还饱含着泪水,一只鸟嘴里发出一种怪一到极致的声音。
“呜呜……感动死鸟了。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是个痴情种子。”
“这真是本凤凰看过的2.0版的《西厢记》啊……”
这像风箱撕扯着的声音,一下子把陆林濡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陆林濡嘿嘿冷笑着:“感动?感动你个鸟头!回去好好面壁思过!”
然后,某鸟眼中无良的某人慢慢的抽出手,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啪!一声轻响,那个脑袋瞬间被拍回了空间戒指中,只有一声声呜呜呜的抱怨回荡在空气中。
“臭鸟!真是只死鸟!”陆林濡摇头,不禁有些头疼起来。
唉,当初脑瓜子到底是抽了什么筋,硬要把这只臭鸟塞进自己的空间戒指里?
这下好了,害得自己得天天打扫鸟毛,当清洁工,耳朵还要受到200分贝的鸟音的折磨。
唉,何苦啊!
这滔滔苦水,正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不知该往哪儿吐!
可怜的陆林濡哀怨的要死要活,恨不得把那只臭鸟立刻塞进垃圾桶。
另一边。
雪笛刚走出门,就和刚好想进门的枫林晚撞了个满怀。
“晚哥!”雪笛欣喜的叫了起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只是你有点喝醉了罢了。”枫林晚想起昨夜那个白衣女子,那倾城的笛声,不禁又有些陶醉,有些迷茫。
那个女子到底是怎么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的,她究竟是谁?
“晚哥?”雪的摇了摇枫林晚的手。
“嗯。”枫林晚轻轻应了一声,眉间依旧轻锁着。
“薇娘和莺莺姐她们,是不是还没有回来?”雪笛眨巴着大眼睛,眼底却尽是紧张。
“没有。”枫林晚叹了口气,一夜未归,这小笛不知要担心成什么样子。
“欧。”雪笛有些低落地应了一声,神不思蜀的望向窗外,似乎在寻找着薇娘的那辆马车。
“邵琪回来了。”枫林晚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
“邵琪?”雪笛猛的抬起头,她不是和薇娘他们一道的吗?怎么……
一股不安的感觉,在她的心中萌芽,始终驱散不开。
邵琪,也就是之前跟着枫林晚的那个少妇,为什么她没有把薇娘他们带回来?薇娘他们不会出事了吧!
看着雪笛越来越焦急,越来越阴沉的脸,枫林晚赶紧安慰:“也许,邵琪带来了一些线索,我这就带你去找她。”
雪笛的小手紧紧的攥住枫林晚的手,生怕被甩开似的。
“公子,您找我有事?”
这时,一个身穿粉红衣裙的小少妇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步步生莲,摇曳的身姿格外的妖娆,就像一朵旷世妖莲。
“邵琪,你来说说薇娘呢?”枫林晚还未开口,雪笛就急急的问道。
“哎呀,真不好意思了小姑娘,姐姐在路上一不小心把他们给弄丢了。”邵琪若无其事的说道。
弄丢了?雪迪和枫林晚皆是眉心一跳,竟是无语至极。
这么大的一辆马车,还有那么大的两个人,活生生的人啊!弄丢一只发钗不算什么怪事,弄丢一件衣服也说得过去,可弄丢两个人……
这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睥睨苍穹,无人能及。
另外两个家伙都是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邵琪。
枫林晚轻咳两声:“邵琪,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什么。”邵琪淡淡的说道,“我只是去餐馆买两个包子的档口,他们就被人给偷走了。”
偷?雪笛睁大了眼睛,偷金子还说的过去啊,偷两个人干什么?真是奇怪!
邵琪姐姐不会把我当小孩子哄了把?撒谎也是需要技术水平的,就像是一个大人告诉小孩子被小白兔吃了大灰狼,试问谁会信?
“被偷走了。”枫林晚默默的重复着,两根细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拍着墙壁,“在冰火殿的势力范围内,有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偷?“
“你可知道小偷有什么特征吗?“雪笛说出了这句用小指头想想都不该说的话。
“我要是知道,我怎么还会任由他偷去“邵琪直接翻了翻白眼。
“也对。“雪笛讪讪的笑了笑,关心则乱了。
“不过我好像在地上捡到了一条白布。”
“白布?”枫林晚抬起头来,眼睛中射出冷锐的光芒,“你确定?”
“公子,你看。”邵琪说着,从衣袖中翻出一条白白的布来。
枫林晚紧紧盯住那条,良久,忽然展颜笑道:“没错,就是他了。”
“谁?”雪笛机械性的问道。
“小妹妹,你可见过穿着白衣的小偷?”邵琪笑嘻嘻的问道,“哪个小偷会穿着那么骚包的衣服,还不会被人发现?”
“一袭白衣胜有衣,谁家红帽谁家愁。欲问君子梁上名,暗夜侠者兔哥儿!”枫林晚轻轻吟诵。
“姐姐来给你讲个故事。”邵琪亲热地勾住雪笛的肩膀,笑嘻嘻的说着。
“从前有一个富翁,家中失窃。他自己自然不知道小偷的模样,但为了寻找那个小偷,他命人将那个小偷嘴中画上那两颗大板牙。”邵琪憋着笑,故意板着脸说道,“小丫头,你知道那个小偷是谁吗?”
“难道就是那个兔哥儿?”雪笛好奇的问道。
“不错,就是这家伙。”邵琪嘿嘿笑着,继续娓娓的道来,“兔哥儿知道这件事后,自然是觉得很没面子,在同行面前丢了个人。”
为了挽回面子,在当天夜里,他将富翁的财产都偷了个光,邵琪顿了顿,故意强调,“还包括他老婆的衣物。”
雪笛石化3秒,当场笑喷了。
真是奇葩一枚!
“第二天,富翁不仅丢了全部家当,他的老婆还和他分了家。于是从此,那个富翁就成了街上的流浪汉。”
“但兔哥儿这个名字,也就这么流传了下来。”
“兔哥儿有个习惯,那就是三偷。这也是他的行事准则。“
“哪三偷?”雪笛已化身好奇宝宝。
“嘿嘿,你肯定想不到。”邵琪笑的笑,“第一偷的是暴发户。”
“啊?”雪笛感觉自己的舌头有些打结。
“第二偷的是小白脸,想不到吧!”邵琪一副姐姐来好好教教你的表情,“虽然传说中兔儿哥也是小白脸一枚,但他不喜欢小白脸,特别是比自己长得帅的小白脸。”
“咳咳咳……”雪笛被自己的口水呛的连声咳嗽,“那第三头呢?”
“第三偷的是那些他看得顺眼和看不顺眼的人。”
额……雪笛这回是真蒙了。
看得顺眼和看不顺眼的人都偷?为虾米,至少也有个原因吧!
“想不到吧!”邵琪得意地笑了起来,“看不顺眼的人偷了,自然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看得顺眼的人偷了他的东西,是给那人面子。”
雪笛霎那间被这句话雷得天雷滚滚,天啊,赶紧降到雷劈死那个家伙吧!这还是常人的逻辑吗?
邵琪一脸我懂你的表情。
“男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雪笛愤愤然道。
“小笛你们在说什么?”被无视了好久的风枫林晚看着他们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不由得凑趣道。
雪笛霎那间哑口无言,她突然想起,枫林晚好像也是个男的来着。这该怎么解释?
“额,我是说你绝不是那男的。”雪笛手忙脚乱的解释着,“不不不,我是说你真的不会是男的,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
另外两个人一脸黑线,你不是这个意思,还有几个意思?
雪笛尴尬的咳嗽两声,小心翼翼的说道:“晚哥的人品我自然是相信的,万万不是陆林濡那节操碎一地的货比的来的。
雪笛一转头就把陆林濡拿出来卖了,还顺带着踩了两脚。
房间里。陆林濡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谁在骂我?“陆林濡狠狠的吼道。
哇哈哈哈哈!骂的好!能真是骂出了我的心声!“
那个在面壁思过的人出来横插了一嘴,爽利无比,但接下来。
“哇哇哇哇!你小子,不对哥们,大哥,我错了,打凤凰不带打脸的。”老凤凰看着陆林濡的贼贼的笑容,不禁心里有些发毛,弱弱的说道。
“呵呵呵呵呵”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
紧接着,陆零陆慢悠悠的抬起了那只大手。
啪啪!凤凰的脸与颜值再次被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