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大不了私底下叫吧。想起宇文烨眼底的哀伤,阿和忍不住好奇道:“二哥他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你想知道?”
“当然。”总感觉八卦味很浓啊!
无人往来的路上,宇文靖低沉的声音,不急不缓。
“二哥曾经也有一个很喜欢的姑娘。不过,那个姑娘,是他几年前捡回来的,后来当了他的贴身丫鬟。
二哥以前没这么冷,也没有喜怒无常,他是个好少年。从长安传到千寻山的信件,每一封都会提到,二哥是我夺嫡的第一劲敌,而且,地位有上升的趋势。
可是,在他十六岁那年,大病一场,突然就变了个人。变得冷漠,喜怒无常。
那个姑娘,就是那一年消失的。尸体在长安的郊区发现,已经腐烂了。二哥抱着她,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然后大病一场。你也知道吧,二哥不喜欢对他有抱养之恩的王太后。原因你知道吗?”
“是因为那个姑娘吗?她的死,与王太后有关?”
“是的,阿和聪明了嘛!”蹭蹭阿和的头发,宇文靖继续道:“王太后早就知道二哥和那个姑娘的事情了。她对权利的欲望你们深,怎么可能允许二哥娶一个没有权势的姑娘?所以她暗中下手。可怜好好一朵花,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二哥很喜欢那个姑娘,所以,她一死,他就受不了了?”
“爱得越深,深到骨血相连。一朝失去,如何不万念俱灰?”
“二哥真可怜。如果,那个姑娘没有死,他们一定很幸福。”
“皇家是最在乎门当户对的。他们的爱情,很艰巨。”
宇文靖看着阿和忍不住哀伤的容颜,亲亲她的脸:“我们比他们幸福。”
阿和还在恍惚之中,闻言只点点头。
宇文靖握紧阿和的手。
他们还有很长的日子可以相守。
他不会负她。
马儿悠悠前行,两人看着沿途的风景,偶尔小打小闹。
岁月静好。
两年后
“皇上,皇家不可无子嗣啊!”
“皇后无子,请皇上纳妃!”
“皇上,秀女已到达长安,请皇上钦选。”
“皇上……”
宇文靖揉着太阳穴,头痛欲裂。
又是纳妃的进言,大堆大堆地砸过来,他快烦死了。
他有没有孩子关他们什么事?
他还不想要行不行!
晚上阿和给宇文靖垂肩膀,犹豫了又犹豫,纠结了又纠结。
最后决定把心一衡。
“阿靖,他们逼你选妃是不是?”
宇文靖笑道:“你听谁说的?”
“我都知道的。如果你想……”
宇文靖打断她:“阿和,我只要你,谁都不要。”
“不是,我想说,如果你要选秀,仪式简单一些就行了,不要太张扬,我尽量不计较……”
“阿和!”宇文靖厉声打断她,“两年前纳了秦云和林悦灵,纯粹是为了牵住秦家和林家。现在,他们已经不敢嚣张了,朝中的势力,已基本在我的掌控之内。我焉能让他们骑到我的头上?”
不同于两年前青涩的容颜,现在的宇文靖,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一言一行,霸气浑然天成。
他的帝业,正如日中天。
阿和想了想,继续说:“我不想成为你的牵绊……《女则》和《女训》……我又看了一遍……身为妻子,一定要为丈夫做些事情的。”
宇文靖的脸黑了下来:“我不需要你做牺牲!这些事情,我会处理。你好好做皇后就行了。”
“阿靖……”
“阿和,我知道你的顾虑,请你相信我。孩子,我们晚点再生,不急的。”
他温柔地顺了顺她的发,眼里藏不住温柔。
一语中的!阿和点点头:“哦。”
关于孩子,她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样了。
她二十,他二十一。寻常夫妻,早已儿女成群。
他作为帝王,却还没有一个孩子承欢膝下。是她的错。
看着阿和强做轻松的模样,宇文靖很心疼,只能抱紧她。
有些事,真的不是随便如意的。
孩子……大抵是缘分未到。
“对了,小羽要下山了,过些天就到长安,我可不可以带他去玩?”
齐羽,十八岁了吧?不小了吧?小时候就喜欢粘着阿和,现在,不能再粘着了。
宇文靖笑道:“当然可以,到时候我给她物色个好姑娘,成一段佳话。”
“这个……小羽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吧。恋爱自由。”
“好,阿和说了算。”
“呃嗯,”阿和笑起来,“到时候我要带他去……”
宇文靖静静地听她说。这样的时候,才是他想要的。两个人,想笑就笑,没有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