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骑着摩托车带着两姑娘来到搅拌桩的施工点,施工点却没有在施工,漆黑一片,连一点光亮都没有,更没有水泥大货车的影子。
“难道水泥车走了吗,司机刚给我打的电话,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高峰有些纳闷,那水泥大货车司机的电话前几分钟打过来,他几乎没有耽搁什么时间,就立马赶了过来,结果却没有水泥车的车影子,这速度离开得也太快了点吧。
高峰心里嘀咕着,一边用摩托车车灯照着施工点,却发现这里下了十几袋水泥,高峰清楚这应该是新下的水泥,白天他经过这里一次,发现水泥用完了,搅拌桩老板让他抓紧进水泥呢。
高峰还进一步发现这水泥袋上还放着一张字条,用一块石头压着,高峰拾起来一看,那是收货单据,还有这水泥的出厂合格证,以及那水泥质量保证书。
“我去啊,这收货单上面还有我的签字,以及撑拌桩队伍二老板的签字,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还没到现场呢,怎么会有我的签字啊/”
看到收货单上的签字,高峰也是惊讶得不行,自己人还没到现场,这收货单上面却有自己的签字,这不是见鬼了吗?
“高峰,我看这不是你的笔迹,你的笔迹我很清楚,你的字写得没有这个人写的字有劲,你的字跟你的人不一样,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而这个人的签字却很有力道,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很像你的字,其实不然,那不是你自己的签名,明显是人家模仿的笔迹。”
巩小北将高峰手里的收货单拿过去仔细看了看,她就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她非常肯定地告诉高峰,这个签名不是高峰所为,而是另有其人。
“巩银妇,这还用说了,高峰是跟我们一起来的呢,他根本就没机会签名,这当然不是他的签名啊,就是傻子也清楚,你冒充什么福尔摩斯啊。”
巩小北的分析,让少女郭丽丽嗤之以鼻,高峰与她们是在一起,他根本没有签字的功夫,这张收货单上面的签名,根本不是出自高峰之手,那肯定是另有其人。
郭丽丽还对高峰与巩小北说:“按本姑娘的逻辑推理,这签名应该是搅拌桩的二老板所为,他给高峰代签的呢,你们看这两个签字都一模一样,虽然字体有些区别,但是写字的方式是一样的,仔细分辨就能看出来这是出自一个人之手,有可能就是这二老板所为。”
撑拌桩二老板也同时是搅拌桩队伍的材料员,他兼职收料,郭丽丽的分析也不无道理,有可能就是出自他之手,巩小北就反驳了。
“巩丫头,你这分析太小儿科了,人家真是傻比啊,一个人签两个人的名,那不是明显把自己供出来啊,这肯定是别人所为,并非这王子行所为,这收货单上的名字都差不多,可是还是故意而为的痕迹,肯定不是那王子行所为,应该是另人其人,我还见过这王子行的签名,他写的那字真像蚂蚁爬一样,跟小学生写字差不多。”
巩小北见过王子行的签名,他是搅拌桩队伍的委托代理人,那合同上面就有他的签字,还那材料授权领料代理人也有他的签名,的确王子行这家伙的签名很丑,真像小学生写的字。
巩小北的分析让郭丽丽不屑,她告诉巩小北,如果王子行要伪造签字,那他肯定就不会拿原来的字迹来签字,他肯定要变一番字迹。
“两位美女,我认为你们的分析都有些道理,但是我们没时间去分析这是谁在伪造,我们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去追那辆水泥车,他只卸掉这十几袋水泥,那证明他拉走了大部分的水泥,而且我根据这水泥的温度判断,这辆水泥车还没有走太远。”
高峰用手探了探这水泥袋的温度,他判断出这水泥车不会走得太远,也就离开十五分钟的时间,他也由此判断出这司机是离开了土楼镇以后,给自己打的电话,目的就是争取逃离的时间,你想追都来不及。
高峰翻身上车,又带着两个姑娘顺着施工便道追下去,追到土楼镇十字路口时,摩托车上面的两个姑娘却意见了有分歧,巩小北认为应该往晓月市的方向追下去,既然这水泥大货车司机要把水泥拉走,他就是想着把水泥卖掉,那往市里方向的可能极大。
而少女郭丽丽却不这么认为,她认为水泥大货车司机肯定很谨慎,要想把水泥半路卖掉,他肯定会找一个小地方,而且这样不会让我们轻易找到他的人,傻瓜才往人多的地方跑,难道犯罪分子喜欢往人多的地方跑吗,那不是自投罗网送死啊。
“两位姑娘,我却有不同的看法,我认为这水泥大货车都没往这两个方向跑。”
“高峰,你开玩笑吧,水泥大货车不往这两个方向跑,那它会往哪跑啊,难道像飞机一样飞上天不成?”
两个姑娘听完高峰的话,都同时切声道,这里只有两条路,水泥大货车又不是飞机,能往天上飞,它只能往其中一条路跑。
高峰笑着摇摇头:“两位美女,我是这样想的,这大货车司机没有往这两条路跑,他是往我们的施工便道反方向跑的。”
“高峰,这更不可能了,逆着我们的施工便道行驶,那根本就走不了,他这一大车子水泥,那是爬不上盘陀岭,他能往那跑啊,那更是自投罗网。”
“嗯,巩银妇这次说的有道理,这水泥车司机除非脑子进水了,他往盘陀岭方向开,那爬到半山腰就趴窝了,你自己也清楚拉货的大货车,都必须有大型机械帮忙,否则根本爬不上去。”
这次两个姑娘的意见异常统一,她们都认为高峰的分析太缺心眼,哪有司机这样钻进死胡同,何况这些拉水泥的司机们对这施工场地非常熟悉,他们不会干出这种傻事。
高峰笑了笑:“两位美女,你们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什么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的意思是这水泥车离水泥搅拌桩队伍施工点不远,他就是找了一个地方隐蔽了起来,等到过了两个小时左右,他们再大摇大摆地开出土楼镇。”
“高峰,话虽这么说,可是这水泥车司机就是个司机,他除了车技好一点,其他不会有什么比别人强的地方,他更不会去学孙子兵法吧。”
两个姑娘认为高峰考虑太深,一个普通拉水泥的司机,他只是简单的想法,不会弄得这么莫测高深。
高峰还是坚持已见,他还给两位姑娘打赌,如果水泥车还离水泥搅拌桩不远,她们就给自己洗床单与衣服,如果没有发现水泥车,那他就跟她们洗衣服臭袜子,这种赌法算不得什么打赌,不过两位姑娘却很乐意,她们也坚信高峰会输掉这赌局,他帮她们洗臭袜子洗定了。
高峰做了一个飘移的动作,刺激得两个姑娘尖叫连连,那尖叫声刺破黑夜传出去很远,让人们听到好像深更半夜闹鬼了呢。
高峰返回时却把摩托车车灯关了,他也没有走施工便道,他走的是村村通道路,冒黑行驶在村村通道路上,把两个姑娘紧张得紧紧地抱着高峰。
“高峰,你这样太危险了,万一有过闪失,那我们就都完完了。”
高峰轻松地告诉两个姑娘:“两位美女,你们就放心吧,这是我的一项特殊才能,我不光能在黑夜里骑摩托车,我还能在漆黑无边的大海上开舰艇。”
“切,高峰,你的牛吹的还无边了,你做梦开舰艇吧,你一个大学生上哪开舰艇啊,你连冲锋艇都没有开过吧。”
两个姑娘不知道现在的高峰是两个人的合体,他不光是高峰本人,还有那扫雷兵汪少雷,而大部分特异才能都来自于扫雷兵汪少雷,在黑夜里骑摩托车,或者在漆黑的大海上面驾驶舰艇。
骑了有十分钟的时间,高峰停了下来,把摩托车熄火了,他让两个姑娘下车走路,两个姑娘不解。
“高峰,好好的摩托车不骑,好好的车灯不开,你这是要搞什么鬼啊?”
高峰告诉两位姑娘:“两位美女,我们已经接近目标了,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才把摩托车熄火,并且走路接近这辆水泥车。”
高峰的话让两位美女将信将疑,她们睁大了眼睛,只是隐隐约约看到苞米地里的苞米,却也没有发现水泥车的影子,这位高帅哥是从哪看到水泥车的啊。
高峰把手指放在鼻尖上面,让她们嘘声,又猫着身子拉着两位美女的手钻进苞米地里。
苞米地里的苞米有一人多高,里面是漆黑的一片,两个姑娘深一脚浅一脚,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种紧张从未有过,好像做贼一般。
而这位高帅哥却像如履平地一样在苞米地里穿行,从这块苞米地穿到那块苞米地,仿佛他有一双夜视眼,那是什么都能够看得清楚。
“两位美女,你们看,水泥车就躲藏在这里,他们还在驾驶室里打牌呢。”
钻了五六块苞米地,高峰带着两个美女来到一个坡上,指着坡下的一辆水泥车告诉两位美女,两位美女也发现了这辆水泥车,驾驶室里还亮着灯,灯下有四个人正甩着膀子打着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