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少雷有一种特异才能,他的大脑就像雷达一样,能扫描到面前发生的一切,他被女警王晓月堵在盘陀洞里时,他就扫描到自己附体的那名大学生高峰,就是一名替罪羊,他被三个人串通一气而陷害。
而这三个人,正是高峰刚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师傅王二虎,其余两个人是大货车司机,三个人设下了一场骗局,让高峰这名菜鸟往里钻。
不是汪少雷附体这名菜鸟,那这名高峰同志就会身陷牢狱之灾,年纪轻轻就会与囚犯们为伍,这几十万的金额也算是巨大,能让他坐十年以上的有限徒刑,等这菜鸟从牢房里出来,那青春年华已失,变成一个中年光棍汉。
命运多舛,高峰这名菜鸟险些就要遭受牢狱之灾,幸亏海军扫雷第一人附体而来,为了挽救这名菜鸟,也是在挽救自己。
汪少雷果断出击了,将这陷害大学生菜鸟的三个人抓进了派出所,在最短的时间内破了此桩钢筋失劫案,前后不到半个小时,速度之惊人,让土楼镇派出所警员们瞠目结舌。
同时,也让他们吃了一个哑巴亏,被这位汪少雷水兵戏耍了一翻,那份羞辱难以忘怀。
尤其是女警王晓月,两次被人家脱了衣服,此种愤恨永生难忘,她恨得牙关直咬,暗自发誓要与这位高峰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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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季在于春,一天之季在于晨。
清晨时光,山村里的空气格外清新,跑步在村村通道路上,呼吸着新鲜空气,听着小画眉栖息在树枝上欢快地鸣唱,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油然而生。
从盘陀岭三队驻地到土楼镇有八公里之远,汪少雷花了近四十分钟的时间才跑完全程,站在交叉路口上,一个问题从汪少雷的脑袋瓜子里冒出来。
自己现在附体大学生高峰,因而成了一名建筑集团公司的小材料员,而这建筑集团就是大名鼎鼎的新月集团,世界五百强的建筑大企业,子公司遍布全国,及至世界一些国家都有子公司分布。
大学生高峰所在的单位,又是新月集团下属的北方工程局,北方工程局下辖十几个子公司,而土楼镇项目隶属北方公司。
大学生高峰真正上班的地方,是土楼镇项目部的第三架子队,驻地就在土楼镇的盘陀岭村。
从第三架子队驻地到项目部驻地有八公里的距离,而三队的工程路线有五公里长,战线如此之长,那么干三队的材料员总不能来回跑步收发料或者跟项目部联系吧,那必须有一辆专车才行。
而汪少雷清楚三队目前有且只有一辆普桑小轿,那是配给三队队长的工作小车,那辆普桑自己根本就指望不上。所以,当务之急要弄一辆自己的专车。
汪少雷正站在路口想着心思,他突然听到一阵轰鸣声由远而近,还没等汪少雷抬头观望,一辆通体银白的凯旋triumph 2013 trophy se摩托赛车呼啸着朝他冲过来,速度快到了极限。
当这辆赛车出现在汪少雷的眼前,他就眼前一亮,这是一辆带电动可调减震巡航控制,电子悬挂系统、abs刹车系统、轴驱动系统、轮胎压力检测、采用蓝牙技术的音频系统集成、usb兼容iphone和ipod、而且带自动调整的挡风玻璃,价格将近二十万,尽显豪华旅行车的气派。
“哇噻,胜利的奖杯啊,简直酷比了!”汪少雷情不自禁脱口而出,这辆赛车他钟情已久,正是他梦寐以求,如果有这么一辆赛车在工地上来回跑,那该有多牛气冲天啊。
汪少雷的思绪还没飘得太远,那辆银白色的胜利者的奖杯戛然而止停在自己的脚前,前轮几乎要压倒汪少雷的脚指头,随着赛车停住一个银玲般的声音像画眉歌唱一样向汪少雷的耳朵飘过来。
“傻大个,大清早的,你是想死还是急着投胎啊!”
汪少雷抬起头时,他当时就愣住了,跟他说话的人竟然是一位少女,年龄也就是十六七岁,大眼睛小鼻子,弯弯的眉毛,两腮白里透红,皮肤十分白净,脸颊上还有几颗雀斑,反而像景上添花一样点缀着她的美丽,一颗小马尾在她后脑勺上欢快地摆动着。
少女穿一身乳白色的赛车服,手里拿着乳白色的头盔,配上这郛白色的胜利的奖杯凯旋赛车,简直犹如女神下凡一般,又犹如年轻的女星舒淇出现,实在是惊艳无比。
“喂,傻大个,本姑娘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啊!”狂野的赛车,说话的粗犷都与少女的年龄不相称,汪少雷看了看那位少女,浅浅地笑了起来:“呵呵,小丫头,看你的年纪,想必你还在读高中吧,你应该懂得对人文明礼貌啊,应该知道五讲四美啊,可不能这么粗暴地对待人。”
少女一听将手中的头盔在汪少雷面前舞了舞,鼻孔里送出两个哼字:“哼,哼,傻大个,你少来这一套,文明礼貌五讲四美,那得看对什么人,对你这种不要命的人,本姑娘就用不着客气,你不知道好狗不挡路啊,请你高抬贵蹄让本姑娘的车过去!”
汪少雷一听鼻子都气歪了,面前这少女还真蛮横啊,家里有几个臭钱就鼻孔朝天了,谁都不放在眼里,这就是缺家教啊,父母没好好管教她,她就四处撒野呢。
汪少雷脑袋里的雷达又开始工作了,他扫描到面前这姑娘有些来头,父亲是盘陀岭村现任村支书,家境很殷实,怪不得能买得起这么贵的摩托车赛车。
这位少女又是一名高三学生,年龄十六岁零两个月,脾性有些像男生一样。
汪少雷扫描清了面前少女的身世,他就把脸一沉,一指眼前的少女严肃地道:“小丫头,你休要蛮横无理,人家说了大道朝天各走各边,谁挡了谁的道,明显是你车速过快故意冲撞过来,本少爷还没跟你计较呢,你到跟我叫嚷了起来,这是何道理啊?”
这位少女道:“哟呵,傻大个,怎么的啊,你还想要干什么啊,跟本姑娘吹胡子瞪眼睛啊,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样对本姑娘,你可是第一个啊,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本姑娘告诉你,你赶紧滚到一边去,要不然的话,本姑娘就从你身上碾过去。”
汪少雷哼了哼:“哼,小丫头,你也太蛮横无理了,本少爷今天就不让你这丫头过去,不好好替你父母教训教训你,本少爷就不姓汪了,有本事就从本少爷身上压过去。”
汪少雷假装很生气,身子往前一挺,挡在赛车的前面,说什么也不让小丫头过去,小丫头也脸气得铁青,戴上头盔手握着油门,轰着赛车的油门,几次欲向汪少雷冲过去,两个人僵持了很久。
最后,还是那位少女服软了:“哥,我叫你哥好吧,请你把你的蹄子挪一下让我过去好吧。”
汪少雷一晃脑袋瓜子道:“小丫头,叫哥也不行,就是你道歉也不行,除非我们赌一把。”
汪少雷已经打好了主意,他一定要把这村支书千金的摩托车弄到手,作为自己以后的交通工具。
少女拿头盔一指汪少雷:“喂,你还得寸进尺了啊,我向你道歉都不行,还要求赌一把,那你不是个无赖啊,我凭什么跟你赌啊!”
汪少雷哈哈一笑,故意激将她:“哈哈,小丫头,那你是不敢赌了。”
少女向汪少雷翻了一个白眼:“切,告诉你无赖同志,本姑娘还从来没有不敢过,你尽管说赌什么吧,就算本姑娘浪费点时间陪你这无赖玩一会。”
汪少雷道:“小丫头,我跟你赌车技,如果我赢了你,你就得将这辆车借我骑半年,你看怎么样?”
“切,无赖同志,你要跟我赌车技,你简直是不自量力啊!”
少女一听笑出了声,用手指指自己的鼻子,又指指汪少雷,对他是不屑一顾。
汪少雷道:“小丫头,你不会是不敢比吧。”
“嘻嘻,本姑娘不敢,本姑娘还从来没不敢过,既然你这无赖愿意飞蛾扑火,那本姑娘就成全你吧。”
少女根本没有把汪少雷放在眼里,她认为面前这傻大个跟自己不比别的要比秀车技,那就是在自寻死路。
当少女秀起车技来时,简直让人瞠目结舌目瞪口呆了,那辆胜利的奖杯凯旋赛车在她的操控下,就像一匹温顺乖巧异常的良驹,也好似关公袴下的赤兔宝马一样通灵性,让它干什么它就干什么。
抬前轮,抬后轮,原地打转,极速飘移几乎是一气呵成,使人眼花缭乱,四个动作下来少女还没感觉到尽兴,掏出一块硬币放在指定的路面上,然后玩了一个贴地捡硬币的惊险动作。
秀完车技,少女将头盔往汪少雷面前一递,用十分鄙夷地眼神看着他:“傻大个,本姑娘表演完了,现在该你表演了,我不要你给本姑娘表演过多的动作,你就完成本姑娘五个动作中的一个动作,本姑娘就承诺将这辆赛车送给你。”
汪少雷一推少女的头盔,神情淡定地一笑:“哈哈,小丫头,本少爷,不但是傻大个,而且脑袋还大,你这头盔根本就不适合我,你也别小瞧我,本少爷从来不占女人的便宜,本少爷不但要完成你的五个动作,还会增加一个动作,小丫头,你就睁大眼睛瞧好吧。”
说话之间,汪少雷已经翻身上车了,手一握油门胜利的奖杯就蹿了出去,好悬没把汪少雷甩出去,汪少雷失声大叫:“唉哟,它还不听话啊。”
吓得那少女一捂眼睛不忍直视:“我的个娘啊,傻大个子,你不会告诉本姑娘,你根本就不会骑摩托车吧!”
一桶水不满,半桶水晃荡。
看着汪少雷同志骑摩托车那丑态百出的模样,少女就会自然想起这句话来。
不过,这家伙还真完成了她的五个动作,抬前轮,抬后轮,原地打转还有极速飘移,包括那个贴地面捡硬币。
同时,少女也惊出了几身冷汗,汪少雷这家伙玩这些车技,总是那么颤颤巍巍,就像一个小老太走路一样,每一步都那么扣人心弦,让自己的小心脏跳到嗓子眼,忍不住要捂嘴尖叫。
当然这都是汪少雷故意而为,他就是为了玩得心跳,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汪少雷对摩托车情有独钟,他的车技十五岁时就很棒,当了海军以后,他干过几个月的通讯员,每天都骑着长江牌摩托车取送信件,他也把这长江三轮摩托车玩转了,他现在骑这摩托车都有骑三轮的影子。
“哎哟,我的个无赖哥啊,你玩车技简直是要本姑娘的命啊,好几次都没把我紧张死啊!”
汪少雷扭脸向她扮了一个鬼脸:“嘿嘿,小丫头,好戏还在后头呢,本少爷就给你玩一个更刺激的动作,让你一饱眼福啊!”
前面三十米远有一个人牵着一头黄牛,正在马路上晃晃悠悠行进着,黄牛的屁股正对着摩托车,汪少雷猛一加油门朝那黄牛的屁股就冲了过去。
摩托车的发动机像轰炸机一样地轰鸣,震得耳膜都嗡嗡作响,摩托车如离弦之箭直冲那头黄牛,汪少雷的举动吓得少女花容失色,不禁大声尖叫起来。
“傻大个,你要干什么啊,黄牛跟你无冤无仇啊,你干吗要撞人家的屁股啊,你赶紧停车,赶紧停车啊!”
少女的尖叫声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胜利的奖杯像一颗射出枪膛的子弹,瞄准着那黄牛的屁股直射过去,距离是越来越近,三十米变成二十米又变成十米,最后只剩下一米的距离。
眼看就要撞上那黄牛的屁股了,少女都屏住了呼吸,她伸手要去捂自己的双眼,如此惨烈地事情发生,她根本不敢直视。
就在她刚要捂住自己双眼的时候,胜利的奖杯突然拔地而起,飞纵到了两米多高的空中,然后从那头黄牛与那牵牛人的头顶飞过去,稳稳当当地落在那个牵牛人一米前的地方。
一辆摩托车从天而降,牵牛人当时吓得晕了过去,就连那头黄牛也睁大了牛眼,惊恐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