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了后花园。
入眼有个大池子。
池子里映着弯月,隐隐绰绰。借着清冷的月光,池面照的波光粼粼。一池的莲花也开的淡雅,宛如冰清玉洁的美人儿站立在水中央。
池中央架着一石桥。
白莲心一边打饱嗝,一边踏上了石桥。
“王府就是会装逼,养这么一大池的莲花,还特么是白莲花!”白莲心趴在桥头,低声自言自语,无奈还摇摇头,指着自己的脑子,“王爷八成是这,有问题。”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似是已没了方才的怒气,“白莲花乃我风华国国花,只有在皇宫才能看到。最近才派人移植了些过来,你应该没见过吧。”
白莲心不屑地勾起红唇,眼角余光扫了下左边十步之遥的凌君彥,“呵。白莲花嘛,电视里都是,谁特么没看过。”
“你说什么?”凌君彦踱了几步,离的白莲心又近了些许。
“反正呐,如果可以,”白莲心突然狂笑,笑到直不起身子,“如果可以啊,你们换一种国花吧。”
“满口胡言,白莲花是先皇定的国花,岂是可以随意篡改的!”凌君彦似有些恼怒。
白莲心将水袖甩进池中,荡起一层层小波。
“说正事,我什么时候可以回飘香楼?”白莲心看向左侧。
“等你把幕后主使者说出来,我自然会放了你。”凌君彦说罢,负手往西苑离去。
呵,你真当你们王府是铜墙铁壁!
劳资不能翻墙吗?你们这墙还没劳资高。
白莲心看着墙,摆了个花盆垫脚,手刚一抓住墙沿就吃痛的缩手。
手上的口子开始涌血。
妈的!居然放了碎瓷片!
一个黑影从墙上翻身落下,白莲心猛的一怔,差点就想喊大侠饶命。美女还没泡到手,她还不能就这样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黑衣人将脸上的黑布拉下,小声说:“姐姐,是我。”
白莲心借着清冷的月光一看,是莲青。她长舒一口气。
不过看着这一身刺客装扮,她倒来了兴致,“不错嘛,制服诱惑!”
莲青一愣,完全没听懂。随即扯住白莲心,一个轻功就翻过了墙。
飘香楼。白莲心的卧房里。
莲青脸色紧张的脱着夜行衣。
“小美人儿,其实你这么穿也是挺好看的,要是再加个皮鞭……”白莲心一双媚眼紧盯着莲青,眼底的情愫不明。脑子里已经将画面演了一遍,忽的低头轻抚眉心,晃晃脑袋,“唉,太重口味了。我都没试过。”
白莲心再往屏风旁的莲青望去。还奢望莲青可以脱得一件不剩,谁知莲青里面裹了那么多衣服。
失望的垂头。
“姐姐,你当真忘了吗?”莲青已换好一身淡蓝色罗裙,面色凝重,“我们白家在千秋国备受敬仰,是千秋国最强的刺客世家。”
“千秋国?难不成是风华国的敌国?”白莲心问。
“对,而我们的任务是潜伏在千秋国里,方便随时刺杀。”莲青如实回答。
“我还是不懂,我们要刺杀谁?”白莲心懵逼了,突然就整了这么一出,突然就从飘香楼歌姬变成了千秋国刺客。
“每次刺杀的名单,陛下会派人飞鸽传书给我们的。但是现在最紧急的是,杀了王夫人!”莲青的眼神里隐含着杀气,比了一个手刀的动作。
可以的,很强势!
莲青不经意看到白莲心手上的伤口,从袖口掏出一块绣着白莲花的帕子,替白莲心包扎伤口。嘴里还提醒道,“姐姐,王府戒备森严,小心行事才好。”
外面突然动静很大,很嘈杂。
老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们家莲心还没回来呢,没办法出来接见王爷。”
莲青借着门缝缝隙看到凌君彥与其侍卫一干等人。
“快躲起来。”莲青轻声说,朝白莲心使眼色。
躲哪?没有衣柜,也没洗衣机。以前劈腿就是这样藏女人的,但无奈女朋友太勤快,好几次都差点将洗衣机里的人一起洗了。
白莲心急的在卧房里走来走去,突然灵机一动,躲在了屏风后面。
随从将房门踢开,凌君彥负手走了进来,四处张望后,目光停在了屏风那。又扫过老鸨一脸笑吟吟的脸。
“我就说了,莲心她不在,一直没回来。要不,我让其他的公子给王爷您唱个小曲儿。”老鸨赔着笑,好生讨好着凌君彥。
地上还留有几滴鲜血,莲青迅速挪移半分将血迹覆盖住。
“王爷,不知你们今日去了何处,姐姐到现在都没回来,她会不会出事啊?我只有她这么一个姐姐了。”莲青佯装流泪,大颗的眼泪顷刻留下。
凌君彥似是发现了端倪,款步向屏风逼近。
莲青一怔,傻在那,已经想不出对策。只能继续抹着眼泪。
屏风后的人儿心里开始盘算,是迎面跳起给他一击,还是抬腿直击命根。
凌君彥刚伸手。
外头一侍卫一脸急色的跑来,喊着,“王爷,王府突然失火。”
闻言,凌君彥面如土灰,急忙打道回府。
这凌君彥一走,世界又平静了。
“真不知道莲心那鬼丫头跑哪去了。”老鸨发完牢骚就去了大堂招呼那些“金主”们。
白莲心舒了口气,从屏风后探出脑袋,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后往大床上一躺,享受着美妙的夜。
此时,王府那边的大火正愈演愈烈,王府上方的整片夜空都硝烟弥漫。
王府上下一片混乱,都在仓皇地打水救火。梅妃站在府外也是心急如焚。
大火借了一池的水才得以扑灭。
凌君彥携一行侍卫,快马加鞭赶了回来。脚刚踏入府中,他眉头一皱,朝着书房大步赶去。
残月高挂夜空,寡淡的月光洒在凌君彥侧脸的轮廓上,显得越发的冷峻。
卧房也烧的焦黑,他拿起旁边的一个花瓶,扭动位于下方的机关。
焦黑的墙壁上洒下点点石灰,缓缓移动出一个暗室。
字画、瓷器等,净是些珍贵收藏。但凌君彥只是拿起一长条锦盒,里面是一副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