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心款步走向凌君彥,开始给自己“减刑”。
“王爷,我赢了这么多,您就放我走吧。”白莲心看着凌君彥冷漠的脸。
“你赢了多少?”他黑漆漆的眸子深不见底,呷了口茶,看向一旁的假山。
“二十二盘。”白莲心精准的回答。
凌君彥就好像没听见一样,朝着一旁站着的齐飞道,“齐飞,让她换上婢女的衣服。”
白莲心心头一怔,“我赢了。王爷你这不会是想抵赖吧!”
“二十二盘抵二十二天,那你还是要做两个月零八天的婢女。”
白莲心气得差点想暴打凌君彥一顿。
狠狠瞪着他,咬牙切齿得说,“王爷数学真棒!”
在凌君彥的压迫下,白莲心开始了长达二个月零八天的婢女生活。此仇不报妄为人!
以前,被亲妈从小照顾到大。后来,长大了,又被女朋友照顾到变成女人。可是,就是没有照顾过别人。
就在王府当婢女的第一天,凌君彥的表弟柳易天就找上门了,一来就往膳食房里跑。
白莲心正灰头土脸的往灶台下加柴火,那孩子将即将要端走的汤药打翻,溅了她一身。
汤汁好几滴洒在了脸上,还有灼热的感觉。
她猛地起身揪起柳易天的领子,“你哪来的熊孩子!”
“你个狗奴才,快放开我!”柳易天掰着她的手,大喊大叫。
“放开你个头!现在的孩子真的是不管不行!”说着,白莲心还掐了下柳易天愤怒的脸。然后一推,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
爬起来有所忌惮的指着白莲心,“你给我等着!看我叫王爷来收拾你!”
“这下她可是惹上了大麻烦。”
“可不是,这柳易天比王爷还难伺候。”
“别乱嚼舌根,快去做事!”
一个老成点的声音呵斥着那两个嚼舌根的婢女。
白莲心也瞟了她们一眼,可心里却暗暗在想。
柳易天这能算个什么东西!就是一小屁孩,还能拆了她骨头不成!
可事实证明,这个柳易天确实能!
才不过喘口气的功夫,凌君彥就出现在了膳食房外,一双深眸幽暗地看着正在加柴火的白莲心。
“刚刚是谁惹恼了柳公子!站出来!”凌君彥朝着膳食房里昂首扫视了一圈,心知肚明,等待白莲心自己过来请罪。
白莲心抬手佯装擦汗,蹲在那一小步一小步地往灶台后面挪去。
而柳易天从凌君彥的身后出来,跑过去就拽住如蝼蚁般爬行的白莲心,然后像拔萝卜一样拔起。“就是你!”
是你个头!白莲心嘿嘿一笑,眼睛溜了下脸色发紧的凌君彥,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虚,但还是要沉住。微笑直视着柳易天,“请问柳公子需要些什么服务?我们膳食房可是一应俱全哟——”怕言语不够柔和,她还故意加了“哟”,恶是恶心了点,但这味道还是很对的。
“白莲心!又是你!”凌君彥紧盯着白莲心。
他眸子里迸发出的简直是火山熔浆,快要把白莲心给烧死,但是白莲心不怕,她耐高温!
白莲心呵呵干笑两声。“王爷你有所不知,我是在跟柳公子闹着玩呢,我当时指着地上的汤汁问他知不知道什么叫覆水难收。他说不知道,然后就自己爬地上研究去了。一来二去,都不能怨我啊,我只是因为才疏学浅,才请教柳公子的,谁知道他如此较真……”
她倒是有点越说越心虚了,但还在她对这个故事的完整度还是很满意的。
“你说谎!”柳易天急了,拽住凌君彥的胳膊开始撒娇,“表哥,是她推我到地上,还揪我衣领差点跟我动手。”
好一个爱告状的熊孩子!白莲心白了柳易天一眼,不巧被凌君彥给撞见,他冷笑一声。
“果然你白莲心口中的话,是信不得的!”凌君彥深眸还紧盯着白莲心,嘴上却已经喊着下人,“来人!将白莲心关进柴房!”
“你不能关我进柴房!”白莲心被人拖走,却仍旧高喊着,“柴房会死人的啊!”
以前,她曾经瞄过几眼重生小说,一般关柴房不是重伤就必挂!进去了就是老鼠蟑螂满世界跑,她最怕的就是蟑螂!
抵抗无效,白莲心被人用力一推,一个趔狙摔在柴草堆上。
手肘被磨掉了点皮,隐隐作痛。
她听见外面锁门的声音,心下一沉,只能想想如何改善环境。
这还是大白天的,透过这裂缝还能有些子光线,要是到了晚上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她撕下衣服上的几块破布料,借着光,将老鼠洞蟑螂蟑螂洞一一找出,全部堵上。
她撑着脑袋坐在柴草上想着对策。
可现在任凭她左思右想脑子都是一片空白,她露出了个悲怆的表情,头就垂了下去。
鞋子碰触地面的声音传来,白莲心倏地抬起头。
“呵。你这狗奴才还敢跟我来劲,活该!”这声音充满了挑衅,无疑是落井下石。
“有朝一日,劳资会拆了你的骨头!”白莲心狠狠踹门。
柳易天在门外拍着自己的脸,“你来呀,你来呀,还想拆我的骨头,你在柴房迟早就是一堆白骨!”
“你们狼狈为奸!为虎作伥!欺压百姓!劳资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白莲心气得牙打颤,猛地又是一脚踹门上。
不巧,门被一脚踹倒,直直向柳易天砸去,被门压在下面的柳易天嘴角抽搐,愤愤地看了眼白莲心,就晕了过去。
我勒个去,白莲心看着地上已经不再动弹的柳易天,在他脸上重重拍了两下。
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救他,二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埋了他!
前者基本上死路一条,这熊孩子不是什么知恩图报的人。
白莲心眼睛一亮,将柳易天拖进柴房的角落里,东张西望后,赶紧将两个人的衣服互换过来。
整了整身上的蓝色长袍,回望了柳易天一眼,嘴角一勾,“好好享受吧,熊孩子!”说着,将门用力抬起,虚掩着。
拍拍手,脚一跨,正大光明地走出了王府。
从此以后,我白谦易,再也不要看到凌君彥那死基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