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胡言乱语!哪里有美人?”
“你还不承认。”
凌君彥眼睛微眯成一条线,目光深沉,“你说他?他可是男人。你为了一个男人夜闯王府,可知该当何罪!”说着,他手中的药瓶就摔在了地上。
“男人……”白莲心嘴角抽搐。不,怎么会是个男人……
凌君彥的眸色一敛,朝着门外的婢女喊,“把秦公子叫过来。”
白莲心侧头趴在床上,看到步步生莲的美人缓缓走来。这就是女人,一定是凌君彥在骗她,一定是!
白莲心一把抓起美人的手,“你真的是男人?”
“那姑娘以为呢?”秦羽看了眼白莲心,然后将手抽离。
这声音……低沉富有磁性,男人的声音!
白莲心当场石化。趴在床上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王爷,这姑娘没事吧?”秦羽看着床上蔫不拉几的人,问道。
“没事,别管她。”凌君彥走出厢房。
秦羽也跟随其后,顺手将房门带上。
这夜色凄迷,空中星辰明亮。
秦羽仰着头,睹景思人。
“王爷可有找到心儿?”秦羽幽幽地开口问道。
“没有。这些年,我一直派人四处打探,可却没有半点心儿的消息,只怕……”凌君彥一想到这,都没有勇气说出口。
“王爷,心儿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秦羽侧头看了一眼凌君彥,目光坚定。
此刻厢房里的白莲心打算密谋一个新的计策,夜闯王府这么大的罪,不如用男人之间的较量来解决。
想着,她就朝着门的方向高喊,“来人呐。”
婢女闻声前来,“姑娘有何吩咐?”
“给我准备一些纸、笔、墨。”白莲心吩咐道。
“好的,姑娘您等着。”婢女恭敬地转身离去。
白莲心突然招手,又叫住婢女,“诶,不对,回来回来。我要你们府上最硬的纸。”
婢女思索片刻,“姑娘,那我去给您拿些桑皮纸来。”
王府的服务态度还是很好的,婢女很快就将白莲心所说之物依依找来,摆在书案上。
白莲心拿起桑皮纸在手中摩挲,虽然不是很硬,但至少勉强可以用用。
她将手中的桑皮纸麻利的分成了大小差不多的纸片,然后开始在上面用毛笔写字画画。
婢女则在一旁磨墨。
“姑娘画的图案甚是新奇,没想到姑娘不仅仅是歌舞俱佳,而且还会画画。”婢女一边磨墨一边偏着头看白莲心画的东西,脸上甚是羡慕之情。
“过奖过奖,以后有机会我手把手教你,包教包会。”白莲心朝着婢女轻挑黛眉,眨了下眼睛。
翌日,凌君彦就已经在大堂里坐好,等着白莲心过来认罪求饶。
白莲心今天故意让婢女给弄了个最简单的发型,换了身粗布衣。但这一切只是为了博取同情,被从轻发落。
她的脚一踏进王府的大堂里,就学着前女友那样装哭,因为这里是古代,她还从婢女那借了条破破烂烂的手帕,一边掩着面假哭一边跪在地上,声音颤巍巍地说,“王爷啊,你知道,我有一个妹妹,我要是真的死了,她就再也感受不到家人的温暖了。这次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不好,我恳请王爷再给我一次机会。”
“也行,那就来府上做三个月的婢女。”凌君彥冷冷看着白莲心,呷了口茶。
梅妃也来了大堂给凌君彥请安。
“王爷,我想为自己减刑,我愿意跟王爷赌。”白莲心将手帕丢在地上。
“你有什么可跟王爷赌的?”梅妃倒有些不悦。
白莲心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布,掀开后,是一副简易的扑克牌,这正是昨天晚上白莲心努力的成果。
“王爷,这些是我家乡的扑克牌,而我要跟你赌的是斗地主。”
“斗地主?现在你在王府,你是在暗示,要斗我?”凌君彥墨黑的眸子里阴沉的可怕。
“……王爷,那就只是个比方。”白莲心说。
“胡闹!”凌君彥气得转身就要走,路过白莲心身边还再瞪了她一眼。可还没走出大堂,就被白莲心喊住。
“王爷,您是不是怕输给我!”白莲心一急,又怼上了凌君彥。
感觉到凌君彥冷冽的目光似是要把她刺穿。
“叫秦公子过来。”凌君彥对着下人吩咐后,又看向白莲心,“本王没功夫陪你闹,这赌局让秦羽代替我,输赢本王都不在乎。”
玩个斗地主,还要找代打的,这个王爷就是怕输嘛,秦羽输就不一样了,借口一找就是一个,男人嘛,她懂的。
几个坐于后院的石桌上。
幽深的长廊。
恬静的环境。
虽说凌君彥不参与其中,却坐在了不远处对望着品茶赏花。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凌君彥的掌控中。
白莲心将规则向大家一一细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梅妃,心里突然就想整整这个梅妃。
“其实斗地主还需要配乐,久闻梅妃吹箫技术一流。”
一不一流只有他那个王爷知道了。
白莲心想到这就噗嗤一笑。
难得有一个顺理成章展示才艺的机会,梅妃看了眼远处的凌君彥,便答应了下来。“好吧。”
“那我哼一遍,你记好。”白莲心按照斗地主那个调子哼哼了半天。
秦羽拍手称赞道,“嗯,这个旋律的确不错,没想到姑娘的乐感如此的好。”
梅妃却不屑,白了她一眼,拿过婢女手中的箫,横于唇前,吹了起来。
“三带一!”
“要不起!”
“连对!”
“压死!”
……
白莲心越打越嗨,连赢了秦羽十几盘,这一下都到了中午,两人还乐此不疲。
可难为了吹箫的梅妃,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地被婢女扶着。
吹一上午的箫,是个人都受不了。白莲心撇了眼梅妃,心里想着让你敢在劳资面前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