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花听到枪声,愣了一下后,随即丢下我就朝着枪响处飞奔而去。
小夏笑着对我说道:“你丫怎么样,眼睛没事吧?素约*,不耐伤春呀!你丫刚才抱的挺紧啊,跟我说说啥感觉,爽不?”
我揉着眼睛,没好气的对她说道:“别扯淡了!说正经的,你觉的那丫头刚才用的功夫像不像燕舞踽步掌?”
小夏扒着我受伤的眼睛瞧了半天后,这才说道:“商队,论江湖典故、野史传说我不如你。可要说到武功招式,我还是比较在行的。你丫说的没错,她用的正是燕舞踽步掌。这套掌法虽然说不上是什么绝艺,但也有独到之处,出掌若燕舞,踏步如花颤。我小时候在《豪侠志》上看过,书上说这套掌法是燕子门中的一个高手根据赵飞燕的舞蹈创造出来的。呵呵,看来咱们那两万美刀有谱了。你丫既然死不了,那就赶紧跟上,咱们先去探探这丫头片子的底细再说。”
小夏说完,拽上我就朝着刚才枪响处跑去。
我俩还没到地方呢,远远的就听见小警花气急败坏的吼道:“领导怎么会把你们这两个饭桶派过来,谁叫你们开枪的?有没有一点常识?你们当清华是什么地方,局里的打靶室?我三令五申地强调不要冲动,看准了再行动,可是你们都干了些什么,还有没有一点组织纪律性?”
我听她这话总觉得有些耳熟。等我俩走近了一看,只见路灯下低头耷拉脑的站着两个小便衣,看年纪估计是刚从警校毕业分来的生瓜蛋子。
小警花此时气的眼泪围着眼圈直打转。她看见我和小夏走过来,马上扭过头去,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后,转过头冲我俩恶狠狠地说道:“看什么看?还想打架是怎么着?欺负人没完了是吧?”
真是岂有此理!你都把我彻底地打成了熊猫,你还委屈的不行。
我刚想顶她两句,可一看她眼圈又红了,心一软,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拽拽小夏转身要走,小夏却一把甩开我走到小警花面前,一本正经地对她说道:“首先,你没有做好详细的部署让犯罪分子逃脱,这就是失算;其次,你作为领导因为个人私怨耽误了工作,这就是失职;再次,你不问事情的缘由就训斥自己的队员,这就是失察;最后,你个人情绪化严重,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这就是失败。不过,庆幸的是你是一个警察,如果你要是燕子门的人,可能早就挂了。看在你刚才陪姐姐我玩的高兴的份上,姐姐我好心地给你个提示,扎针恶魔不止一个人,今天下午作案的极可能是个女人。”
小夏说完后,拉上我转身就走,可没走两步,她又回头嬉皮笑脸的对小警花说道:“小妞,你的燕舞踽步掌是跟师弟学的吧,功夫可不怎么样啊!我看还没你自创的那套撒泼发飙拳厉害呢。有机会的话,姐姐再指导你几招,后会有期,回见吧您呐!”
“去死吧!你们这对狗男女!千万别再让老娘碰见!否则,老娘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小警花气的把嗓子喊的都变了声。
一看把丫气成这样,我和小夏兴高采烈地出了清华。
小夏找了个超市买了一瓶冻成冰坨子的矿泉水,我不解地问道:“老夏同志,烤鸭请不起你,雪糕还是请的起你,犯不着啃冰坨子吧!”
“啃你个大头鬼,撑着点。”
小夏说着把一个塑料袋扔给我,然后她把矿泉水瓶子放在地上跺了几脚,捡起来后拧开盖把里面跺碎的冰块倒进塑料袋里系好。
小夏把弄好的冰袋扔给我说道:“敷上吧,我这人有强迫症,就见不得不对称的东西。现在好了,瞅你顺眼多了。你别说,这小娘们儿打的还真匀称,端的是一手好拳棒!”
我们俩打车回到家里都半夜了,小夏却丝毫没有困意。她说,晚上没喝好,要接着再喝点。
我只好舍觉陪君子,把冰箱里的菜拿出来热了热,刚要去拿啤酒。小夏在一旁说,她要喝白的。我只好从自己的床下掏出来两瓶牛二。
取出来酒后,我顺手摸了摸床头柜上那盆兰花的花土,发现土有些干,就随手拧开一瓶牛二都倒进了花盆里。
小夏趴在花盆旁瞅了半天后,问道:“商队,老四的酒量见长呀!这货什么时候开花?”
“谁知道,我估计是瞅不见了。”
“没事,等老四开花了,我给你烧纸。”
“那感情好,您受累了!”
“客气!”
我俩打小在一起就这么贫惯了。用老妖婆的话讲,就是不好好说人话。
我俩在西屋的炕上放了个小炕桌,摆上酒菜后,小夏半倚靠在墙上冲着蹲在地上的希瑞和焦圈懒洋洋的说道:“电扇,足疗。”
希瑞闻声飞到小夏身旁张开翅膀开扇。
焦圈则跳到炕上往她腿旁一趴,用两个前爪在她的玉腿上开敲。
我瞧着她这副德行忍不住说道:“老夏同志,不是我批评你啊。你看看你丫现在的样子,哪还像个久经考验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简直就是个好逸恶劳的地主家大小姐。”
小夏冲我问道:“那你是专门给地主家大小姐采野花的小长工吗?”
我说道:“不,我是专门采小姑娘的大蘑菇。别扯了。讲点正经的,你刚才跟小警花说扎针恶魔不止一个是什么意思啊?”
小夏泯了一口牛二后,想了一下说道:“你们没来的时候,我仔细的问了邱小林关于扎针恶魔的事情。据他说,以前被袭击的女孩儿只是被扎了针眼,除了个别胆小的被吓晕了后,其他人均没有什么事。即便是被吓晕的女孩儿也都很快就醒过来了,像阮琪琪这样的情况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小夏停下来喝了口酒,接着说道:“你是知道的,凡是被蛊门的人用血引的方式在身上下了蛊的人都要昏睡上几个小时,除非给中蛊者服下醒蛊汤,否则人是不会提前清醒过来。蛊门里面基本上就是个女儿国,所以,我估计阮琪琪的事十有八九是个女人干的。”
听到这里,我插嘴道:“那可未必,蛊门的事可不像你想的那样。”
小夏知道我对蛊门的事十分了解,也没和我争论,就把话题一转说道:“阮琪琪的事,咱们先放到一旁。我之所以怀疑扎针恶魔不止是一个人,是根据前面那些受害者的情况来推断的。扎针恶魔袭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他单单给阮琪琪一个人下蛊,而且,阮琪琪的受害时间与扎针恶魔以往的作案规律也不相符。”
我插话道:“照你这么说的话,扎针恶魔还是个连环杀手呗。”
小夏点点头说道:“差不多吧。扎针恶魔每次作案都是选在月圆前后的几个晚上,作案时间相对比较固定,这符合连环杀手作案的特征。
例如,美国七十年代臭名昭著的连环杀手“星期五屠夫”。这个恶棍总是在星期五的晚上去强奸那些站街的妓女,然后再血腥的把受害者*杀死。类似的连环杀手,还有大名鼎鼎的法国食人魔“狼外婆”。这个妖艳的单身少妇每到月圆之夜都会去同性恋酒吧引诱一些漂亮的少女去自己巴黎郊外的别墅,然后在那里把她们杀死并吃掉对方的心脏。
连环杀手对作案时间的这种偏执都是有一定的原因。“星期五屠夫” 之所以选在星期五作案是因为他少年时,在一个星期五的晚上被一群无聊的站街女给强奸过;“狼外婆”则是个中世纪黑巫术的狂热信徒,她迷信的认为在月圆之夜吃掉少女的心脏可以使自己青春永驻。
连环杀手一旦养成犯案习惯是不会轻易地改变他们的行为。所以,我怀疑是有人浑水摸鱼,借着扎针恶魔的幌子对阮琪琪下手。”
小夏分析的头头是道。别看她平时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实际上这丫头思维敏捷,心智沉稳,一向是遇事不慌,处乱不惊。所以,她从小就是我们这群坏小子的狗头军师,大伙都对她言听计从。就连安胖子那么鸡贼的人打小都对小夏的机灵劲赞不绝口。要不是小夏后来失踪,我估计她早让安胖子给拐到他们局里了。
我俩说了一会儿扎针恶魔的事,我把话题一转,问道:“小夏,你这些年究竟去哪儿了,说说呗。”
小夏叹了口气说道:“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打哪儿说起啊?”
“从摘奶那会说。”
“好勒!支楞起你的狗耳朵,且听我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