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睡了一整晚的踏实觉,也许是来塞浦路斯的这几天神经太过紧绷,由衷得觉得今天一觉醒来,精神格外爽朗,心情也愉悦多了。早上我趁着胡飞和王泰山呼呼大睡之际,早早地洗漱完毕后,在酒店用过早餐,特地换上了带来的运动鞋,背着我的反曲弓囊,下楼跑步去了。
不得不说,这个地中海岛国的空气,真的要比国内的空气好上一千万倍,我沿着酒店附近不远处的一条海岸大道一路小跑,鼻腔里满满的都是青草香加上海盐的混合味道,沁人心脾。晨跑的我,身边不时的经过几个也在晨练的外国友人,叽里呱啦的对着我打招呼,虽听不懂希腊语,但是我还是礼貌的点了点头,你可以从他们的笑脸上看出,这个国家的幸福指数真的很高,人民也都很友善。
跑了一半,我从口袋里掏出耳机插在手机上,播放了我最喜欢的一首歌,许巍的《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那悠扬的旋律让我顿悟,原来那歌词唱的很对,生活除了日常的琐碎及繁忙的工作外,其实还有很美好的远方,我边跑边想,要是以后退休了,我一定要带上自己的老伴和家人一起重回这里,因为这个如此美丽的小国真的值得我们去再看一眼的。
不知不觉中,我已跑到了一处海边的沙滩旁,于是我把反曲弓从弓囊里取了出来,开始做着拉弓训练。自从大学毕业后,我真的很少再碰弓箭了,以至于上次和伊比亚搏斗之后,整个小臂疼了好几天。我扎着马步,大汗淋漓的默默数着:
“1,2,3,4,5......”
正在埋头拉弓的时候,我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我放下手中的弓箭接听了电话,那头传来胡飞急促的声音:“李队,你人在哪儿?那个时钟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啊?我在附近晨练,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的问道。
“就是现在咱们手里的亚特兰蒂时钟啊!这会它在你的包里总是发出“嗡嗡嗡”的巨大声响,把我和泰山都从睡梦中吵醒了。”
“什么?我这就回来看看啊!你先别急!”说罢,我就把弓箭收回弓囊,朝着酒店方向急速跑去。
等到我大汗淋漓的跑回房间后,大家都已经收拾妥当了,所有人都聚集在狭小的客房内,默默看着桌子上的亚特兰蒂时钟。
我一踏进房门,便听到了亚特兰蒂钟“嗡嗡嗡”的声响,木质的桌子把它的声音显得格外闷沉。与此同时,时钟上隐约泛出点点荧光。
我从浴室拿出一条毛巾,擦着汗问道:“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天早上你出去后不久,它就开始嗡嗡直响,后来声音越来越大,把我和泰山都吵醒了。”
“对,就是这破玩意儿,搅了老子的美梦!”
“会不会是这个时钟被激活了什么功能?还是说与另一个时钟产生了共鸣?”
“李哥,我是这样想的。”林婉少有的发了言,“阙天龙他们比我们先到了塞浦路斯几天,当我们赶到爱神山祭祀场的时候,他们已经砸开石像下面的石箱,拿着赝品离开了。这一段时间,阙天龙很有可能已经返回中国,那么他的第一反应,我猜应该是赶紧将两个时钟合并,从而将上古时钟之力传授与他,现在的亚特兰蒂时钟嗡嗡作响,八成是因为他正在合并真假时钟,这个真品做出的回应。”
“对!婉儿说的没错!我觉得这种猜测很靠谱!”我一激动,脱口而出了“婉儿”两字,自己说完后都觉得有点过于亲昵,急忙用毛巾擦了擦额头,掩饰掉自己的不安。
林婉听到我这么叫她,也是脸上一阵臊红,低头不吱声了,胡飞一看这尴尬的气氛,急忙站出来打圆场说:
“林大美女这次分析的很在理,我也同意。估计阙天龙很快就会发现那个时钟是赝品的,我们得快点出发了。”
“恩,胡飞,你订的是几点的机票?”
“李队,早上的机票都订光了,最早的是下午三点整的机票,我已经联系过租车公司了,一会他会把我们送到机场,然后再把牧马人开走,租车款项会直接从我的卡里扣除,记得给我报账哦!”胡飞今天看起来心情也不错。
“大,家,加,油!”一句蹩脚的中文突然冒出。大家看着举着小粉拳,高喊口号的爱莎,都非常诧异。
“哟呵?可以啊,会说两句中文了嘛?思甜教你的吧,让我说呀,应该让我教教你,思甜她那普通话也不怎么地!”泰山对着李思甜打趣道。
“死王泰山,我看你是活腻了!别以为你走了我就收拾不了你,我让我哥回国neng死你我!”思甜对着泰山的大腿上就来了一下,疼得泰山嗷嗷直叫。
“大小姐呀,我说你普通话不好你还不信?看见没,人家是呢翁~弄,你丫倒好,还neng死你,哈哈哈!”王泰山的腿上虽然疼痛难忍,但是嘴上还是不饶人。
我一招手对着他俩喊道:
“都别闹了,赶紧去收拾东西去!”
下午三点,租车公司的人准时把我们送到了机场,我站在候机厅里准备换登机牌的时候,思甜扑到在我怀里,泪眼婆娑。
“哥,我会想你的,你等等我,明年我就回去了。”说完她又拉着林婉的手,不舍得地说道,“婉姐,明年我回国了,还要找你一起玩啊!拜托你回国了多多照顾我哥,他就是不太爱表达,其实吧,他人挺好的……查案的时候呢,也一定要注意安全,你别看我哥一个大男人,其实自理能力可差劲儿了呢,你多费心了……”
我在一旁鼓着脸咳嗽了几下,示意她少胡说,思甜这才松开林婉的手。思甜站在大厅,眼含泪光,使劲对着我们大家挥着手。就这样,我们秘密特别行动小组,登上归乡的飞机。
又经过了几次转机的长途奔袭,我们终于踏上了自己熟悉的国土,除了爱莎。思甜离开后,我们只能用简单的英语交流,她说来中国的第一件要事就是学习汉语,这次回来,我们是以受灾难民的的身份,为爱莎办理了来华签证,并且申请了政治庇护,这样一来,她便可以在国内长住一段时间了。
刚落地,她就对新安市机场里,所有有关中国元素的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拿着手机到处拍照,足足的游客模样。
王泰山推着行李箱,一伸懒腰大声道: “老子王泰山又回来咯,还是祖国母亲的怀抱好啊,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是想吃一个肉夹馍!”
大伙儿一前一后的,依次走出了机场大门,站在门口我对着他们说道:
“我是这样安排的,旅途劳累,各位都辛苦了,今天呢,就先放假了,各自都先回到家里,跟家人报个平安,明天也暂时都先别回局里,我并不想让局长知道我们都回来的事儿,因为我们手里现在拿着亚特兰蒂时钟,还是小心为妙,回去报道的话,事情也多,我明天会想个办法,让大家在一个较为安全的据点碰面。”
说完我看了看爱莎犹豫道:
“爱莎现在也算是我们秘密行动队的一员,她的住宿问题自该由我们负责。可是你们都还和父母一起居住,多少有些不方便,要不这样吧,我几年前在东郊买了一套两居室,本来是打算以后结婚住的,便做了简装修,只是一直没有入住,爱莎要不就先住到那里吧。”
“will
you
stay
at
my
home?”
“ok!”
“哎哟!李队,就这么把小爱莎骗到你家去啦,不合适吧!”王泰山坏笑着说。
我瞪他:
“你个臭小子,少在这和稀泥,我让爱莎住我那去也是没有办法,让她住你家去?你爸妈看你从国外回来,带个大洋妞回家,那不得用吐沫星子把你淹了啊,我看我们也别破案了,干脆给你准备婚礼得了。”
王泰山悻悻的闭了嘴。
我没管他,继续说:“明天干脆就在我新家那里集合吧,地址就在东四环桥边公安小区,咱们新安市公安局自己的小区,恐怕没有比这个小区更安全的地方了。”
大家纷纷点了点头,只有林婉有点欲言又止,我看出了林婉的不悦,赶紧对着大家伙儿不自然的解释道:
“爱莎只是住在我的新房啊,可都别多想!我还要回家和我老爹唠嗑呢,大家赶紧散了吧。”
说完我就拉着行李往向外走,带着爱莎上了一辆出租车。
到了家,我没领爱莎进屋,而是让她在门口等我。要是让我爸见我突然带个洋妞回来,指定得解释老半天!还不如让她在外面等我会儿。
家里客厅的电视正播放着足球比赛,父亲躺在沙发上酣睡着。我蹑手蹑脚去取新房钥匙,谁知道这时“咣当”一声门响,爱莎居然推门走了进来!
听见门响,父亲也一下子惊醒。这一刻,房间内三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