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新瞬间直起身,又变的一脸正经,不紧不慢的说道:“名门之后,取名自然不能随随便便,也不能敷衍了事,这可都是预示着孩子未来的走向,宅邸靠的是风水,取名旺的是人运,取名其实就和看风水是一样的,名字取好了就能令子孙后代功成名就想尽荣华,可是一般人取名也就只讲究个音韵祥吉这些表层的东西,好听寓意不错就行了,可是我家则看中的是阴阳平衡,人不乱阴阳,自然会平平安安事有所成。”
“哇!好厉害,没想到取名字这么有讲究,相比之下我的名字就显得很平庸了啊!”
孟如画说着就也有点低落,低下头就撇了撇嘴。
卞新现在一边擦汗一边赔笑,好不容易兜回来,费了多大劲儿。
卞新看到孟如画还挺在意名字,便嘿嘿一笑,盯着孟如画的胸口说道:“其实人的命天注定,但是你可以让自己不平凡。”
“啊?真的吗?”孟如画一听次言马上来了兴致,很好奇卞新接下来会怎么说。
卞新坏笑一声马上解答:“只要嫁给一个不平凡的人就行了,活的好不如嫁的好啊!”
卞新说完就低着头开始吃面,也不去管孟如画。
“是吗?那……哎呀,哥哥你又开我的玩笑。”
“哈哈……”
孟如画反应过来卞新是在挑逗自己,马上脸颊绯红的拍了卞新一下,故作生气的把手拍在桌上看向一边。
卞新现在除了坏笑就开始盯着这害羞的孟如画看去,嘴里不禁赞美,有些话也是脱口而出:“人也是美如画,真的是峰高路远无雪。”
“啊?你说什么?”
卞新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这个距离孟如画还是听得真真切切,好奇的一声询问,吓出了卞新一身汗。
卞新现在就想狠狠给自己两个大耳帖子:真是破嘴,什么都往外说。
“什么是峰高路远无雪?”
卞新一听孟如画根本不知道也总算可以长舒一口气,想都没想马上解释到:“是诗句,夸你漂亮的!”
“哦,谢谢!”
孟如画听完只顾捂着脸害羞,并没有继续追问出处,卞新也算是彻底搪塞过去,如果告诉她这是胸大腿长无脑的意思,那真不知道孟如画会作何反应。
卞新现在实在不想继续那个耗费脑细胞的话题,马上问道:“如画,你在哪儿上学啊?”
孟如画马上从赞美中回过神儿,淡淡的说道:“毕业了。”
卞新一听也有点儿纳闷,不禁开始再一次审视起孟如画:这个气质和感觉怎么看都不像是刚刚初中毕业,难道是高中毕业?那不是可能跟我差不多,我去,闹了半天是同龄人,不会比我打吧,那我岂不是占了人家便宜。
卞新贱贱的一笑马上问道:“那是哪个高中毕业的?”
“不是高中啊,是大学。”
孟如画说的平平静静,但是卞新一听心中却是一万只草泥马狂奔:搞什么,大学毕业,可是看着一点儿不像啊!
“哥哥,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孟如画这一闻给了卞新一记重拳,彻底把卞新打蒙了。
卞新遮着脸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乱成了一团,但是大脑还是在飞速运转:如果现在说实话那岂不是很丢脸,不说的话压根没上过大学,要不瞎编一个?本市有几个大学,就找个最次的,应该不会那么巧撞上吧!
卞新心中想了一个大专的校名,刚要说出口,就听到孟如画又问道:“哥哥,我大学在学校参加过辩论会,成绩不错,和很多大学都比赛过,说不定我还认识你的校友呢!”
孟如画这一句话无疑就好像一根细针,顷刻间就把卞新这个刚刚膨胀起来的气球给扎破了。
卞新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摊在桌上,有气无力的说出实话:“我刚上高中,今年高三。”
“啊?比我还小?那我不应该叫你哥哥的!”
此时卞新和孟如画都很尴尬,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卞新不说实话,再瞎编,万一被孟如画给戳穿,那之前说的话可能都会被质疑,卞新没办法只能实话实说。
卞新和孟如画 都不知道怎么继续交谈,都不敢去看对方,不过很快孟如画就想到一件事:“对了,我早上一年,如果你没有蹲过班那我可能只比你大三岁。”
虽然这个消息并不能改变孟如画比卞新大的事实,但是卞新还是眼前一亮重新变得很兴奋:女大三抱金砖,正合适,大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啊!
“那以后不能叫你哥哥了,叫你弟弟怎么样?”
孟如画说着眼神中就透露出姐姐关心弟弟的那种博爱,但是卞新可不同意,马上摆摆手拒绝:“弟弟我可不愿意当,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可是我实在觉得你的名字怪怪的,那你有小名吗?”
孟如画这一问,卞新好像还真的想起了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小名,只是这个名字不是父母给的,而是医院的大夫给取的。
“有个小名,叫泪盆儿,你喜欢吗?”
“啊?泪盆儿?这是什么小名,比你的大名好古怪,呵呵……”孟如画说着说着还笑起来了,不过看到卞新阴着一张脸马上捂住嘴巴制住笑声,但是没声了身体却还在因为想笑而抖动。
卞新也不无奈自己的名字为什么这么怪,不过这个小名儿的来历,老妈小时候告诉过他:“我听老妈说,我小时候体弱多病,发烧感冒是常事,还得过肺炎,经常往医院跑,一去就哭,久而久之医院的大夫都认识我了,还调侃的给我取了这个小名,本来我老妈一开始不接受,但是那个死鬼老爹觉得挺好,就总这么叫我,不过真奇怪,后来就不怎么得病了,然后这个小名就用到我懂事,我觉得就是因为打了抵抗力强了才不生病了,和这个名字有半毛钱关系?”
“可是我觉得哪个名字都怪怪的,要不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孟如画对这个名字好奇的程度已经超过了卞新的忍耐极限,有点蹿火的卞新一时没忍住拿筷子一敲桌子喝止道:“行了,就叫卞新吧,叫多了就真的对你们无害了。”
孟如画没想到卞新突然生气了,一怔之后便低着头不说话了。
卞新冲动过后马上就心软了,很自责的看着孟如画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无奈之下只能叹了口气道歉道:“对不起,我说话没控制好情绪,名字就是一个代号,你叫什么都行,我们不说这个,你跟我说说你毕业了之后做的什么工作啊!”
“哦!”孟如画委屈的答应了一声就开始说道:“我一毕业就在一家公司给老板当秘书,不过干的时间不长,我没背景没有裙带关系,一切都是靠自己,很多事办不好,并不得赏识,不值一提,不过你家是名门之后,那你父母应该很有实力吧,我猜一定有权有势,不然也不会没时间陪你。”
卞新突然一怔,眼神也变得黯淡很多,父母模糊的影像也只是一闪而过,却什么好的影像都没有留下,不禁苦笑一声说道:“家道中落,父母也不是什么人物,我从一降生就没有给这个家带来过欢乐,反而却徒增了很多烦恼和伤悲。我越来越大,家庭状况也越来越差,父母吵架、打架成了常事,到了入学年龄,他们两个就离婚了,哼哼……死鬼老爹说老妈出轨,老妈说老爹有病,我也不知道谁对谁错,最后我被判给了死鬼老爹,但是我并没有因此得到满满的父爱,也是在那个时候渐渐忘却了什么是亲情,后来老爹越来越怪异,甚至开始玩儿失踪,现在他娘的连个人影都见不到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卞新说着说着竟然红了眼眶,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怎么突然伤感起来,以前也想过这些事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卞新还没又来及擦眼泪,肩膀就被孟如画双手抓住,而孟如画却是真的落泪了,卞新从没见过一个人哭都哭得这么好看,忍不住抬手去给对方擦去眼泪。
孟如画并没有被卞新这个小举动弄得破涕为笑,而是一把将卞新揽在怀中,卞新的大脑袋此时结结实实的靠在了孟如画的胸口。
卞新只感觉软软的香香的,内心无比激动,血液都跟着翻腾起来,陶醉其中小手也换换抬了起来,但是什么都没摸到的时候,孟如画 突然一把推开卞新,十分严肃的说道:“我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认错你的年龄了。”
卞新差点一口老血喷她一脸,不过遗憾的看了孟如画胸口一眼之后,抚了抚前额的头发还是自嘲道:“因为我未老先衰,不是,是年少老成,呃……是历经沧桑!”
“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你身上有着同龄人不具备的沉稳和冷静,气质不同,就会给人一种不同的感觉,我觉得你很乐观,如果换成我可能已经彻底迷失方向了。”
“谢谢!”
对于孟如画的赞赏,卞新只能笑着道谢,并不能说出自己内心真的想法:气质?会花钱的都有气质,这还算不同,乐观,肯定要乐观,要不早就郁闷死了。
“或许是因为我天生没心没肺,所以老天才让我这种人来承受这些。”
“那从今天起,我和你一起承担这些。”
孟如画说着就张开双臂好似接纳卞新一样,静待卞新投怀送抱。
卞新一吸鼻子还装的很害羞的样子,但是一秒钟就现原形了,贱笑着就扑向了孟如画。
“啊呀……”
卞新本来眯起眼睛很享受的扑过去,但是却一下扑了个空趴在了地上。
卞新心中暗骂着爬起来看向孟如画,却看到孟如画边跑向沙发边便喊道:“吃晚饭我们该做正事了。”
卞新听完就看见孟如画被风带起来的衬衫下那迷人的小蛮腰,不禁一道热血直冲脑门,闷哼一声,轻咳着一捂嘴就看到手指上喷出了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