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赶紧吃饭!”郝思嘉摆好筷子,还替傅盛朗把杯子里的温水加满,“我去看看小鬼们。你慢点吃。”
不知怎么的,劝了傅盛朗去吃饭之后,郝思嘉脑海里一直反复回播他有气无力地睁眼对自己笑的模样。
他好看的不止是鼻子,还有整一张出类拔萃的脸啊。
除了容颜外,傅盛朗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成熟与清新交织的气质。郝思嘉莫名地联想到了某些自诩为贵族的猫,而且越想越觉得像。
“老师捏了一只猫啊。”学画画的小女孩嗲声嗲气地往郝思嘉身边靠。
郝思嘉定睛一看自己手里的原泥,觉得很好笑,于是扑哧笑出声音。
小女孩不明所以,便追问老师笑的原因。
真像,太像了。
郝思嘉将捏好的猫放在桌上,拿起小女孩捏的泥娃娃夸赞一番。
师生两个你一言我一语,房间里很快又传来了悦耳的笑声。
傅盛朗静静地倚靠在门框上,双手交叉于胸前,有趣地欣赏着一大一小一双背影。
直到画室下课的音乐铃声响起,郝思嘉才察觉门口站立多时的身影。
郝思嘉如常将3个学生先后交到前来接孩子的家长们手上,忙完了才发现傅盛朗在厨房洗碗。
“放着让我来就行啦。”郝思嘉嘴上说得好听,人却倚靠在门框上不动。
傅盛朗故意不爽地皱起眉头,“那你就过来洗咯,光说不练不是骗人么?”
郝思嘉耸耸眉毛,“你别急,先让我看一会儿。”
“看什么?”傅盛朗将洗干净的碗摆进橱柜,认真地低头洗手。
郝思嘉巍然不动地答道,“你刚刚在房门口看什么,我现在就看什么呗。我可都是跟你学的。”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刚才看你们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傅盛朗接过郝思嘉递上来的擦手巾,笑问。
“我不想知道,你可千万别说。”郝思嘉挂好毛巾,装出毫不感兴趣的态度。
适时,傅盛朗的手机闹钟丁零响,他用食指轻点郝思嘉的鼻尖,收回手的时候顺势牵住郝思嘉的手,“该去机场啦。”
“等一下……”郝思嘉挣开,“总不能让我穿着围裙出去!”
简单整理后,两人驱车直奔机场。
半路上,郝思嘉突然想起傅盛朗在家里只说了一半的话,心里不免痒痒的。她主动调小了车载音箱的音量,侧头问傅盛朗。
“傅先生,请问您看着作为辛勤的园丁的我在认真给孩子上课的背影,都想到了什么呀?”
傅盛朗抽空望她一眼,脸上浮出得意的笑容,就像王子扬下午嘲笑郝思嘉羞羞脸时一样。
“要这么得意吗?”郝思嘉泄气地转回身体,肩膀微微垂低了些。
傅盛朗笑得更加灿烂,“我在想,这样的场景以后我大概每天都能看到吧。”
“怎么可能呢,我才不会让你天天进画室的门。从明天起,我就不让任何人给你开门。”郝思嘉依旧别扭地直视前方,不多看傅盛朗一眼。
男人温和的笑声瞬间摇碎了车里对峙的气息,“我说的是——看到你和我女儿一起看书写字……”
谁女儿?